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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林嘉月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问妈妈:爸爸说,有事对我说,他在家吗?

  好像从回来起就没见着他。

  周虹听后望了眼墙壁上的时钟,老杨去公司接他了,快回来了吧。

  是什么事情呀?林嘉月忍不住问出口。

  周虹无奈笑了下:我也不清楚,公司的事情你爸向来不让我多过问,等他回来就能知道了。

  原来是和公司有关的事情吗?林嘉月在心里暗想。

  会不会是真的有转机了?

  另一边,车内。

  林佰懿面色沉着,让人看不清表情,揣摩不透心理,才四十九的他因近日来的奔波已经平添不少沧桑,坐在驾驶位的老杨看了看后视镜,不敢打搅。

  正赶着回家的林佰懿脑中不由得再次浮现出那日的一幕。

  为企业的事情急得焦头烂额的他忽然接到一通电话,对方指明要和他见一面,是有关林家企业生死存亡的事情,林佰懿自然不会拒绝,事到如今他哪里会放过一个机会,一个希望,哪怕是极其渺茫的。

  约定见面的地点很特殊,是在一所中学的礼堂内,而且还是海港中学,嘉月的母校。

  林佰懿不理解对方的用意,但还是按时赴约。

  由于是大白天,室内拉着帘子,即使开着灯光线仍旧有些暗,林佰懿随便在第一排的观众席找了座位坐下等候,没过几分钟,后方便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林佰懿回头的那一刹,几乎震惊,居然是她,约他在此会面的人竟然是她。

  是他们商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即使是在林佰懿人生最辉煌的时候,也不过只是在远远的地方看见过该人。

  林先生,幸会。女人开口,随之扑面而来的是强大的气场,薄薄的嘴唇嘴角向下,看起来十分不好惹,美得清冷克制,犹如传闻那般,几乎没有不被她气场所压倒之人。

  林佰懿喉咙哽了哽,动作稍显迟缓,站起身来打招呼时,人已经到了跟前,女人穿着不太高的鞋子,却已经能和身高一米八的他平视,甚至还略高他一筹,微小的差距。

  你是徐徐瑞甯。林佰懿瞳孔微张,有些怀疑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并不觉得自己此刻有什么能够让这样的大人物见他。

  站在林佰懿跟前的女人扭头看向前方的舞台,眯起眼睛来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高挑的身材,肩角分明,腕线轻松过档,一身质地优异剪裁大方得体的服装恰好显示出不俗的审美。

  良久,林佰懿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叫我来此地,是为了什么事。

  徐瑞甯被男人声音打断思路恋恋不舍回过神,同时转过身来,在相隔两个座位的位置坐下,自然地翘起一条腿来身体向椅背后靠了靠,这才不急不缓开口:当然有事,事关重大。她长吁一口气,反问对方:林先生一定也不愿意看着自己一手打拼的事业就此毁于一旦吧?

  林佰懿深吸一口气,用狐疑的眼光打量对方,徐小姐今天的来意,是想收购我林家企业?

  不,不,不。徐瑞甯轻晃着食指,用轻飘飘的口吻否决了他的话。

  那你是来看我林佰懿笑话的?林佰懿有些着急,尤其看对方一脸悠然的模样时,末了又以一种极其自嘲的语气嘀咕:也是,徐小姐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也看不上我林家区区的小产业,我林某,不知您的来意。

  听到这话,徐瑞甯忽然笑了,笑意让人不寒而栗,却又想揣摩背后更深远的含义。

  笑声过后,方才开口:如果我说,我来帮你度过这次危机呢。说到这,徐瑞甯又忽然想起什么轻飘飘补充:债务也可以帮你还。

  林佰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十亿的债务好像在这个女人嘴里听起来那么不值一提,也是,她身价岂止万亿,区区几十亿,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足挂齿的东西,但林佰懿不明白,此举到底有什么用意。

  自打我林某出事以来,在圈内犹如树倒猢狲散,昔日的朋友也都远去,生怕沾上我,受到牵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

  徐瑞甯听后低头露出浅笑,那是她清冷外表上鲜少见到的模样,这让林佰懿更加迷惑。

  这时,女人抬头来轻启红唇,依然是平静深不可测的语气,却颇有一丝认真。

  我看上您女儿了。

  第2章 为什么..是我

  窜入耳膜的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砰一声令坐在那的林佰懿不知所措,头脑混乱。

  半晌后,他尴尬且不失礼貌笑言:您一定在说笑了。

  先暂且不论对方的年龄和嘉月相差悬殊,还都是同样的性别,这已经令林佰懿不可思议,更加难以置信的是,这两个从未有交集的人,也难免会让林佰懿得出对方是在开玩笑的结论。

  您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徐瑞甯当即向他抛出一个反问句。

  林佰懿心梗了下,对于对方眼中的那股笑意愈发迷惑不解,长吁一口气,才又看向前方的舞台开口:徐小姐看来是小看我林某了,女儿是不可触及的底线。

  哦?徐瑞甯回了声语气词。

  林佰懿挺起胸膛,理了理自己的西装,抚平褶皱,充满气势说:我不会干出为了企业卖女儿的事,您请回吧。说完便起身欲走。

  坐在椅子上的徐瑞甯依旧无动于衷,面不改色,只是悠悠开口反驳他的话:您是觉得我带给不了她幸福吗?

  林佰懿身子顿住,不可思议地笑了,转过身来时不巧撞见对方的眼神,那是一双充满自信的眼睛,眼睛里写着势在必得,这令他有些不安。

  我虽然是小女的父亲,但我同样也尊重她自己的意愿,不会做强迫她的事情。

  那好,我有的是时间,麻烦您回去告知一声,七天内随时给我答复。徐瑞甯说完补充一句:对了,林家企业最多还能撑七天吧?

  女人轻飘飘的语气让林佰懿不寒而栗,她竟然都调查如此清楚了,的确,最多还能撑七天,这也是林佰懿给自己定下的时间。

  从礼堂出来的那一刻,林佰懿不由攥紧了拳头,以女儿一生的幸福来交换,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允许。

  那天过后已经六天了,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这几天以来林佰懿东奔西走从未停止过,一直在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但没人肯帮他,就像是都商量好似的,等着看林家垮台,等着看林家的笑话。

  他已经毫无办法。

  决定在今天把那件事告诉女儿,林佰懿也是做了无数次的心理斗争,因为他知道,以徐瑞甯那般有手段的人,她想要得到的,不会轻易放手,即使自己不去告诉女儿实情,该来的仍然躲不掉。

  老爷,到了。

  恍惚间车子已经停在了自家别墅院内,老杨的声音让林佰懿从思虑中抽回神。

  深吸口气打开车门,双脚踩在地面有种虚无的不真实感,现在开始往房子里走去的每一步,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

  听见屋外的汽车声,林嘉月抬起头来,好像是爸爸回来了。

  那我们出去吧。周虹对她说,临走前又确认了一遍婴儿床内熟睡的小女儿。

  母女俩出来客厅,此时林佰懿人刚刚进屋,林嘉月立马唤了声爸爸,下一秒整个人愣住,爸爸他好像比上次看到时整个人更加沧桑了,也更加老了不少,发间隐约可见白发,肉眼可见的疲态,林嘉月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之前,一个多月前,爸爸都不是这个模样的。

  林佰懿上前和周虹说了什么,周虹便独自回房,客厅里现在只剩下林嘉月和爸爸两个人。

  被爸爸领到沙发上坐下,林嘉月心里既好奇又有不安,不知道爸爸会跟自己说些什么,居然还不想让妈妈听到。

  看向女儿的林佰懿眼里尽是疼爱,一改平时的严厉,慈蔼开口:最近在学校的学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