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41节(1 / 2)





  旁边的人替他们作答,“愿意!”“我也愿意!”此起彼伏。不过估计心头也在作呕,这对作秀夫妻要求婚多少次啊,都日烂了还要装纯情。

  他将戒指套上,送至关节处,又低问了一遍,“陆太太,我说真的。”

  “陆先生,就算在知道你要和别人合葬的那一刻,我也没有后悔嫁过你。”她平静地陈述。

  “那我辜负你了,”他将戒指一送到底,握着她的手亲了亲,享受身侧的掌声,用利落的标准普通话冷静决绝道,“得知你出轨的那刻我也没后悔过,只当你众星捧月惯了,而我没能给你唯一的肯定的那个位置。可得知你将孩子的命当儿戏时,我真的,真的,真的,后悔娶你了。”

  三个真的,她也听明白了。

  白语薇睫毛湿润,点点头,扬声说:“我愿意。”

  他温和一笑,退一步向众人说,“我就说嘛,我太太说愿意,谁敢说我不行。”

  轻描淡写,将谣言粉碎。

  汪致远收起手机,朝他遥遥举杯。

  ***

  飞机如期起飞,随着飞机起飞的,是大字加粗的头条和曲线回升的陆氏股票。

  陆氏夫妻依旧情比金坚,恩爱如初,白语薇看中的男人,那方面又能查到哪里?众人又开始这样议论。

  白语薇早就隔绝了新闻,安静地坐上飞机上,吃了一粒安眠药。

  她脑子里还残留着最后一幅画面,她去书房道别,他躺在床上似睡未动。她坐上车子,他的半身定在了窗框,遥遥望着。她一直回头,直到车子打弯。

  白语薇戴上眼罩刚准备睡觉,便被白语画拉住,她的丹凤眼里水汪汪的,看得白语薇心头一惊,“怎么了?”

  白语画捂住嘴巴,直摇头,眼睛一弯看着不知是哭是笑。

  “爸妈又吵架了?”

  白语画噗嗤笑了出来,拿开挡脸的手,神神秘秘凑到她耳朵边,“姐!他约我了!”

  白语薇好笑,捏捏她的脸蛋,“那你会不会怪我带你去纽约,耽误你恋爱啊。”可是她突然不想一个人去那里,好像布着羞耻。

  白语画忸怩起来,“不是你说的嘛,女孩子要矜持,我等了他三四个月,他等我半个月又怎么了,如果这都等不了......”她声音低下去,不敢继续猜测了。

  白语薇不知怎么安慰她,原来她也可以很理直气壮地说,不约就换一个,姐给你找,而现在作为姐姐,她将自己的感情生活经营的一团糟糕,也无从说教别人。

  她靠在白语画肩上,“你这么好,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姐姐,你也不要难过,姐夫没有再提离婚也说明了……”她没说的完,被白语薇捂住了嘴,“好啦,快睡!”

  靠在信赖的人的肩上,她嘴角苦苦撇起,没有再提是因为彻底将婚姻商业化了,提了还兴许是情绪是在乎,不提,是冷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么精致的感情线。

  最后一波,很快结束了。

  第41章 仓皇负了谁

  白语薇落地时收到了宋茗心的消息, 【我在上次的酒店, 你住哪儿?】

  白语薇问了助理地址,不是五星级,斜街是上次的展馆。她让临时聘请的助理先将行李送至酒店, 自己与白语画先去了展馆。

  今日展览的是雕塑艺术, 与上次斑斓艳丽的油画不同, 是冷硬惨白的性|冷风, 白语画时差劲儿上来了, 人晕晕乎乎的, “姐,回去睡一觉不行吗?为什么非要今天来看展览?”她强撑着身体直立。

  白语薇像是购物一样, 飞快转了一圈, 在陆淮修上次买画的展厅逗留了会。她找到展馆的负责人,询问该展馆过去展出的作品集。

  白语画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 白语薇则对着目录一页一页翻找。陆淮修说陆园是一比一复制某展品, 不知这句话多少是戏, 可她直觉和这里有关。

  回到酒店,宋茗心已经在咖啡座等了会。她今日身着墨绿色短款毛衣, 配上低腰阔脚裤,小腹的腹肌于伸手间线条毕现, 健康的麦色肌肤充满活力。

  她故意绷着腰腹,扭胯秀了一把。

  白语薇佯作未见,客套的夸奖都没说。她并不觉得自己白的病气,面试的是亚洲区的宣传大使, 符合亚洲人精致五官与白皙肤色很重要,虽然这种审美落伍,至少符合本土市场主流。

  她揉了揉太阳穴,示意疲惫,对方识趣止了话口,腰部幅度也自然了起来。

  白语薇老样子,和白语画挤标间,宋茗心也换了酒店,订了间套间在她们楼上,说有个照应。“你东西不少吧,”她瞄了眼白语薇4个超大行李箱,“不够放可以放我房间。”她也没好意思开口说自己的团队住在他们同一楼层,白语薇不喜生人接触自己,所以一应都是自己打理,这次请助理也是破天荒了。

  白语薇笑笑,“好。醒了再整理,先去休息吧,调整好状态。”

  电梯里一分道,白语画的肉脸就耷拉了下来,别扭道:“你们竞争同一个席位,不会尴尬吗?”虽然她也看出来了,姐姐和茗心姐关系跟网络的字面“闺蜜”一样,浮的很。

  她大学想竞选班长,同宿舍的姐姐说她有意向,她马上就放弃了。一起竞选,谁选上了以后抬头低头的都别扭,当然也有怕自己落了选的自卑成分在里头。她姐姐真是把娘胎里的自信都抢了去,轮到她钻进去,子宫里全是自卑。

  白语薇沉默,尴尬这个词怎么写她都不知道。风光之下不过是忍辱前行。忍着忍着,脸上那些羞耻的血肉模糊就结成了痂,成了厚厚的面具抵挡千军。

  白语薇开了门,助理将东西一一搬进去,她用英文确认明日的行程后,强撑了口气做面膜,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那个酒瓶工艺品的照片,她想不明白那东西有什么必要还原成陆园。

  没一会,时差上头,她陷入了梦境,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又去了那家展馆,一低头发现自己穿了一身黑。

  她不喜欢黑色,这颜色在人群中不醒目。她急着换衣服,一抬脚人颤了一下,清醒地回到了酒店房间。

  脸上的面膜干结,她揭了捏在手心,心脏狂跳。

  她望着天花板,眼珠左右地转动。刚梦里那一幕好熟悉,想着想着,她眼皮又开始打架,旁边的白语画已经打起了小鼾。

  白语薇抽出一半的气力提醒自己,面膜上的化学成分会影响皮肤状态,最好清理了再睡。挣扎走进洗手间,凉水刚扑上脸,她的手蓦地顿在了水花里,水柱冲下,持续四溅。

  她缓缓抬起头,望向镜中的自己。

  一如那次,素净苍白,满脸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