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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养了外室以后第21节(1 / 2)





  他像是一盏灯,在她的雨里,湿漉漉的燃烧着。

  火与水,灯与雨,分明是两样不相融的东西,可是他们此刻却紧紧贴在一起,像是要将对方吞吃掉,她在他的身体里流淌,他在她的血肉里燃烧。

  她抬起头时,就能看到沈溯紧绷的下颌,她整个人被困在他怀里。

  这种感觉让萧言暮心口骤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猎物,被沈溯捕获,她不由自主的去推他。

  沈溯的眼眸平静的望着她,顺着她的力道,缓缓的向后挪开一个身位,给她更多的空间。

  萧言暮很怕被人囚禁,被人困守,这是韩临渊带给她的遗痛。

  沈溯自然明白她在怕什么,萧言暮怕被人强迫。

  但沈溯并不会强迫她。

  他想要一个听话的猫儿,他要她自己爬过来邀宠,而不是时时刻刻要看紧,要困住的野猫,所以沈溯不会碰她。

  他要日后,他们可以日日夜夜的纠缠,而不是一次之后,萧言暮就避他如蛇蝎,所以他今日一定会忍下。

  他比韩临渊更会忍。

  ——

  所以,沈溯在她不安的,怀疑的目光中,耐心地退后了些,晓说裙四尓二尓吾救依四七整理本文发布语调平和的与她讲:“韩大人给你下了药,萧姑娘还记得吗?顶级的媚药。”

  沈溯还没忘给韩临渊上一上眼药。

  萧言暮当然记得,浮香院里的事,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韩临渊说的那些混账话,和沈溯救她的事,她都记得。

  她缩在锦缎里,只觉得自己身上一阵燥热翻涌,骨肉很痒,很想重重的咬上谁,也想重重的被谁咬上,这种感觉让她惶恐。

  她好像即将失控,堕入到深渊里。

  她会被韩临渊的药毁掉。

  而正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一道清冽平缓的声音从她身前的床榻前传来。

  “萧姑娘莫急,媚药并非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尚有办法,只是会磋磨些。”

  萧言暮甚至不敢看他的脸,她怕看见沈溯出现贪婪、侵略她的意图,她不敢看他。

  她用余光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沈溯目光冷淡的看着她。

  他的声音那样平缓,好像与第一次见她时是一样的,不因为她的处境变化而产生鄙夷厌恶的情绪,更没有男人对女人的打量凝视,叫萧言暮心里好受了些,终于鼓起勇气,去正视他。

  夜明珠白朦朦的光芒下,沈溯的面容被分割成两半,迎着光的那一面莹润如玉,隐在暗处的那一面瞧不清楚,明暗交界间,他的唇瓣艳艳的闪着光。

  看上去很好吃——萧言暮被她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她觉得有些羞耻,她竟然会想这些,而让她安心的是,沈溯看起来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床榻前的沈溯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他不靠近萧言暮,像是恪守规格的君子,不管面前摆着一个什么样的诱惑,只要于礼不合,他就不会伸手去碰。

  他只是和萧言暮陈述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沈某需要带萧姑娘回一趟沈府解毒。”

  沈溯说话间,手臂向前一探,眸色沉沉的望着她,道:“期间若有冒犯,劳烦萧姑娘海涵。”

  萧言暮咬着下唇,忍着羞臊点头。

  她大概能猜到这冒犯,指的是什么。

  下一瞬,沈溯抬手,男人强有力的臂膀一捞,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萧言暮的身子难耐的磨了磨他的手臂,像是春日的娇狸奴,她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咬着下唇不做了。

  沈溯似是什么都没发现,只是如果萧言暮肯忍着羞涩,抬头看一眼的话,就能看到沈溯额头上因忍耐而绷出的青筋。

  但萧言暮没有抬头。

  他的锦缎披风裹着她,带她下了马车。

  她只能偷偷从他的怀抱和锦缎的空隙中,窥探到一方天色。

  他带她进了一处种满雾松树的宅院。

  雾松是一种极高的树种,树干笔直的长,一簇簇雾松枝蔓延翠绿,夜色之下,雾松之上,月暗云霄,星沉烟水。

  整个庭院里都溢着淡淡的雾松木的气息,清冽中泛着松香,和沈溯身上一样。

  他们进来时,院内有人来问候,都是男子,一个丫鬟都没有。

  沈溯这间宅院里用的都是他父亲为他挑选的私兵,各个都会武,并非是外面采买的家奴,所以也没什么伺候人的小丫鬟,所以萧言暮的一切的事物,现在都由沈溯自己来。

  “大爷——”迎上来的私兵低头迎上来,同样也没敢往沈溯怀里看。

  “去烧一桶冷药。”沈溯没看他,只丢了一声吩咐。

  萧言暮自觉无颜,将脸埋得更深些。

  沈溯带着她入了一间厢房,直奔净室。

  沈溯的净室极大,地面是用烧制而成的白瓷贴坐而成,地下烧着地龙,热如蒸笼,角落里日夜不分的燃着缠枝树灯,树灯极高极大,其上灯盏百余,橘黄的烛光落到地面上,将一室映的暖暖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