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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五章.锦安郡主(2 / 2)


蔚唁刚走下马车,就见阮辞笑从不远处的马车上走了下来,阮辞笑已将定国公府大权掌握在手,如今也是风光的人了,一扫之前的软弱和怯懦,一身玫粉色襦裙朝气四射,不禁意间朝这边看来,脸上顿时漫上一层笑意,提步走了过来。

蔚唁也顿下脚步,转了个方向迎了上去。阮辞笑笑得很是腼腆,“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唁姐姐了,想念的很,唁姐姐也是被大长公主殿下邀请来参加此次桃花宴的?”

“大长公主体恤,必定是京城贵女都接到了邀请,阮小姐比起之前明丽了不少呢。”蔚唁笑着夸赞道,寒暄间见她那辆马车又走下一人,与阮辞笑一般穿着玫粉色的襦裙,针脚却浑不如阮辞笑身上的缜密,一下降了好几个档次。此女怯生生的样子,见她投目过来,忙的就躲开了她的目光,踌躇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阮辞笑。

蔚唁眯了眯眸,问道:“那姑娘看着眼生……”

阮辞笑这才反应过来,瞥了阮萦妍一眼,“那是我二叔的庶出女儿,我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就把她也带来了,只是大长公主未曾邀请她来,我也想着能帮她挑一门小亲事,就只能委屈她以丫鬟身份跟着我了。”

“你心肠倒好得很。”蔚唁淡淡道了一句,见时间不早,推开了阮辞笑紧握自己的手,“时间不早了,我先进去了,你也早些安抚好她吧,她第一次来这样的场面没了你被人惦记上又要出事,你可要把她带紧了。”

“那是自然的。”阮辞笑颔首,转身朝阮萦妍走了过去,阮萦妍局促的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索性阮辞笑耐心足,安慰了几句总算见她露出了笑颜,蔚唁未曾驻步许久,须臾便领着迟暮子锦二人进了公主府。

宴席在后院举行,分了男宾席和女宾席,很是热闹,主坐尚还空着,侯陌烟还未出现,众人吃喝玩乐很是放得开。后院周遭都种上了桃花,偶尔几朵花瓣飘到桌面上,极富意境,蔚唁在宾席上落座,随手捻起桌上瓶中插着的桃花看了几眼,淡淡开口道:“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公主府内的桃花开的确实很不错。”

“小姐不知道,大长公主爱桃花爱的甚深呢。”迟暮微微俯身,低声说道:“大长公主府内的花匠可是京城闻名的匠师,唯桃花种的最美,大长公主花了千金才请来此人种花,五年来尽管大长公主不在京城,匠师还是照料着府中桃花,每年都有盛况,寻常人想看一眼都难。”

说罢,迟暮又指了指侍奉宫女太监托着的方案内的酒,道:“那酒就是府中桃花酿制的桃花酒,气味浓厚味道醇美,也不易醉,京城内的贵女们甚是喜欢这种酒,天居里内就有卖的,只是价格颇高。”

“你这婢女懂得挺多的嘛!”迟暮刚说完,邻座便有人凑了过来,满身的酒香,“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此人身着红裳,一双眸子微微蒙上一层醉意,眼神却很是真挚漂亮,两颊绯红,吐气都带着桃花酒的气味,看来喝的很多。蔚唁微微拧了拧眉,她不太喜欢酒香,只是这女子她倒是讨厌不起来,淡淡回了句,“蔚唁。”

“蔚唁?”红裳女子咬字叫着,猛地回忆了过来,朱唇一挑,随着她的笑弧,两颗虎牙露了出来,“我记得你,你是国子监今年的魁首,我皇帝表哥亲封的康佳郡主对不对?”

蔚唁眸色一闪,颔首行了一礼,“臣女蔚唁,见过锦安郡主。”

公孙锦眯了眯眸,挥了挥手示意她抬头,嘟了嘟嘴道:“你我都是郡主之身,没分什么我大你小的,何须向我行礼。”

蔚唁云袖一收,端端正正坐好,淡淡道:“锦安郡主乃是云平王爷和大长公主嫡女,身份自然比臣女高贵的多,臣女不敢造次。”

侯陌烟现已三五,早在离京之前就已经成亲生子,云平王爷是先帝挚友,因功勋卓著破例封王并被赐婚于侯陌烟,只是云平王爷英年早逝,只留侯陌烟腹中的遗腹子,侯陌烟二十岁生下公孙锦之后就把她送进了宫中交由琪贵妃抚养,贵妃死后侯陌烟已经离开京城,公孙锦就滞留在宫中,索性她个性不羁,不如她母亲一样小肚鸡肠,侯千寻也不介意她留在宫内生活。

前世公孙锦没落什么好下场,她离京去江南寻母,结果半路遇匪惨死,蔚唁没见过她,只知道是个可怜的人,如今一见倒是觉得公孙锦不错,侯陌烟这世回了京城,应该能改变公孙锦惨死的结局。

听了蔚唁的话,公孙锦嗤嗤一笑,手中玉杯一扬,桃花酒尽数入喉,“云平王爷?大长公主?他们都是谁?本郡主见都未曾见过他们,本郡主只知外婆和窦姑姑,本郡主没什么母亲!”

公孙锦眼底有恨有怨,一身红袍将她衬的十分英气,与周遭的文弱小姐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公孙锦很少出宫门,认识她的人很少,她这次来参宴也是一句话都不搭,一个劲儿的喝酒,再加之她不伦不类的打扮,无人与之接近,女宾席也就蔚唁与她邻座,其他人都离得远远地,恐沾上什么粗鲁之气。

蔚唁缄默,彼时她恐怕正是伤心的时候,公孙锦自幼没有父母宠爱,性格孤僻,这类人不适合在第一时间对其露出太好的态度,反而会让他们心生抵触,蔚唁也不怎么会安慰别人,只静静观察着她的表情和喝了多少酒。

须臾,才劈手将她手中酒杯夺来,倒入一边地底,面无表情说道:“郡主今日喝的够多了,桃花酒味虽美,到底是酒,喝多了伤身,郡主还是有分寸些的好。”

“你这人真是奇怪。”公孙锦蹙起黛眉,“本郡主和你也不熟,你管本郡主伤不伤身作甚?”

说罢,又要去端酒,蔚唁按住她的手,语气很是僵硬,“臣女确实不喜欢多管闲事,只是看不惯郡主为了并不重要的人伤心至此罢了,以后的路还是要走,既然苦等了十五年都未曾等来想要的,为何不及时放手,前路通畅,不必为了不重要的人驻足。”

她本来能有很好的前途,就为了取得那么一点点的亲情而在前世丧失了性命,侯陌烟不值得她这样费心劳神,亦如她现在知晓,侯云景不值得她前世东奔西跑,她们都为自己的愚蠢付出过代价,只是自己现在能看得清,公孙锦未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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