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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吉第123节(2 / 2)


  而陆行的师爷也是很尽职尽责地向陆行提了碳敬的事儿,主要是得知道一个章程,用度看控制在什么范围内。

  结果陆行却道:“这事儿你们不用操心了,县主会打理。”

  几位师爷一听,可不是么,华宁县主那是从京里出来的,京里的事儿她门儿清,可不比他们这几个臭皮匠厉害么?

  要不说娶妻娶贤呢,能娶着这样的媳妇,不知省了多少事儿,又省了多少麻烦。

  酒后冯师爷捋着山羊胡子,跟钟师爷感叹道,“咱们明府是个有大福气的人呐。”不像他们这些落魄人。人家那娶媳妇,还是媳妇上赶着抢着跟他成亲,还带着金山银山一样的嫁妆,人又生得美貌无比,而且还贤惠能干,里里外外地把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是啊,真不能去比,明府乃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仙女儿也跟着他下来了。”钟师爷道,“咱们能跟着这样的东翁,也算是运道。”

  冯师爷赶紧表示,“那可不是嘛。朝廷派来褒奖明府的内侍已经到宁江了,后日就能到咱们建昌了。”

  钟师爷道:“我前后跟了三任东翁,可从没见过朝廷褒奖下得如此利落的。”

  冯师爷笑道:“所以说,书读得好很重要,但是丈母娘找得好,更重要。”

  钟师爷笑道:“此真至理也。”

  既然聊到了丈母娘,少不得得联想到丈母娘的女儿,那可真真是从没见过的美人儿,看一眼就骨酥魂销,只恨春宵苦短,恨不能从此不下床。

  额,不下床?!

  钟、冯两位互相看到了一眼,都想到了同一件事儿。他家东主每天晚上进内院去吃晚饭,走一遭就出来了,三更半夜还拉着他们这些个幕席议事、做事,若是一日、两日也就罢了,但天天如此是个什么道理?放着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管……

  钟、冯两位又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开口议论这种事儿,只心里少不得猜测。

  一位心忖,女人么还是得丰满圆润才有味儿,华宁县主美则美矣,但着实瘦了些,可能有些硌手。

  另一位则心忖,果然是人无完人,人若是把福气都占满了,那肯定得有另一种严重的缺陷。

  却说人无完人的陆九陆行止,喝了一肚子雪风地回到了府衙,只在前院待着,没进内宅,吩咐泉石道:“去给我煮碗面条。”

  烟霞山赏雪,肯定是设宴备酒了的,但陆行却是饿着肚子。

  泉石道:“我刚进门就已经让煮上了,明府也真是的,光顾着饮酒,饭菜是一口都没吃,劝也劝不住。”这怕不是跟小县主待久了,学了她那一身的臭毛病,不爱吃饭了。

  陆行扫了一眼多话的泉石,却也没好跟泉石解释。

  酒气混着饭菜味儿,那味道一进内宅就能给长孙愉愉熏晕了。想一亲芳泽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儿,她真的会吐。

  今日赏雪不能不饮酒,陆行就只能不吃饭,这会儿行功散了酒气,才能煮碗面条,还得是素面,否则嘴里的味儿也不好闻。

  用过面条,梳洗干净后,陆行才踏进了内院,自然得向长孙愉愉提及了赏赐的事儿。丈母娘是真的能耐,但是小县主么,不亏心的说,真的是一身臭毛病。

  长孙愉愉见着陆行,鼻子就嗅了嗅,嫌弃地道:“什么味儿,你先去洗洗吧。”

  于是陆行又洗了今晚的第二次澡,漱了第二次口,还用了薄荷水润口,这才得以坐下跟长孙愉愉说话。

  “上次剿匪,朝廷的赏赐已经下来了,来的是内侍王公公,人在宁江了。”陆行道。

  “王公公?王得让还是王保山?”长孙愉愉问。瞅瞅,时常在内廷晃悠的人就是不一样,宫里的事儿也门清。

  第173章

  “是王保山。”陆行道。

  “哦, 他是皇帝舅舅身边朱可行的义子。”长孙愉愉提了一句,意思就是这内侍很有点儿来头,不能轻慢。

  陆行点点头, “我已经让人去迎了。赏赐一事我想跟你说一下,我年纪轻轻就已经官居知府,也没有什么大功劳, 所以不大可能为这件事升官, 马指挥使那边儿是恩荫了一子, 原本对我也该是如此,我写信给公主, 已经请她代为呈情,替三哥转了个官职。”

  陆行说得委婉,但长孙愉愉听明白了, 应当是给他三哥升了个官。若是正常考满迁转, 那是要花费很多年的。

  本来这次的功劳应当是给她和陆行那还不存在的“儿子”恩荫官职的,所以陆行才会专门给长孙愉愉解释。

  陆行搂住长孙愉愉安抚道:“咱们的孩子不需要恩荫,有我教,绝对不会出前三甲。”

  长孙愉愉嗔了陆行一眼,听你吹牛。要是状元公就能保证教出前三甲, 那朝廷的官员不就被历代状元包圆了?

  陆行笑道:“你不信?”

  “嗯。”长孙愉愉觉得陆行是将她当成傻子在哄。

  “你别不信,你想想, 你我的儿子, 那样貌, 不点为探花皇上他过意得去么?”陆行问。

  历届探花郎, 那都是要点眉清目秀的年轻进士的。长孙愉愉想了想, 就她这模样, 她生的儿子, 必须得是潘安、卫阶那样的美男子啊。

  长孙愉愉嘟囔道:“我觉得,你可能拖了他的后腿。”

  陆行松开了长孙愉愉,怎么说话的?他虽然不在意容貌,但是从小就是人人口中的美男子好么?

  长孙愉愉幽幽地补了句,“你都没点成探花郎。”她记得陆行那一届的探花郎,是个唇红齿白十分白皙的俊才,虽说年纪比陆行大了几岁。

  陆行有些郁闷,怎么弄得好似状元郎不如探花值钱似的。以肤色取人,何其肤浅。

  若是其他女子,陆行压根儿不会理会这种肤浅之辈,教她那都是浪费口舌,但眼前人是自己夫人,他叹息之余,少不得得身体力行地教她明白,男人是不能只看肤色的,银样镴枪头有什么用?

  陆知府深谙一条道理,君子动口不动手,那是在外头,在内室,能动手的时候千万谨记不要动口。

  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陆行在床笫之间也少不得动口多嘴,“你实在太瘦了,多吃些才好。”

  长孙愉愉此刻觉得男人才肤浅,成日里就只惦记那档子事儿,只爱那二两肉。长孙愉愉眼前闪过那叶通判续弦夫人的身形儿,她明明白白地感觉到那日陆行的视线从人家胸脯上扫过的。

  女人,就是这么敏感,若要天不知,除非己莫为。道貌岸然的陆知府以为不过是快速扫了一眼,绝不会被人察觉,但以长孙愉愉对陆行的了解,若是不感兴趣的人物,他对别人的内眷是绝对不会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