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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 / 2)


  “哦,那算了。”季云深手指敲敲陶瓷杯盖,无所谓地笑了,“我还以为你是需要钱才来问的,原来是想空手套白狼啊。难道没人教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吗?”

  肖誉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停了下来。他脑中闪过女孩叫着“哥哥”的口型,又闪过肖梦冉哭花的一张脸,不禁握紧了拳。

  “你想得到一样东西,总得有所付出吧。”季云深像个循循善诱的良师益友,“想从我这里获利,就再努力一点来取悦我。”

  匀称的肩背霎时间绷紧,不太明显的肌肉线条透过白色t恤落进季云深眼里,他一阵焦渴。那日肖誉在学校礼堂拉琴,紧张却挥洒自如的矜贵模样早已刻进他的大脑,令他不受控制地经常忆起。

  他想把肖誉带回家,让肖誉只为他一个人拉琴,让肖誉只属于他一人。

  强扭的瓜虽甜,但他受自尊心和征服欲的驱使,还想让肖誉“心甘情愿”地顺从他,这样才算得上圆满。

  眼见肖誉肩膀垮了下去,他抿唇一笑:“过来。”

  肖誉转身,挪了回来。

  “坐这里。”他拍拍大腿。

  肖誉乖乖跨坐上去。

  “亲我。”他命令道。

  肖誉顿了顿,慢吞吞解开季云深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低头凑近锁骨,伸出舌尖舔了舔。这里没有脂肪,仅一层单薄的皮肤覆在骨骼之上,此时看起来脆弱易掌控。

  季云深头颅微仰,将喉结暴露在他眼前,夸道:“你很上道。”

  然而下一秒,肖誉目露凶光,照着脆弱的锁骨狠狠咬下去。

  “——嘶!”

  季云深反应极快,猛地把他推开。但他牙关紧锁,力道丝毫不减。季云深不禁怀疑,如果用蛮力推开他,连自己的骨肉也要被叼了去。

  肖誉下了死口,把全部的怒气撒在这一咬上。

  半晌,他舔尽嘴唇上的斑驳红色,又腥又恶心,这就是季云深的味道吧。

  季云深的人皮不太稳固,马上就要掉了:“你这个——!”

  “季总,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肖誉及时帮忙穿好,罕见地笑起来,“您无福消受怎么还怪起我了?”

  季云深可以耍无赖,他也可以不要脸。

  季云深把他推下去,迅速系好纽扣,看都没看他一眼:“滚。”

  他加深了刚才的笑容,看上去更加诡谲:“别忘了银行卡授权。”

  办公室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肖誉两腿一软,差点跪在走廊上。他一声不吭地扶墙站起,像被猛兽追赶似的,头也不回地逃离了环树。

  肖誉深知自己惹怒了季云深,但他当时已经被愤怒冲昏头了。

  季云深把脖子露出来时,他内心深处仿佛觉醒了一种狩猎本能,若不是他当时理智残存,咬住的就不是锁骨,而是颈动脉了。

  其实他早就预感到不会顺利,所以熬了好几个通宵把《空山》重新填好,这本曲谱相当珍贵,作为“同行”的季云深不可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