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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怒杀不孝人

第四十七章.怒杀不孝人

丑时

两个奴婢在柴房外守着,困得打起了瞌睡,恰一嬷嬷来了,好气的叹了一气,上去敲了敲二人的头,“真是不懂规矩!不好好守门,竟敢打瞌睡!”

被这么一敲,两个丫鬟赶紧回了神,慌忙跪下,“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还请嬷嬷恕罪,饶我二人一命……”

“好了”那嬷嬷翻了个白眼,帕子甩了甩,“看你二人还算恳切,饶你们这么一回,可给我精神着点知道吗?”

“是是是”两个丫鬟忙不迭的点头,嬷嬷点了点头,扭头想走,登时愣在了原地,两个丫鬟狐疑,抬头看了看,其中一个怔了一下,竟倒地晕了过去,另一个放声尖叫了起来,吓得连滚带爬

“有鬼啊!救命!鬼啊!”

两个丫鬟一个逃一个晕,老嬷嬷吓得走不动路,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鼻涕眼泪都吓了出来,那树下站着一身影,黑漆漆的,脸也看不见,手里撑着把伞,正一步一步往这边迈来,老嬷嬷慢慢往后挪移,慌乱摆着手,“别过来!我求你别过来!”

“阮嬷嬷啊,你好好的去吧,别来找我啊……”老嬷嬷跪在地上哭嚎着,眨眼间那身影就来到了眼前,那嬷嬷无意间一抬眼,正对上她烧焦了的面庞,翻了个白眼,晕了。

“不好了!柴房走水了!柴房走水了!”

半夜里,就闹了起来,蔚唁入梦没一会儿,便被惊扰了起来,揉了揉额,子锦守在一边小憩,被她惊起,三两步上前点了灯去扶她,“姑娘怎么醒了?睡得不安稳?奴婢在去点上一香吧。”

蔚唁摇了摇头,望了一眼门外,还隐隐有亮光,“外面怎么回事?怎么听见走水了?”

子锦缄默,竖起枕头让蔚唁靠好,给她掖了掖被角,“不过是柴房出了些事而已,定是下人们不小心导致的,姑娘最近老是睡不好,今夜又被惊扰起来,真是厌恶的紧。”

蔚唁摆了摆手,“我没事,你去看看吧,我这心里总是不舒服”

子锦抿了抿唇,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行了个礼,“奴婢知道了,奴婢速速就回!”

蔚唁点了点头,示意子锦放心的去,子锦出了门,屋里就没人了,独留蔚唁一人倚在床角,屋里静谧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反倒勾起了蔚唁的瞌睡,外面风吹的窗户咯吱响,让蔚唁没了睡觉的心思,只得叹了口气静静等着子锦回来。

突然间,周围萦绕了种难闻的气味,蔚唁蹙着眉嗅了嗅,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烧焦味?若是柴房的传的也未免太远了,看来今夜听雨院要来客人呐。

窗户突然被吹开,吹灭了桌上的蜡烛,蔚唁早就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已适应了黑暗,静静等着,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黑影缓缓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把伞,一步步走向蔚唁,蔚唁微眯着眼睛故作沉睡,却细细打量着眼前人的面容。

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她似乎没有脸,只黑糊糊的一片,还有着烧焦的味道,蔚唁心里不免冷笑,布局看来很是谨慎啊。

“蔚唁……你……你还我命来……”

那人开口,一团烟雾冒出,蔚唁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缓缓晕开了嘴角,“阮嬷嬷,怎么,走了也不忘来看看我?”

她的镇静让来人愣了半晌,语气狠厉的起来,“你害了我性命,我今晚就是来向你索命的!蔚唁!你还我命来!”

她一步上前想要扼住蔚唁的脖子,却被她一闪身躲开,蔚唁虽在病中,身手却十分好,来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蔚唁一脚踢翻在地,低声呼痛,蔚唁折了那人双手在后,用帷幔前的布绑住了他的手脚。

来人未曾想到蔚唁会武功,丝毫没有防备,轻易被对方制服,蔚唁缓缓走到桌边,点亮了蜡烛,屋里一瞬间亮了起来,蔚唁转过身,来到那人前面,讽刺一笑,抹了抹对方的脸,“用碳把脸涂得这么黑,装的还算像,身上的焦味,想你是花了一番功夫来准备的,为了阮嬷嬷,你可是费劲心思啊……”

“只是可惜了!”蔚唁挑了挑眉,肆意在他面前坐下,“无论是你,还是你娘,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阮嬷嬷有个儿子,蔚唁前世是知道的,只是他儿子不在蔚府来往,甚少见面而已。能为了阮嬷嬷的死如此费劲功夫,后宅之人才没有那么多心思,只有她的儿子,想以此做流言除了自己,放火烧了柴房,引众人过去趁机杀了自己,装作鬼魂索命,他也是胆大。

“我呸!你害死了我娘,你该死!没能杀了你,我真是后悔!”曹路唾了口口水在地,恶狠狠的看着蔚唁,蔚唁冷冷望着他,脸上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对啊,你没能杀了我,可我,向来是恩怨必报的,想杀我的,只有一条路!”

曹路咬了咬牙,“你真是头白眼狼!我娘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要杀她!”

“好?呵!”蔚唁嗤笑一声,眉眼全是不屑,“你娘对我好,好到在我的饭里下毒,要毒死我,她对你可曾好到这种地步?”

“你胡说!”曹路一分一毫不相信蔚唁的话,冷笑着扭过头去,“为了利益杀了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你就是条毒蛇!”

“随你怎么想吧”蔚唁站了起来,窗外一道白光闪过,天上响起轰鸣声,蔚唁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含了三分恶毒,三分感慨,“你说,为何杀你和杀你娘时,都那么巧电闪雷鸣?那是老天在告诉我,你们母子俩,都该天打雷劈!”

或许是蔚唁的声音太过阴森,曹路狠狠打了个哆嗦,望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天,恐惧了起来,颤颤巍巍道,“我……我我……我不要被雷劈……”

蔚唁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笑容不减,“能和你娘一样的死法,想必我也是够对得起你了吧……”

“不!”曹路害怕了,挪移到蔚唁脚边,竟哭了出来,“三小姐,小的知错了,是……是我娘害你……是她有错在先,她……她该死,死得好!是我猪油蒙了心,误会了三小姐,三小姐饶命!三小姐饶命!”

蔚唁居高临下望着曹路,脸上的笑意褪去,她缓缓蹲下身子,凝视着曹路黑漆漆的脸,低低道,“不知道你娘……在底下听见你这番话……会是怎样的心境……”

“好吧”蔚唁叹了口气,摸着绣着繁琐花样的衣边,“我就不让你和你娘一样死了……”

“多谢三小姐!多谢……”曹路以为自己逃了一死,谁知感恩的话还没说完,肚子就挨了一刀,曹路往下看,蔚唁还似乎不解气的往里又用了三分力,刀柄都没入了一分,鲜血顺着刀蔓延到蔚唁的手上。

蔚唁笑的灿烂,眼里却全是无情的光,她轻启薄唇,只吐出三个字,“去死吧……”

简单又冷漠,曹路倒地,死不瞑目。

蔚唁站起身,血顺着手滴落在地上,她望着窗外的天,唇角染上一层笑,漫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抬起对天,“阮嬷嬷,我替你杀了这个不孝子,还望……您在下面儿……好好教导……”

言罢,蔚唁倒尽杯中水,混着曹路的血,渗入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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