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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重生)第242节(1 / 2)





  袁邺:“……”

  ……

  随着靖王再度进宫,李南风与晏衡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次数也频繁了,但显然不可能容他们在这么短时间里打听到什么,相反太阳倒是渐渐西斜,李南风仍是想等到管卿回来再撂下这份心,而这么来来往往的工夫,真就到了该传晚饭的时候。

  晏驰磨蹭到饭点,直到府里管家来催请,才起身踱到敞轩,一进园子就见他们俩不言不语对坐吃茶,猜想着他俩是又吵架了,心里略觉舒坦,终于这顿饭可以正常下咽了。

  丫鬟上前通报:“二爷来了。”屋里两人同时看过来。

  李南风坐在帘栊下,离门近,闻言就止住了心思,看着晏驰神情严肃地往这边走来。

  见他身后还跟着个年岁稍长的家丁,气度还不算弱,一看就知道不是他晏二爷能支使得起的,便连忙把桌上散着的纸张塞到坐垫底下。

  晏衡也顺手把纸放了,看向晏驰。“二哥来了?”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亲热,令李南风都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然而更让她意外的是,晏驰居然点了点头,同样恭谦有礼地唤了声“三弟”!

  这俩没毛病吧?

  李南风醒了醒神,回想起他们俩在园子里打架,这过去也才没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就算是有明显是王妃派来的家丁在这里,也不至于吧?王妃派家丁多半只是防着他们起冲突,可不会管他们礼节什么的吧?

  “二哥坐我这边来,我们兄弟好说话。”晏衡地邀请晏驰在右首坐了,然后又温和地道:“二哥喝什么茶?噢,你脾胃不好,就不要喝别的了,来壶普洱如何?”

  晏驰对他们俩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猜出他们正藏什么妖,面上却未动声色:“还是三弟想得周到,多谢了。”

  李南风忍不住想翻白眼。好在那家丁从旁看了片刻,到这里便也就躬身退出去了。

  第400章 他骗你的

  没了外人——姑且是吧,李南风对他们俩知根知底,也可以说不是外人了,这兄弟俩神色一瞬收了回去,晏驰挪到了晏衡对面坐着,李南风坐在他们俩之间这一方,忽然气氛就严肃起来,但这反而让人舒坦些了。

  “驰二哥在家干嘛呢?”李南风没话找话。

  “看书,做功课。”晏驰木着脸说道,“还有养伤。”

  丫鬟沏了壶普洱过来,立刻退到门外头了。

  李南风顿了下:“你伤还没好?”

  晏驰瞥了眼她,没吭声。

  他该把晏衡后来又对他施加暴力的事情说给她听么?按理说不该说,可是不说的话他这岂不等于助纣为虐?不是在帮着晏衡掩藏凶残的真面目,让他来日有机会坑别人?

  但是这俩人时常焦不离孟,虽方才瞧着似有猫腻,也断容不得他从中挑拨。

  他这里拉着脸不说话,晏衡也浑然未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李南风为了不让气氛看起来太冷,只好又说道:“王妃说今儿安排的淮扬菜,二哥在江北长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惯。”说完她觉得自己也挺有应酬的天份的。

  “我是湖州人。”晏驰看了她一眼,“你要是吃不惯你可以让厨子换别的。”

  李南风跟他同窗两载,真没有跟他打过什么交道,刚刚建立起的一点对应酬的自信立刻被他一语压了下去,——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是害怕自己吃不惯吗?她还不是怕冷场吗?说翻脸就翻脸,他们俩这戏做的也太假了吧?

  她也懒得说话了,恰好菜上来了,晏衡把丫鬟全给挥退下去,自行斟汤布菜。

  晏驰举起筷子,想起靖王妃是让他过来陪客的,刚才跟李南风那么说话好像有点不体面,放下筷子就想说句话化解化解。

  刚抬眼,就见那俩头凑在一处讨论起螺肉跟瑶柱哪个好吃,简直好像没他这个人似的,立刻便又把话咽了下去。

  “爷,管卿来了。”

  正吃着,阿蛮进来了。

  三个人都抬起了头,晏衡看了眼晏驰,跟阿蛮道:“让他进来。”

  管卿进来了,到晏衡身边,凑上去耳语了几句。

  晏衡听完静默片刻,依样回了他两句话让他走了。然后又凑到李南风耳边,悄摸地说了几句。

  晏驰看到这里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此间三人,连个丫鬟吓人都没有,除了他们俩就只有他了,当着面这么交头接耳,这不明摆着就是防着他一个人么!

  他啪地把筷子放下来:“我去消个食!”说完沉着脸起身了。

  李南风等着他门口转了弯便立刻转向晏衡:“这么说来王爷手上的卷宗的确是跟姜图有关?”

  管卿送来的消息是留守在府里的侍卫发现的,靖王方才出门,初霁后脚回来,直奔靖王书房给他收拾散乱的卷宗时,让侍卫瞅到了一张舆图。

  跟随晏衡的这几个侍卫都是当初战地出来的斥侯兵,一看那舆图他们就认出来乃是昔日姚霑大败那场战役所在的城关图。

  姚霑就是去追查姜图的,他回来了,靖王在房里拿着那叠卷宗看起了当年的战事舆图,那么他手上的东西是什么,还用得着多说吗?

  “应该有姜图的行踪。”晏衡压着声音说,“这么一来,恐怕大理寺带回来那老头不是一般人。”

  李南风道:“我也这么想。”

  晏衡沉气,片刻道:“回头我去找我父亲看看,看能不能打探到点什么来。”

  晏驰压根就没走远,晃了个半圈他又回到门下,立在迎春花藤后头张望着屋里窃窃私语的那两人,心下那气儿又不顺了。

  这俩果然把他当贼防!可既然要防他,又把他叫过来做甚?真是气煞人也!

  他拂袖沉气,忽又想到他们先前忙着藏起的纸张……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急急收起来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