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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伤害我妈妈的人就是仇人

第80章伤害我妈妈的人就是仇人

梁景言一把推开刘静,像只愤怒的小狮子:“你刚才为什么要胡说?为什么要陷我妈妈于不仁不义?”

刘静也没生气,好言相劝;“气走了顾南浔,你妈妈就可以和爸爸在一起,不好吗?”

梁景言却说:“什么爸爸?什么奶奶?我只有外公外婆和妈妈。这些年你们从来没有管过我们,我也不会认你们的。还有,我只要我妈妈开心,才不要什么妈妈和爸爸在一起。”

刘静脸上终于挂不住:“景言,你可不能这样说,我始终是你奶奶,顾南笙始终是你爸爸。”

梁景言指着门口,大声呵斥道:“滚,伤害我妈妈的人,就是我的仇人。”

刘静看梁景言勃然大怒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些害怕,只得转身离开。

梁景言赶走刘静,这才去扶梁臻爱上床,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而且她腰上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已经渗透了纱布。

他害怕极了,连连叫了几声“妈妈”,见她毫无反应,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

因为内部大出血,再加上缝合的伤口裂开,梁臻爱被送进了急救室。

梁景言再聪明能干,也只是个小孩子,不得不给梁父梁母打了电话。

黑漆漆的海边,顾南浔坐在礁石上,咕噜咕噜地喝着酒,脚边摆满了东倒西歪的酒瓶子。

除了远处偶尔有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便只有海浪扑打在岸边的声音。

秦昇摸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上来:“老大,你怎么躲在这里喝闷酒?你妈和你姐打你电话不接,又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只能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忙找你。”

顾南浔没说话,秦昇夺过他手中的酒瓶:“来,我陪你喝。”

顾南浔死死握着酒瓶,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这是我的酒,不给你喝。”

“切……”秦昇在顾南浔旁边坐下,问,“发生什么事了?”

顾南浔本不想说,可不找个人倾诉,都快憋死了,于是说起来。

“梁臻爱十年前就跟顾南笙在一起了,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她骗我,说她儿子是她弟弟。我见到她儿子,还自称是姐夫,还一口一个小舅子地叫。”

秦昇也被这个事实给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暗恋了十年的女人,我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原来和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连儿子都生了。”顾南浔抓着秦昇的胳膊,问,“你说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傻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

秦昇拍了拍顾南浔的肩膀:“我早就说过,梁臻爱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于是话锋一转,劝说道:“趁还来得及,早点儿和那个女人划清界限,重新开始吧。”

顾南浔依旧喋喋不休:“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我心里好难受,好痛苦。我们之间隔了十年,我想过她交过男朋友,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和顾南笙有个儿子,更没想到她竟然欺骗我,把我当个傻子一样玩弄。”

秦昇叹息一声:“你还会为了她难过,就说明你没有放下她。你说你这是何必了?”

顾南浔喝完一瓶酒,将酒瓶子随便一扔,然后又开了一瓶:“什么都别说了,陪我喝酒,一醉方休。”

秦昇本是来劝顾南浔回家的,可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索性陪他醉得昏天暗地。

于是,他也开了一瓶酒,和他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梁臻爱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又迷迷糊糊地醒来。

梁景言依旧满脸担心地守在病床前,梁母坐在沙发上,正小声抽泣,而梁父沉默地坐在一旁,一脸严肃。

看见梁臻爱醒了,梁景言高兴地道:“妈妈,你醒了?”

梁母也赶紧上去:“小爱,你总算醒了!景言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了。你说你这傻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就自己做决定了呢?”

梁臻爱很快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心里好苦好痛,宁愿没有醒过来。

她不想说话,歪着脑袋,以他们看不见的角度,默默地流着泪。

梁母还在说:“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为了景言和南笙在一起,还是继续追求南浔?我看你不论跟南笙在一起,还是和南浔在一起,都不会那么顺利,不如还是像以前那样,跟他们兄弟俩保持距离吧……”

梁母还想继续说,梁父呵斥道:“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等小爱康复了,自己知道怎么做的。”

梁母瞪了梁父一眼,嗔怪道:“我这不是关心小爱,担心她的终身大事吗?”

梁臻爱听见父母的对话,眼泪流得更加厉害。这辈子,她都不能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了。

她早该想到,因为她和南笙的事,是不可能和南浔有结果的。

她现在真后悔,十年前那晚为什么要喝醉,为什么稀里糊涂地和南笙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脑海里全是他愤恨的话语:梁臻爱,我觉得你好脏,好恶心!

梁景言看见老妈默默地流泪,伸手帮她擦拭了一下。

然后他对外公外婆说:“外公外婆,你们都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妈妈就行了。”

梁母抹了眼泪:“你明天还要上课了,跟你外公回去休息吧,我留下来照顾你妈妈。”

最后,梁父拉着梁景言离开了,那小子舍不得,三步一回头的。

梁母在梁臻爱病床前坐下,为她掖好被子,然后拉着她的手,说:“妈妈刚才说的话,你不要生气。妈妈真的是担心你,才会着急过头,口不择言的。”

一直不曾说话的梁臻爱终于开口:“妈,我知道你的心意,又怎么会怪你呢?”

梁母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簌簌而下:“你说你怎么这么苦命了?好端端地少了一只肾,结果却里外不讨好。”

梁臻爱被母亲的话戳中了痛处,再一次无声地流起泪来。

恰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正是刘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