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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六章.打脸,蔚唁分析案情(二)(2 / 2)

“好,奴婢同意搜身!”翡翠大义凛然,任凭丫鬟搜身,丫鬟也是细致,来来回回搜了好几遍,才回道:“翡翠姑娘的身上没有岑荀花粉。”

翡翠如她主子一样抬了抬下巴,“奴婢的清白……”

“诶,这丫头身上的味道……”在一旁观察了许久的府医突然出声,疑惑的来到翡翠身边,翡翠吓了一跳,“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府医褶皱着一张老脸,闻了许久突然叫了起来,“岑荀花香!老爷,她身上有岑荀花香!只是一直被胭脂香味掩盖,若不是小人方才疑惑凑上来看,定叫她蒙混了过去!”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是五小姐身上的岑荀花香沾染到了奴婢的身上!”翡翠真的被吓到了,她肯定是没动过岑荀花的,她只是碰了赠礼,怎么会有岑荀花的味道呢!

“老爷,岑荀花粉的香气散发的范围有限,一般旁人是沾染不到的,唯有贴身才可被影响。”府医如是说,已是定了翡翠的罪。

许玥反应过来,故作诧异跌坐在一边,“原来是你翡翠……”

谢氤氲蹙眉,冷哼一声,“你没听到唁儿方才分析的吗?你这个主谋现在是准备甩手给丫鬟背罪了!”

许玥瞪了谢氤氲一眼,严词厉色道:“此事我一概不知!”

说罢,给了翡翠一个警告的眼神。

翡翠身子一颤,不知该不该认罪,该不该出卖许玥。

“根据大周吏律,被迫者若能供出背后之人,便可从轻判罪。翡翠,你可想好了?”蔚唁似笑非笑,声音忽高忽低,一点点催着翡翠并不算坚固的心房,就等她撑不住放弃。

“我说我说!”翡翠纠结之际,应嬷嬷忍不住了,她也算是此事的真凶之一,若真如蔚唁所说,她说不定能躲过一劫。应嬷嬷吞了口口水,道:“那时酒儿将赠礼送来,我正准备送回五小姐房内,这丫鬟就来了,手里还捧着另一个赠礼,说她家小姐看蔚姑娘很不顺眼,想要教训一番,只要我将赠礼换了就好,我想着可能……可能没多大事,就索要了一个雕花玉镯,帮……帮她换了赠礼……”

“不是啊,那岑荀花粉当真不是我干的!我是解手时看见一个丫鬟丢了一个赠礼,面上写着是给谢家两位小姐的,我懂一些医理,就拆出来看了看,知道是岑荀花,我又装了回去,取了一个给应嬷嬷,还有一个如今就在府前的花丛里!那岑荀花粉不是我下的!”翡翠也不再迟疑,将实情道出。

本以为一切都完了,没想到下毒的似乎还有别人。

谢沅揉了揉**,已是筋疲力竭。

“东西是在府门口拾到的……”蔚菀汐喃喃道了几句,吩咐了几个侍卫去府门前找找。许久两人回来,却说什么也没找到。

“这不可能——”翡翠尖利叫了起来。

许玥已被二人供出,禁不住众人嘲讽的眼神,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场面混乱,应嬷嬷和翡翠被压着关在了柴房。许玥则被置放在一间屋子里,由府医诊断,通知了许尚书府。

谢老将军和谢婷婷得知此事,怒不可遏,和尚书许常吵得不可开交。

谢家人一定要让许玥付出代价,许家人却说这一切都是蔚唁的责任,许玥没什么过错,只能允许赔些东西给谢家,不同意谢家所说的要废许玥的一只手。

这般说来,蔚府也被牵扯进其中,当夜三个大人在谢府吵得昏天黑地,几近亥时才停下,许常愤愤回府,许玥被强行扣下,许常想要入宫找侯千寻说理,却被御林军阻拦,听说当即被气吐了血。

谢老爷子还挺感激蔚唁,谢婷婷虽然因为蔚泽的事情不大想和蔚唁接触,可听蔚菀灵说蔚唁为了不让她吸入岑荀花香过多,还先提醒了她装晕,趁机脱下了那一身有问题的衣裳,却给自己惹来了无妄之灾。

谢婷婷不免对之前抢夺头面一事对蔚唁的羞辱有了些愧疚,当夜特地留了蔚唁在府内过夜,蔚远见二人坚持,只得说服蔚唁同意,一个人领着蔚清歌先回了府。

谢婷婷和谢老爷子谢了蔚唁许久才离开,看一眼时辰已是亥时末将近子时。

蔚唁没什么睡意,点了盏忽明忽灭的灯烛坐在窗前发呆。

子锦迟暮也跟着留下。

处理许玥一事时,子锦就不见了,直到谢婷婷和谢严离开,才走进了蔚唁的屋子,在她身后站定。

“……事情办的不错。”蔚唁托着下颚,语气中带了些赞许。

子锦淡笑着点了点头,“是小姐聪明,属下不过是帮着小姐做了些手脚罢了。”

蔚唁不置可否,继续问:“你今日假扮成白苏接近阮心儿,没被她发现出什么端倪吧。”

“小姐放心,阮心儿当时正急着,自然没那个心思辨明真假。只是可惜属下去迟了一步,没能阻止阮心儿将散落在谢府门前的那盒赠礼取走,那可是证明二小姐动手的绝佳证据。”子锦不免有些丧气,却见蔚唁轻笑一声,挥了挥手

“无妨,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不急这一时。”蔚唁撑着窗柩起身,拍了拍子锦的肩,“今日辛苦你了,忙了一天下去睡吧。”

“是。”

*

蔚清歌跟随蔚远回了蔚府,听说这件事和她所挑选的赠礼有关,蔚远狠狠将她斥责了一通,还禁了她的足。

偏南居内

蔚清歌的脸色绝对算不上好,阮心儿却一脸的平静。

见蔚清歌板着一张脸,阮心儿觉得烦闷,开口道:“僵着一张脸作甚,此事不都过去了吗?”

“要不是许玥那个蠢货,这盆脏水怎么会泼到我的身上,真是贱人!贱人!”蔚清歌恨恨的骂着,拂落一桌的茶点。

阮心儿撇了撇嘴,又想到了什么,难得缓和了脸色,“此事汝还要谢谢上次那个叫白苏的女人。”

蔚清歌疑惑,“谢白苏作甚?”

“若不是白苏,汝才真的会惹祸上身。翡翠那厮身上的岑荀花粉是吾丢掉赠礼之后,在后花园碰见了白苏,她给了吾一包岑荀花粉,让吾趁机洒在翡翠那厮的身上,到时候只要汝无意间拆穿此事,翡翠罪名就定了下来,怀疑汝在赠礼上动手脚的人就会少很多。”阮心儿头头是道的说着。

蔚清歌美目微眯,心中尚噙着一抹怀疑。

白苏……

她恨自己至此,难道会帮她吗?

难道是慕清尘让她这么做的?

蔚清歌想不出头绪,懊恼的屏退阮心儿。

桌上烛火摇曳,一夜未灭。

*

谢府

蔚菀汐坐在床榻之上,一次又一次的吐气,眼底的冰冷和怒气丝毫不退。

须臾,房门被叩响,蔚菀汐整理了下衣装,道了句:“进来。”

丫鬟冥绣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走入屋内,再离床榻三丈之处停了下来,一起跪地行礼,“给大小姐请安。”

蔚菀汐长袖一挥,“起来吧。”

中年男子陈石随着冥绣起身,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想要一窥蔚菀汐芳颜,却被眼前的红色飞沙遮住了双目,除了轮廓什么也看不清,不由有些失望,细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蔚菀汐见此,一声轻哼,“你,想看我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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