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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吉第20节(2 / 2)


  方子仪笑道:“愉愉,你这算不算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长孙愉愉也捂嘴笑了,“做宰相,等我下辈子投胎做了男儿再说吧。好了,就按照咱们以前商议的,这些流民大多是冀州人,主要来自于高阳,厚丘,武邑三地,咱们就去这三地赈贷吧,它们也都位于交通要道,若是再多咱们的人手也分不过来了。”长孙愉愉道。

  议论完之后,顾静婉却若有所思地看着长孙愉愉,走的时候还特地留到了最后。

  “怎么了,静婉姐姐。”长孙愉愉道。

  “愉愉,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什么事儿都喜欢拉上定军侯世子呢,你是不是……”顾静婉把话留给长孙愉愉自己说。

  长孙愉愉也没扭捏的女儿态,“静婉姐姐看出来了?我是有那个打算,反正都要定亲,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我看来看去就觉得陆长亭还行。”长亭便是陆征的字。

  顾静婉低声道:“知道我为什么拉着你说这个么?”

  长孙愉愉摇摇头。

  “你既有这个想法儿,那我就得给你提个醒儿,你那伯母最近和定军侯夫人走得可近了呢。”顾静婉道,“我隐约听家里长辈议论,说是世子和你丹姐姐的事儿可能快要定下来了。”

  “多谢静婉姐姐提醒。”长孙愉愉笑道。

  其实她也是有所察觉的,所以即便这次孔重阳不出手,她也会让咏荷集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当然现在有人动手,她就更能撇清嫌疑了。

  却说陈一琴是被陆行送回陈府的,一路上一人骑马一人乘车却也不好交谈,但陆行将她送至垂花门内时却没离开,而是跟着陈一琴进了姜夫人的屋子,这就是有话必须要说了。

  姜夫人见陆行跟着陈一琴进来眉头扬了扬已经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柔声问道:“今儿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行没说话,只看了陈一琴一眼,姜夫人对着陈一琴道:“阿琴,你来说。”

  陈一琴低着头又开始绞衣裳,但最终还是把吴娇娘用五千两银子让她去京城商会的上巳春宴弹琴的事儿说了出来。

  姜夫人立时就变了颜色,“阿琴,你怎么会答应的?是那华宁县主逼你的么?”

  陈一琴立即抬头道:“不是!”

  “是我自己想去,娘,九哥,那是五千两银子,可以帮好多好多人,我,我想帮他们。”陈一琴虽然气弱,却还是据理力争地道,“我知道这样会被人说闲话,可是,娘不是说做人最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姜夫人被堵得没话说,但手却气得发抖。

  “娘不用担心,县主说那日她陪着我一起去,而且还用箫给我伴奏。”陈一琴道,她其实也很害怕去那种地方弹琴的,但是因为长孙愉愉说陪着她,她就有了莫大的勇气。

  “这怎么可能?她是华宁县主,晋阳公主的独女,还是皇上最疼爱的外甥女。”姜夫人道,“怎么可能不顾脸面地去,去那种地方。”

  陈一琴不说话了。

  陆行道:“姨母,我本也以为这件事是华宁县主引着阿琴去做的,如今既然问明白了是阿琴自己愿意的,却也无妨。她说得没错,五千两银子能帮太多的人了,你也不必担心,那日我陪着阿琴去。”

  姜夫人气恼地道:“如今还能有什么法子呢?她答都答应了,此时若临时反悔那才没法子收场呢。不过阿琴,你这性子太冲动,却必须在家里好好儿反省反省。”她说这话也就是禁了陈一琴的足了。

  送陆行出门时,陈一琴低声道:“九哥,今日多谢你帮我说话。”

  陆行摇了摇头,“你今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以前你是不会这样的,阿琴。今日我虽帮你在姨母面前说话,但并不表示我赞同你。你心里固然是为了那些流民好,却也得想想你父亲,他的羽毛却不是五千两能买到的。”

  陈一琴默默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认同还是敷衍。

  陆行摇了摇头,他是担心将来有心人拿京城商会跟陈一琴的父亲做文章。他们能理解陈一琴是一片好心为民,但其他人却未必这样想,反而会觉得陈家和吴家有猫腻。只希望他是杞人忧天吧。

  作者有话说:

  69:木村黑皮难道不帅?wuli 玄彬黑皮不帅?王牌战队黑皮不帅?69黑皮也很帅。

  第30章

  次日长孙愉愉自然要过安国公府给曾母请安, 顺道把长孙丹的双面绣送还给她。

  “大家评说丹姐姐的双面绣已经有顾神针的风韵了,这样的好东西当然不能留给外人,所以我买了下来再送回给你。”长孙愉愉笑看着长孙丹道。

  长孙丹真想一巴掌打掉长孙愉愉脸上那可恶的笑容。昨儿的事儿她都听史墨梅说了, 长孙愉愉这样做压根儿就是在讽刺她,就好似她让自己傅母的儿子去买诗集一样,这一次她的双面绣又是她堂妹买回来的。

  长孙丹死死地盯着长孙愉愉, 她总觉得咏荷集的背后长孙愉愉也是动了手脚。她傅母说是看她为咏荷集的事儿而忐忑忧心, 就想着让她儿子去买几本来帮她, 结果宋大志那傻子却把大部分都买了,也就是所谓的好心办坏事。

  这个理由长孙丹总觉得太牵强, 但那是她的傅母,从小就护着她帮着她,她没理由去怀疑。哪怕是怀疑长孙愉愉, 长孙丹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但就是这样才更可恶。哪怕没有证据,长孙丹也还是让她母亲掏银子把傅母送回老家荣养去了。

  而长孙愉愉大大方方地把她的双面绣送了回来,长孙丹也找不到任何发火的理由。

  “那我就多谢县主你了,好歹这幅绣品卖了八百两银子,也算是为那些流民尽了一份心了。”长孙丹温婉地笑着道。

  看来是看不到长孙丹失态了, 长孙愉愉有些失望,不得不说长孙丹的养气功夫还是不错的。

  “只是可惜昨日丹姐姐你身体不适, 不然也能到场为那些流民进一份力呢。可是我今儿看你气色不错呀, 昨天是怎么了?羞于见人么?”长孙愉愉阴阳怪气地道。

  “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长孙丹道, “我就是再蠢也不至于会傻到让自己的傅母出手帮我买诗集。”

  这话说得长孙愉愉就显得蠢了。不过好在长孙愉愉当初埋这条线的时候也没想着要把它曝出来, 她只是纯粹想戏弄一下咏荷社的人, 欣赏一下她们为自己的集子卖得那么好而沾沾自喜的愚蠢样。后来的变化也是她自己没意料的, 人生嘛,本来就是意外频发。

  说起意外来,还真的是天天都有发生。

  长孙愉愉刚回到晋阳公主府去找她母亲说话,便听到屋子里有其他人的声音。她才走到门口,听得晋阳公主道:“愉愉,你可算回来了,你珊表姐都等你好一会儿了。”

  长孙愉愉只有一个珊表姐,那就是当今皇帝的八女红珊公主。

  “珊表姐,你怎么来了,你现在不是该忙着春祭舞吗?”长孙愉愉道。

  春祭是本朝最隆重的祭祀之一,主要是为了乞求风调雨顺,秋日丰收。一般都在二月选一个吉日,皇帝会带着文武百官去社稷坛祭祀,而每年最隆重的仪式就是“春祭舞”,好像是从古之先民以舞沟通天地神灵的故事里演化出来的仪式。

  这春祭舞通常是由宫中的公主领舞,除非是没有公主才会另择贵女。长孙愉愉的母亲晋阳公主未出嫁时就曾经在春祭舞领舞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