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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六章.诡异

第二百二六章.诡异

在家门口折腾了一阵子,到画舫时已经是午时中旬了,画舫边停了不少的马车,画舫上已经站了不少人,侯陌烟一身红裳喜气洋洋的站在人群中,脸色却不怎么如意,侯婉沫的头疼症倒是好了,现下正暗气丢了这么一个算计蔚唁的好机会,可眼神往边上一扫,正巧看见蔚唁从蔚府的马车上走下来,惊得眼睛都直了。

侯陌烟也愣了愣,她和侯婉沫两次登门拜访都吃了她的瘪,侯陌烟还以为蔚唁真的因为身子不适便不来了,这么一看之前的两次不明摆着耍她和侯婉沫么!侯陌烟恨恨的咬了咬牙,扯了扯身边的侯婉沫,“婉沫,跟皇姑姑去接蔚三小姐,听闻三小姐身子还没好,可别累坏了!”

侯婉沫微微拧了拧眉,暗暗拉了拉侯陌烟的衣袖,“皇姑姑,她既然来了便别计较了,关键还是晚上的事,现下逞口舌之快只会误了大事,皇姑姑你可要冷静些!”侯婉沫笃定了晚上的事蔚唁要吃亏,她可不想因为侯陌烟破坏了计划。

侯陌烟冷冷瞥了她一眼,“这本宫自然知道,本宫去接蔚府的人,你去接蔚唁吧,今日你是要和她多走动走动,定国公府的阮辞笑怎么道现在还没来?青海,你派人去定国公府催催看,再过一会便要离岸了,本宫可不想让他们浪费时间!”

“奴婢遵旨。”青海刚找到人去定国公府催,定国公府的马车就已经停在了画舫边上,阮辞笑的状态不是很好,脂粉都掩盖不住的憔悴,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娇俏的女子,穿的湘妃色襦裙,亲切的搂着阮辞笑的胳膊,二人往画舫上走,巧的是和蔚唁兄妹撞到了一起。

阮辞笑眼角瞥到蔚唁,身子明显一僵,原本就憔悴的脸色又白了三分,挽着她的少女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疑惑的晃了晃她的胳膊,“堂姐?堂姐!你没事吧!你发什么呆呀,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上去啊…”

蔚唁也看见了阮辞笑,只是双眸无澜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往画舫上走了去,蔚孤瞥了一眼被她们甩在身后的阮辞笑,又看了看蔚唁,低声问道:“你认识那名女子?”蔚唁长睫微敛,低低嗯了一声,“旧识而已,她欠我一个人情,还不起了…”

蔚孤自回京来了解了不少关于蔚唁的事情,若是说有人欠她一个大人请,蔚孤自然就明白阮辞笑是谁了,只是他并不知阮辞笑曾算计过蔚唁的事,只觉得这二人关系微妙的很。迟暮好意多说了一句,“将军莫想了,阮姑娘早和小姐没半分关系了。”

迟暮这般说,定然是这其后又出了什么争端,蔚孤幽幽叹了口气,拍了拍蔚唁的头,“以后别什么事都压在心里,受了委屈和哥哥说,别一个人扛着,离了你一年多许多事哥哥都不知道,你若不愿意多说哥哥也不多问,等着你愿意和哥哥说为止。”

蔚唁脚下步子一顿,灵气的眸反复在蔚孤脸上看了片刻,敛下长睫挥落了他的手,傲娇的扭过头去,“别以为说两句好话我就能原谅你上次耍我…!”

蔚孤失笑,悻悻摸了摸鼻尖,抬步追了上去。

侯婉沫已经在画舫上等了,见蔚唁来了,殷切的笑着迎了上去,“蔚姑娘真的来了?本公主还以为蔚姑娘真的不打算给皇姑姑和蔚二叔一个面子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侯婉沫何时对她这般殷勤过,蔚唁冷冷的笑着,朝侯婉沫行了个宫礼,“臣女见过五公主。自上次桃花宴再见五公主,五公主倒是知书达理了许多。”

蔚唁笑着说道。侯婉沫咬了咬下唇,心中痛骂蔚唁,脸上却一派好心的模样,“之前多次和三小姐有过冲突,实在是本公主的不对,八皇叔‘开导’了婉沫多次,婉沫也终于明白了呢!”侯婉沫微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蔚唁一笑置之,没有再多说。

后头蔚孤也跟了上来,瞥见侯婉沫时原本含笑的黑眸冷了下去,一把将蔚唁拉至身边,冷着脸看着侯婉沫,拱手作礼,语气冷然,“见过五公主。”

侯婉沫微微一滞,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没回过神来。蔚孤兄妹厌恶的拧了拧眉,蔚唁上前一步挡住了侯婉沫的视线,勾了勾嘴角,“五公主?五公主?五公主你看什么呢?这画舫景色虽美,五公主可不能贪看啊,要瞎眼睛的……”

“……啊?”侯婉沫被她喊回神来,还有些懵懂,双眸含波瞥了蔚孤几眼,倒是不好意思再看了,羞答答的拉了拉蔚唁的衣袖,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关系多好一般,“唁儿,我们一起在国子监求学,不如今晚你陪着我在画舫观景吧!”

说罢,又摆出一副浅笑看向蔚孤,“不知……额…”侯婉沫咬了咬唇,“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侯婉沫是不识得蔚孤的,自然也不知道蔚孤和蔚唁是兄妹,只道蔚唁狐媚,勾搭一个又一个,摄政王小皇帝也就罢了,这又来个她不认识的,勾引人的小手段倒是一套一套的!

蔚唁自然看出蔚孤的不耐烦,抢他一步道:“哥哥不必担心我,我与五公主结伴便好。”瞥见刚上船的一抹倩影,蔚唁缓缓笑了笑,“正巧小嫂子来了,哥哥去跟着小嫂子吧…”

蔚孤往后一看,正好和许玖撞上了眼,许玖倒不惊讶,回了他一个笑容。蔚孤拧眉看着蔚唁,那眼神的意思分明便是质疑她一个人可行。蔚唁暗暗翻了个白眼,她今日来本就是要教训侯陌烟和侯婉沫的,若是他在她身边才不好下手呢,更何况没有谁能比蔚唁更清楚蔚孤现在的心思了。

“哥哥放心去吧,听说许玥也来了呢…”蔚唁嫣嫣一笑,就拉着早已怔愕在原地的侯婉沫离开了。

侯婉沫还沉浸在错愕之中,走了好一阵子才愣愣的看向蔚唁,问道:“方才那位公子是你的哥哥?”

“没错,那正是臣女的哥哥,不久前刚刚回京。”蔚唁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侯婉沫抿了抿唇,手中的帕子被缴成了各种形状。

她是听说过京城中之前关于蔚孤的谣传的,那时她还在幸灾乐祸,许常逼着侯千寻赐婚,到最后许玥去公然悔婚,无疑是打了蔚府一个大嘴巴,自然也是打了蔚唁一个大嘴巴,毕竟那是她哥哥,可侯婉沫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谣传根本没有一点沾边的!

侯婉沫不禁有些嫉妒了,蔚唁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浅笑着说道:“哥哥和小嫂嫂的感情很好,蔚府和许府已经在筹办婚事了,只要哥哥和季将军的接风宴一过,小嫂嫂便要过门了,说起来五公主不说一句恭喜么?”

她便是故意气侯婉沫的。之前她在京城散布的那些不着边际的流言,多少人都信了,她便是要让现实好好打这些人的脸!

侯婉沫吞了口口水,这恭喜的话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好不容易挤出一抹假笑,侯婉沫挽着蔚唁往画舫二楼走去。

不知不觉间,该到的人也都到了,画舫也驶离了岸边,往靖江中心驶去。

侯陌烟请了个戏班子在画舫上唱戏,咿咿呀呀的戏文说助兴也助兴,说吵闹也吵闹,不少喜欢躲清闲的都往二楼跑。

侯婉沫将蔚唁安置在了二楼的甲板上,自己不知道去做什么去了。

靖江的风景不错,沿着靖江能看见城门外的青山,正值入夏的季节,堤岸边的柳絮纷飞,有几只南飞的燕子在天上飞着,倒也不乏乐趣。

蔚唁静静坐在甲板之上,单薄的身子像张白纸。看景看的有些入迷了,都不知道何时身边多了个人。

待那江风吹得有些冷了,蔚唁才拢了拢披风想要进画舫中去,刚收回远眺的视线,才发现身边坐了个人,没有防备登时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蔚唁微微有些诧异,虽然她知道侯陌烟的请帖会送到楚轻狂手中,可一向不喜这种场合的他竟然会出现,蔚唁自然是惊讶的。

“……侯陌烟来来回回往蔚府走了两次,请帖也往王府递了两次,如此执着,这船宴怎会简单。”楚轻狂收回视线,见蔚唁并未系好披风的带子,便伸手替她系住,见她面色憔悴,不自觉往腹部看了一眼,掩下眸间的冷意,淡然道:“身子不适便少坐在这里吹风,晌午过了天气要转凉,一会儿入室待着吧。”

蔚唁愣愣的点了点头,一脸迷茫的模样倒显得十分乖巧了。

侯陌烟往蔚府跑了两次是和侯婉沫有计要陷害她,可她又为何往摄政王府也递了两次请帖呢?莫不然是她二人这次计谋牵扯到楚轻狂么?

见她呆愣愣的眼神,便知晓她在沉思什么事,薄唇轻抿,楚轻狂想了半晌却未说出口,若说那件事,他还是不希望蔚唁会牵扯其中。

蔚唁正想着事,忽察一抹身影在二楼内室一闪而过,楚轻狂也发现了外头有人,二人眸色如出一辙的犀利扫了过去,楚轻狂深邃的黑眸微闪,一抹冷然的笑在嘴边腾起,蔚唁漫不经心的眯了眯凤眸,袖下的手缓攥成拳,“慕相也来二楼躲清闲么?怎么看到臣女和摄政王反倒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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