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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2 / 2)


  “宁先生,这么多年了,你有你的生活,我和我母亲也有我们的生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她累了,那些终究要被埋葬封存的过去,她不想再沉浸了。

  沉寂蔓延,宁微澜咬着唇,恍然不觉咬破口溢出的血珠染红唇片,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指按下。

  然而就在这时,巨大的敲击和碎裂声在耳边迸发,伴随着四散的玻璃碎片,如爆炸一样朝她扑来,她尖叫着本能往旁边一躲,还未回过神来,手臂被人用力扯住。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一下午,哭/(o)/~~

  第六十九章

  抓在小臂上的五指如同铁钩一般紧紧桎梏着, 用力挣扎也毫无用处, 宁微澜一手撑在主驾的椅背上, 企图借力摆脱,然而她怎会是一个男人的对手,几下右手臂就被反压在背上。

  “宁微澜, 你刚刚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脱臼一样的剧痛令她动弹不得,宁微澜脸朝下看不见身后宁兆华仿佛要将她吃了的狰狞表情,她咬着唇, 本就破了口的地方被再次碾压鲜血淋漓。

  忍着痛,她半侧过头,云淡风轻:“宁先生,说一万遍我也是那句话, 你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和生活,何苦再来纠缠……”

  “住口!”宁兆华手下一个用力:“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

  宁微澜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宁兆华冷笑:“枉我以为你母亲知书达理, 教出来的孩子必定也是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没想到啊,真该让庄细吟活着看看,看看她女儿现在是怎么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

  六亲不认?

  宁微澜闻言没忍住,被气的笑出了声。六亲不认, 她的父亲居然说她六亲不认。

  “你笑什么?”宁兆华皱眉。

  “我笑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 在用这四个字指责我。”宁微澜淡淡道:“说实话宁先生,你婚内出轨那么多年,放任小三炫耀逼宫正室的时候, 没有想过六亲不认这四个字吗?”

  宁兆华愣住,手中力道有些松懈,强硬的面色一寸一寸垮塌,他静默片刻,软了语气。

  “微澜,当初是爸爸有错在先,对不起你母亲和你,你怎么讨厌爸爸,爸爸都没有意见。”

  “但是我毕竟还是你爸爸,现在爸爸有难,你只是说几句话的事,就可以解救爸爸于危难中,等爸爸公司重新步入正轨,你想要什么,爸爸都亲手捧给你,这样……”

  “宁先生。”察觉到宁兆华没在用力,宁微澜翻身坐起来,避开一地的碎玻璃甩开宁兆华的手。怕他故技重施,她往主驾挪了挪,唇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宁先生,你未免太高看我,我不过是工作室一个小小的签约艺人,何来的话语权去和高层谈判?”

  宁兆华不语。

  “所以很抱歉,你找错人了,对了宁先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我记得上一次你找我的时候我就说过,”她转头,在宁兆华阴沉的视线下一字一字,“不要再以那个身份自居,听起来很可笑。”

  话落宁微澜便不再看他,余光一直被冗长的黑影罩着,她想下车,可理智告诉她不能,想了想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估计他快来了,她想着不能撞在一起,打开短信便要告诉他先别过来,谁知刚打了几个字,耳际突然听见咔嗒一声,竟是车门被打开。

  太阳穴极重一跳,有了前一次的教训,她下意识就往旁侧躲去,不料意图被宁兆华看穿,探身进来一抓,就将她整个人往车外拖。

  鞋底踩过玻璃渣,落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宁兆华拖得太猛,宁微澜收势不住险些跪在地上,手在地上撑住,碎渣混合着灰尘钻入手心,就这么一个疼痛的空档,她就被宁兆华拖出车子。

  “庄细吟,你好好看看,你都生了个什么女儿!”宁兆华气急攻心,眼睛发红手下毫不怜惜,一路拖着她往停车场门口而去。

  车库里空荡,两人又正好身处角落,宁微澜想要有个抓住借力的地方都没有,就在她脑子一片混乱想办法时,一辆车辗转着驶入,险些撞倒两人,她看见有人来了,眼睛一亮本能张口呼救。

  宁兆华自然不可能让她出声,回头就要去捂她的嘴,不料此时车上有人下来,几下就把他和宁微澜扯开,反绑着双手按倒在地。

  形势变化的太快,宁微澜眼前一花完全没反应过来,她脱力地倒退几步,在摔倒前被人从后扶住。

  “有没有事?”齐昭远揽过她的肩,一手按住她的后脑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目光逡巡着从上往下,落在泛着红丝的掌心时,眸色沉下。

  林易已经叫来了保安,依旧按着宁兆华不让他动弹,在收到来自老板赶出去的眼神信号后,连忙指挥着两个保安,拽着不肯配合的宁兆华离开。

  车子交给林易去修,齐昭远开了保姆车带她回家,翻出医药箱处理好她掌心的伤口后,拉着她在腿上坐下,一手横亘在她腰间。

  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宁微澜蜷缩在他怀里,原本被酒精刺激的伤口疼意逐渐散去,她想起件事,抓着他袖口坐起来些。

  “刚刚他说什么,公司出了很大的问题,要我求你收手,这是什么意思?”

  齐昭远怕她乱动碰疼自己,按着她坐好的同时淡淡解释,顺道将宁兆华来过工作室的事一并告诉她。

  “原来是这样,”她嘀咕了句,想了想又说,“他找你都说了些什么?”

  “和找你说的一样。”

  她点点头没了下文,重新埋首在他肩颈间,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令她沉眠太久的记忆如同火山苏醒,凶猛喷发。

  从最开始,到现在,一点一滴都不放过。

  “微澜?”

  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他侧过头去吻她,舌尖温柔地划过她自己咬破的地方,渐渐深入,触碰她的舌尖抵住她的齿根,吞下她所有的呜咽和轻吟。良久之后,他退出些,唇角依然抵着她,很轻很轻地问:“怎么了?”

  “没事。”她被他吻得有些喘不上气,细/喘着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重复:“没事……”

  她早就没事了,从彻底死心之后。

  *** ***

  陈秀丽约了几个好友去美容院,家里只剩了宁一纯一人。静谧空荡的偌大房间,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手机抓着却不知道能和谁聊天。自从她被爆丑闻之后,圈中所谓的那几个好姐妹无一不将她拉黑,唯恐丑闻波及到她们身上,宁一纯冷笑,心想等自己重回圈内,一定要她们后悔当初!

  但是距离新闻发布会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说好会尽快解决的父亲只在一开始有了动作,后续却仿佛没了踪影,宁一纯每天都急得不行,以往还有母亲不断安慰,今日母亲不在,这种恐慌的心态再次跳出来肆意作祟,她再也忍不了,拨通父亲电话。

  冰冷的嘟声持续作响,却一直无人接听,直至自动挂断,宁一纯拧眉,又拨了好几次还是无人接听,索性打了小邱电话。

  “你今天在不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