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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她攀着他的肩,挑眉问,“如何?”

  他一使劲,“音乐非常好,和美人很配。”

  她咯咯地窝进他脖颈笑,又强行被他要求面对面摇摆,游轮停在港口,而他们的身体却在远行。

  绵长沙哑的老歌放完是一首舒缓流畅的舞曲,接着是凯旋激进,再然后是一首节奏恰恰,一首一首节奏变幻。二层的欢歌笑语不时涌入耳畔,却没有底层甲板上他们起|伏的呼吸热闹和撩人。

  两轮圆月在彼此眼里倒映,像波浪不止的纽约湾面上的月亮一样,颠簸不止。最后,他们停歇在了变奏的星光圆舞曲中。

  陆淮修清冷温润的眸中火热慢慢消退,她被他举着半坐在围栏的横杠上,同他额鼻相抵。

  “变态,非要看我。”她眨眨眼,同他睫毛打架。

  “我哪是在看你,我在看你眼里的月亮。”

  ***

  一场尽兴的私人舞会,因着久别,白语薇做的去了半条命,此刻虚倒在了床上,住了小半个月的房间换成了大床房还有些不适应,耳边是浴室的水声,可里头的人换了一个。

  白语薇怕自己恍惚,又提醒了自己一遍。她怕自己犯低级错误,离开纽约,一切都要回到轨道。第三墓园她在死前都不想再去了,以后清明她就和语画一起,如此,一切都好。

  就把最近的事当做一场意外。

  她拿起手机,微信疯狂涌入,几乎全是来自同一个疯子。她心中浮起不耐。她指尖点开,想着等会要拉黑他——

  【真不理我了?】

  【你就当我还在纽约好了,这一晚我们还是情人。】

  【白语薇,你不是那种会因为我爽约而生气的人,我有正当理由的。】

  【死女人真他妈狠心。】

  ......

  【好,我再给你说个事。】

  【白语薇!】

  【靠!】

  【操/他妈的!】

  ……

  【白语画和你爸没有血缘关系,要知道细节回国来找我。】

  白语薇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手一软没握住,手机跌在了地毯上,恰好,耳边水声止。

  第23章 两个月亮

  陆淮修病了。两次长途飞行没好好休息, 工作又连轴转, 登机时便脚下虚乏,起飞没多久吐了一通。白语薇向空姐要了退热贴,从随身的小药包里取了颗发汗的药温水送服。

  宋茗心吃完沙拉问了声白语薇, “你还没吃呢?”

  白语薇摇摇头, “不吃了, 你和小帅哥吃好了。”

  烟嗓小哥顺着宋茗心的目光望向白语薇, 又在白语薇注意力回到陆淮修上时看向宋茗心, 雕塑般的立体加上一双蕴着两片海的眸子, 宋茗心倾身,两人亲昵了会。

  宋茗心夜夜捧场, 小费使劲砸, 不过一周就同酒吧唱歌的金发帅哥春宵几度,还参加了舞会, 此次进修结业两人也一道回国。

  白语薇没有多问, 见着就笑打了声招呼。陆淮修头枕在她的肩上, “陆太太要是没嫁我,是不是也在享受鲜肉?”他轻笑, 鼻尖呼出的热气灼在了她的手背。

  白语薇似是对这个话题全无兴趣,微凉的手贴在他滚烫的颈窝又探了探温度, 低声道:“在出汗了。”陆淮修没等到回答,沉沉地睡了过去,下机时白语薇的肩麻木到指尖都动不了了,他出了汗倒是一身轻松。

  小王和秦毅然来接的机。许是许久未见, 小王嘿嘿一笑,夸赞太太又美了不少,白语薇右手受着陆淮修的按摩,左手从包里掏了个电子烟给小王。这是她准备的礼物。

  到家时她是陆淮修抱着的,可能是在美国乐不思蜀,彻底忘了家里还有个王珍妮。行至主楼门厅前,见一身着桃衫的婀娜妇女正拿着折扇吊嗓。

  白语薇立马两脚蹬了地,恭谨道:“妈。”

  陆淮修面色冷了下来,手搭在她腰上轻推她往前,王珍妮伸手一拦,“刚刚不是说阿修病了吗?还是你病了?”她克制了语气,但话一出来还是让这对夫妻变了脸色。

  她是看不惯儿子过度宠老婆的,尤其在媒体面前,张口闭口都是太太,搞得公司挣钱是白语薇幸运、婚姻幸福是白语薇美丽,她也不看财经杂志,翻翻娱乐周刊都在说她,自己的儿子好像就是个挂牌的老公,里里外外都是一人功劳。她看新闻总要来气。这会娇气到连走路不会走了,还要抱。

  她气过美色误人的媳妇,又气自己生了个在美人面前俯首称臣的儿子。

  哪有结了婚出去都说是白语薇丈夫的,要出去说是陆家的媳妇才对。美美美,美顶个屁用。

  她一张臭脸,心思昭然若揭。

  陆淮修面无表情说:“都不太舒服,晚饭送房间吧。”说完又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白语薇两腿在他肘弯里扑腾,就差两步路,非要把她抱起来明摆着心头有气拉她当垫背,这些男人知不知道在家和婆婆面面相觑多痛苦。

  陆淮修当然有气,王珍妮心中也有气,只是哪处都撒不得。

  这阵趁着陆淮修忙,王珍妮将保镖撵了去,她又过回了之前的日子,住了一周酒店。陆淮修帮她办退房时对她说,“去德国吧,陪陪爸爸。”

  “那边人影都没有,没劲死了,没有人打牌搓麻,没有人聊天,临时抽根烟都要开半小时车,你知道妈咪喜欢热闹的呀,你爸爸反正有医生护士照顾,他们比我专业多了。”她掐着嗓子同儿子抱怨。说实话,陆淮为走后,母子分开多年,他有了自己开阔的成长经历,她一个小学都没念完的人听他在电话里汇报功课都犯困,除开鼓励和夸奖也不知道做什么。结了婚更加由不得她了,见她就跟见仇人似的,最后连点自由都没了。

  陆淮修不知道自己要做多少次这样幼稚的事,去网吧抓逃课学生的老师、去酒店抓出轨妻子的丈夫,这些说出来都没“去抓父亲在世却游戏人间的母亲”让人大跌眼镜。他的教养迫使他无法问,你都和谁在一起了,所以他憋着没说话,每日回家都沉着脸。

  就像他父亲一样,一些事心知,却无法挑明。

  后来王珍妮倒也算挨了家,会出门但饭点若他回来,她都会陪他吃会,结果去美国前一天,她支支吾吾问了离婚的事,陆淮修当场将桌上的花器、客厅的名瓷砸了个粉碎,他心头有火,但从离婚二字出来到遍地破碎无处落脚的几分钟里,他只字未发。

  去美国的早上,他冷静叮嘱alice,“东西补全,不必惊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