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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九章.忏悔(1 / 2)

第一百六九章.忏悔

侯陌烟一句话哽在嗓子里许久没能说出来,侯婉沫巴不得蔚唁在此名誉扫地,迫不及待道:“姑姑怎么不说话了?姑姑可不能顾忌她的身份就偏袒她!这等手脚不干净的怎有资格进入公主府呢!就该将她赶出去!”

“沫儿!不许胡说!”侯陌烟咬了咬牙,硬扯出一抹友好的笑容,“蔚三小姐,此事是本宫一时着急,这玉只是看起来和我那珏玉像的很,本宫实在不是刻意怀疑唁儿你,可勿要误会了本宫才好。”

秦姑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就朝流茴看了过去,明明都说好了这东西就放在蔚唁的衣袖之中,怎么现在侯陌烟倒说那不是真的珏玉了!侯陌烟想想还有些庆幸,幸亏她做事向来谨慎,没要冲动下说此玉就是珏玉,否则若是被蔚唁拆穿,她的计划便昭然若揭了。

蔚唁对于侯陌烟的谨慎也微微有些失望,本想在此揭露这大长公主的伪善面具,看来她要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的多。侯陌烟唤来秦姑将玉佩交于蔚唁手上,秦姑还是不怎么甘心,又道:“蔚三小姐,老奴方才还有些地方未曾仔细搜过,不知蔚三小姐可否同意老奴再搜一次?”

蔚唁用指尖攥着玉佩,和善的笑容褪去三分,隐隐漾出一抹讽笑,“秦姑姑怎么如此笃定我的身上有东西呢?方才秦姑姑已经搜过一轮了,到底搜的仔不仔细大家都看在眼里,难道秦姑姑要当众让我将衣裳一件一件脱了给你搜吗!”

本来当众之下搜一女子之身就已经很不好,况且秦姑方才搜索确实十分细致,宽大的长袖衣内她伸过了不止一两次,就是鞋跟也看了,现在以搜查不仔细这种说辞要求再次搜身,委实有些过分了,看起来确实是笃定了蔚唁就是偷珏玉之人。

侯陌烟的脸色变了变,低声道:“秦嬷嬷这是做什么,方才你已搜过一轮,本宫素来知道你为人谨慎,也是真心担忧本宫的珏玉,可是蔚三小姐到底是女儿身,怎可对她如此放肆?还不谢罪!”

秦姑打了个激灵,忙的俯下身子,“老奴方才失言,还请蔚三小姐恕罪。”

“罢了,臣女也知道秦姑姑是为了揪出这偷了珏玉的人,秦姑姑对大长公主如此忠心,真是难得。”蔚唁抿了抿唇,倒是没有追究,抬头看向侯陌烟,“大长公主,宴席之上珏玉被盗,实在不是小事,方才五公主一番慷慨陈词,臣女倒觉得,不尽然。”

“你竟然质疑本公主!”侯婉沫登时炸了毛,“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质疑本公主的话!你以为你有八皇叔撑腰本公主就不敢拿你如何了?姑姑怎会相信你一个区区大理寺卿之女,姑姑,东西肯定就在她的身上,你万万不可被她骗了去啊!”

“公主一口一个哄骗,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蔚唁眸光蓦地犀利了起来,袖下素手缓缓攥起,“当下最主要的就是找出偷了珏玉的罪魁祸首,在场之人皆是京城名门望族之后,必定聪慧无比,有什么心思大可说出来就是,只要能帮到大长公主缉凶,便都是帮了大长公主,五公主却偏偏阻止我们,难道五公主说的就一定是对的?五公主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还是五公主早知道偷了珏玉之人是谁……”

蔚唁最后一句话说的极有深意,侯婉沫气得双肩发颤,哆嗦着手指指着蔚唁,“你……你你……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够了,都给本宫住口!”侯陌烟气得脑仁疼,侯婉沫嗓子又大得很,尖利利的极影响她的思绪,侯陌烟冷眼瞪向侯婉沫,缓缓道:“沫儿,姑姑知道你方才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在场聪明人不止你一个,你也不能夜郎自大。阮家小姐,你出来。”

听说阮辞笑和蔚唁关系不错,流茴回来时又说半路蔚唁和阮辞笑散步去了,说不定蔚唁发现了珏玉的存在,偷偷将东西藏到了阮辞笑的身上也说不定。

阮辞笑从方才就一直冷着一张脸,知道侯陌烟唤她,才堪堪回过神来,离开位置走到大厅中央,缓缓跪下,“臣女阮辞笑,见过大长公主。”

“秦姑姑,搜搜她的身。”侯陌烟也不想再多费功夫了,赶紧找出珏玉到底在哪里才是真,珏玉向来珍贵,素来都是历代皇后的宝物,本来送给她一个公主就是不太好的事,在江南城她将真的珏玉弄丢,好不容易才重新造了个相似的,这一丢岂不是罪过全在她的头上了。

阮辞笑倒也配合,秦姑在她身上搜了许久,只掏出一个白布包的一片白色粉末,秦姑捻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恭敬递给了侯陌烟,“回公主,老奴未找到珏玉,倒是发现了这个玩意儿,看着似乎是什么药,也不知阮大小姐将此物藏在身上所欲为何!”

蔚唁垂着的眼帘微微一动,睨了一眼跪在自己身边的阮辞笑,彼时她正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身子却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做什么很难做出的决定。侯陌烟不敢去接那东西,唯恐是毒药什么的,挥手找来一个通医理的人来看了看。

那人只不过看了几眼,当即说道:“大长公主,这东西名为‘春宵度’,是男女迷情之要物,效力很是厉害,只需在身上撒上一点,三个时辰之后,辅以金银花泡茶佐之,便能发挥药效了。”

侯陌烟黛眉一横,怒拍桌案,“阮大小姐,本宫宴席之喜,你竟将如此污秽之物带来本宫府内,到底意欲为何!”

周边窃声四起,男宾席中之人望向阮辞笑的表情浑然都是嘲讽,一个闺门女子将这等下作之物随身携带,不是想勾引别人就是想用来害人。

阮辞笑阖上双眸,哭泣出声,“大长公主恕罪,臣女……臣女只是一时失心,臣女并不是有心要如此。蔚姐姐,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只是……蔚姐姐你原谅我吧,方才出去寻你,我趁着那丫头离开,偷偷在你衣裳上撒了春宵度,我不是有意想要坏你名声。”

阮辞笑哽咽出声,缓缓道来。蔚唁的表情微微有些隐晦,她看得出来阮辞笑是想帮她,也是想赎罪,不然她方才本有时间将春宵度交给阮萦妍,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故意让秦姑搜出来交给侯陌烟。

蔚唁蹙了蹙眉,半晌无话,侯陌烟一脸的震惊,转眼往蔚唁身上扫去,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要是她知道阮辞笑要用春宵度来害蔚唁,她那会多此一举弄出这么一出来,毁蔚唁清白可是诬陷她手脚不净要狠多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侯陌烟咬了咬牙,怒道:“反了!你竟敢包藏这等祸心,若不是本宫的珏玉丢了本宫不得已要搜你们的身,唁丫头的清白岂不是要毁在你的手里了!来人啊!将此人给本宫拖出去仗责五十!”

五十个板子打下去,不死也残,蔚唁黛眉微蹙,掀裙跪地,双手齐眉朗声道:“臣女斗胆,还请大长公主轻判阮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