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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2 / 2)


  明明都是你们自己动用大规模的魔法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华纳在心里悄悄反驳着,在他听来,这些话都是自私自利地圣维亚人推卸责任的说辞。

  对不起对不起华纳肩膀颤了颤,听见身边传来极轻的道歉声,他偏过头瞧见了那个在奴隶场里开口的断腿少女。

  喂,是你招供的吗凯森,还有我们的身份华纳低声问。

  对不起,我不想回去少女的眼睛鲜红,像是随时会流出血一样。

  不用自责,估计不只你一个人说了。华纳收回目光,不再看向那跪成一排的身影。

  真的很抱歉,明明你们帮助我们了,结果却

  没有,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凯森,对不起血字先锋队

  要是那时候我没有自作聪明打开地下的笼子,大家都不会死

  华纳抬起头望着挂在长杆上的尸体喃喃自语,少女的哽咽忽然停止,华纳眼中也有什么东西跟着一起熄灭了。

  圣维亚皇宫,第一庭院,圣哥林教堂。

  下午,因为大战在即,国库紧张的缘故,在这扇散发着凉意的青铜门背后,一场低调从简的皇室葬礼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匆匆忙忙地完成了。

  欧尼斯还好吗?提西丰站在玫瑰玻璃窗下,望着悬挂在教堂墙壁上的「英勇弗恩萨尔菲德画像」。

  陛下没有让她来参加,听说昨天哭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就身体就不太舒服,似乎是生病了。

  玛尔斯穿着黑色的外套坐在礼拜席上,银色的额发垂下遮住了他小半张脸。

  弗恩明明没怎么和她相处过,谁想她还是会那样难受。

  提西丰叹了口气,眼神有一瞬缓和,她的性格和小时候一样,温柔善良的像只兔子。她在我们这一家子豺狼虎豹中真是格格不入,我有什么甚至怀疑她身上流着的到底是不是萨尔菲德的血。

  原来在皇姐眼中,除了欧尼斯,我们这些兄弟都是凶残的猛兽吗?玛尔斯嘴角微微勾了下。

  我们是皇族,不是普通的家庭。当家人去世以后,我们第一个反应永远是去思考这能为我们带来什么,而从来不是我们因此失去什么。

  提西丰望向玛尔斯,如果今天悼念的是我,你也会在前一天晚上和大臣们玩牌到天亮吗?

  我想应该不会。我自认和弗恩皇兄关系更糟些。

  玛尔斯说,毕竟我们小时候相处还是比较和谐的。

  我以为这种和谐的关系,会在我带着军队回到都城后破裂。提西丰走了过来。

  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因为你觉得我不会和你争夺王位吗?提西丰俯视着自己的弟弟,你不应该如此笃定,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如果提西丰皇姐想的话,我愿意退出王位的争夺。玛尔斯抬起头,站起身。

  假话

  皇姐也说了。

  阳关透过绚烂的玫瑰窗照在两人身上,姐弟对视,似乎正在进行一场看不见的较量。

  是的,我对王位没有心思,我只想在战场上为帝国冲锋陷阵。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死之前,驱逐这世界上所有的亚兽人。最后,提西丰先错开了目光。

  我知道,但我还是会去防备你,防备你的军队,防备你那些疯狂的支持者们。

  玛尔斯也坦言,而在这次战争以后,我会更加被动。因为那时候,我相信你的声誉在圣维亚达会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你所担忧的前提是我能凯旋。提西丰不得不提醒。

  皇姐难道会输吗?玛尔斯耸了下肩,我觉得不会。

  谢谢,我就当作你在祝福我战无不胜。提西丰抬起手,她本来习惯性地想摸一下玛尔斯的脸,结果发现对方已经比自己高太多了。

  我本来就是在祝福你。玛尔斯微笑。

  看来你也和小时候一样,一样不招人喜欢。提西丰改了动作,拍了拍玛尔斯的肩膀,声音放低,不要去在意其他的,你和我不会成为敌人。还有记住我们一样都是在战场上。

  只不过我是在前方厮杀,而你是在后方夺权。

  这对于皇室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些老贵族们必须陆续离开自己的领地。

  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母亲,去和那些老狐狸斗智斗勇,把权利都集中到我们自己手里。

  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我会把火器营留给你,以防万一。提西丰交代了所有,准备离开,在走到教堂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直觉告诉我,都城里一定有亚兽人的内应。我找不到他,但或许你可以留意一下。

  惹,我努力一下,争取再搞一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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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辰星之神02

  不起眼的马车从弗雷德里克堡离开, 驶出偏僻的丘陵,来到人来人往的都城街区。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凯森坐在马车上,全身几乎裹满了绷带, 外面披了件宽松的外袍, 头戴一顶灰黑色的毡帽。

  他望向坐在对面总是一副笑眯眯模样的青年,神情满是戒备。

  请不要这般紧张, 我们大人花了五万金币,是不会随便将您送回戏剧院的。林林安抚道。

  我没有紧张这个。凯森换了个坐姿,我知道自己还对你们有用。

  林林微笑, 没有说话。凯森抿了下嘴唇,车厢里很快又恢复为诡异难熬的无声状态。

  你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凯森忍不住尝试再次发问。

  他已经被收留一晚了,可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有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只知道对方是圣维亚有钱有势的贵族。

  您指的那位不是我的主人。林林说,是大人,不是主人。

  有区别吗?凯森愣了愣,那位大人是谁?

  是不同的人。但他们的身份我都不会告知您的。林林解释。

  你们难道是什么宗教团体?凯森挠了挠眉毛。

  您这样问,是想加入我们的阵营吗?林林没有回答, 而是以问题回答问题。

  不, 我对宗教完全没有兴趣。凯森摆了下手, 拒绝地极为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