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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外形上来看,隔离舱像一个巨大的仓鼠球,方便外头的医护人员随时监控Omega的情况。里头各种生活设备一应俱全,布置得倒是很温馨。一只一头长耳朵的黄毛大老鼠正蜷缩在隔离舱的一角,他的大耳朵和长尾巴都被好好地收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团毛球,个头足足有古地球时期的柴犬大小。

  兜兜瞬间瞪圆眼睛。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彼得鼠完全显化兽形。

  一只老鼠。

  一只大老鼠!

  一只睡在仓鼠球里的大老鼠!

  这也太好玩了吧!

  兜兜趴在隔离舱壁上,五官挤作一团,对着彼得鼠毛烘烘的后背流口水。

  彼得鼠在梦中睡得不安稳,莫名瑟瑟发抖。

  梅利起先还担心兜兜会受到彼得的影响,提前进入结(合)热,虽然他们一做好准备,但到底还是愿意让兜兜按照自己的周期调整自身状态。

  如此相处了两天,未见兜兜对彼得有什么特殊感应,梅利放下心来。一般Omega的结(合)热周期在一周到十天左右,只要挨过最激烈的开头几天便好了。只是他这一口气尚未松懈,很快又被另一种忧思取代。

  兜兜确实是没受影响,只不过未免也过于淡定了。他成天往彼得的隔离舱钻,纵使有信息素防护罩,多少也应当会有响应征兆。可兜兜不仅没有,反而吃好喝好,精力充沛,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像个没事猫一般。

  梅利勒令兜兜摘下防护罩,如此又过了两天,小猫咪依旧故我,丝毫没有要来结(合)热的意思,表现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已分化的Omega。

  梅利看向兜兜的眼神终于变得微妙起来。

  你是不是不行?

  *

  作者有话要说:

  梅利:我儿子不行,我儿子找的对象也不行,真是令豹担忧

  兜兜:????

  海楼:

  第95章 腺体 喵喵喵

  梅利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这么多年对AO之事始终不上心,竟然在儿子的性问题上变得疑神疑鬼。

  只是,米奥实在是太可疑了, 明明是已成年已分化的Omega,却像一只幼崽一般天真懵懂, 毫无反应。

  梅利看向兜兜的眼神愈发狐疑和深邃,看得小猫咪莫名心惊胆战,每每撞见雪豹爸爸,恨不能缩成一团, 贴着墙边边偷偷溜走。

  就这样,又三天过去,彼得逐日清醒, 兜兜蹦来跳去,无知无觉。七天过去了, 彼得身体恢复, 结束热(潮)期, 兜兜依旧故我,没心没肺。

  半个星月之后, 汪汪护卫队撤离克勒拉塔浮空岛原因并非是他们的使命提前结束, 而是汪汪们在山林间纵情撒欢儿时,一不小心糟践了李大臣领地边缘的趴趴草苗圃, 被李大臣一纸状书告至其上峰, 被勒令归队受罚。

  临行前, 汉纳还来找过兜兜, 人模狗样地流下了不舍(烤肉条)的泪水, 最后被一头小山般壮硕的獒犬惩戒队长叼着脖子拖走了。

  又过十来天, 多数初(潮)者都出现过结合症状, 预示本季结合(热)潮步入尾声。星网逐步恢复线上活动,兽人们也满心期待着迎接即将到来的长夏。唯有兜兜成天好吃好喝,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一特殊嫉妒,像只没事猫似的。

  被梅利判定为不行的兜兜到底还是坐实了不行之实。

  当小猫咪再一次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被摁在冷冰冰的检测台上时,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兜兜不快地扫动着大尾巴,意识到自己挣扎不得,所幸摊开四肢,软趴趴地趴在台面上,扭动着腰肢想让自己尽可能地瘫得舒服一些。

  小猫咪毫无意义的原则其N: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睡觉!

  就在将睡未睡之际,兜兜的余光忽地瞥见舱内涌入几位身着医生外袍的兽人,随行的还有他十分熟稔的修杰老师。所有人脸上无一例外都带着一抹诡异非常的兴奋之色,看着兜兜的模样不像是在看一只小猫咪,反而像是在看一件极有研究价值的样本。

  这个认知让兜兜下意识地警惕起来。他紧绷身体弓着背,周身的肌肉纠结在一处,蓄势待发,准备随时拔爪攻击。

  你不要紧张,我们会给你做一个小小的检测,不痛也不难受,很快就结束了。等检查完毕,我让你爸爸给你弄些好吃的。修杰老师眯眯眼微笑,难得和颜悦色地哄骗小猫咪,俊秀的脸上一团和气。

  兜兜听毕,却更加不安。别人也许会被修杰老师的外表所迷惑,但小猫咪不会。他可不相信随时随地都想着给自己加塞作业的恶魔老师会这样好说话,甚至愿意帮忙说服爸爸给加餐,听起来就很可疑。

  思及此,他顿时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性,整只猫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爸爸他们该不会是现在才想起来要给小猫咪绝育吧!

  兜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可能性还挺大的。毕竟雪豹爸爸没有养猫的经验,可能是养着养着,察觉到小猫咪越长越大,认为有必要让他失去某个东西。

  其实在兜兜还是一只普通的流浪橘猫时,幻想过自己未来在人类家庭中生活的场景,对绝育一事没有过多的感受,只是隐约觉得自己不太介意。毕竟他身边有许多流浪猫也接受过绝育手术,表现得与常猫别无二致,该吃吃该喝喝,肉肉一点儿都没少长。

  然而,现在的兜兜已不再是单纯的小猫咪,成为兽人之后,作为人的那部分意识不可避免地给他带来深层次的忧思。兜兜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是否绝育会成为他和海楼一起生活时极其重要的一项内容,绝对不可以这样轻易地下结论。

  喵嗷

  不要绝育嗷

  小猫咪瞪圆眼睛,扒拉着爪子就想往外逃窜,被眼疾手快的医生们联手按住,还被拥有大将之能的修杰老师用精神力束缚住四肢和尾巴,强行留在观测台。小猫咪的利爪只来得及在兽人医生的手臂上留下英勇的战斗痕迹,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待兜兜再次醒来,身旁空无一人。迷迷糊糊之间,他瞥见刺眼的雪白天花板,又是一阵头昏眼花。缓了好一会儿,兜兜的感知能力才重新归位。他试图扭动脖子以下的部位,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力气小得不可思议,甚至连自己的尾巴尖儿都抬不起来啊,不对,他现在已经是人形了,没有尾巴。

  兜兜震惊地瞪圆眼睛,瞳孔急速扩张,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

  我果然还是被绝育了吧!

  这个念头占据着兜兜的脑海,在他耳畔疯狂地叫嚣着。

  毛春都市传说中,流传着不少有关猫咪绝育的版本,虽是真假掺杂,还是有几分参考价值。也有很多大方的猫现身说法,向世猫讲述被绝育后的身体感受和心态转变。就连兜兜最崇拜的诗猫饼饼也曾经就猫咪绝育一事写过不少日常小诗,趣味十足。

  由此,兜兜对于公猫被绝育后的生理表现并不算陌生,稍微一对照,便有八成把握自己一定是已经被喀嚓过了。

  来到星际之后,这还是兜兜头一次如此无力,只觉得自己轻如蝼蚁,面对外力反抗不得。哪怕他拥有所有小猫咪都羡慕的尖利的牙齿和爪子呢?还不是照样挣脱不得。此种认知不免让小猫咪心生不安,并质疑自己身处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