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远十分惊讶，“你这意思是，要帮你五弟六弟找京城名门的庶出女们娶了？”

“那还能有假么？”蔚唁微微笑了笑，“就算女儿再不喜欢五弟和六弟，那他们二人也是蔚府的人，女儿在是非大义上，是最有分寸的了，若是爹爹放心，便将此事交给女儿去做，女儿一定，给父亲一个完好的结果！”

除了书房，迎面就撞上了前来给蔚远送吃食的钟姨娘，看来是昨晚蔚远去她那儿留宿，让她也有脸面再出来走动了。

钟姨娘望见蔚唁，当时吃了一惊，立即俯身行了个礼，那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妾身见过三小姐，妾身给三小姐请安！”

蔚唁轻声一笑，面色十分和善，“我还当是谁如此有心，没想到是钟姨娘啊，这吃食是给爹爹送的？”

“是，是……”钟姨娘心中胆怯，她心里是恨蔚唁的，可奈何蔚唁背后的靠山来头太大，她这样的小人物如何翻得起风浪，现下也只能明哲保身了。

“钟姨娘何必如此怕我……”蔚唁凤眸轻眯，“往日的事情既然过去了，那便不要再提了，爹爹方才已经和我说过了二位弟弟的事情，钟姨娘只管放心，我定当给两位弟弟找到合适的人选。”

钟姨娘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的不可置信，“三，三小姐莫不是，莫不是在和妾身说笑吧？”

“呵，钟姨娘，我们家小姐心胸宽广，大度的很，你可别拿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小姐有什么必要和你说笑！”般若怼了回去，这些个姨娘里头她最看不上的就是钟姨娘，既虚伪又狠心，比之甄姨娘相差甚远，这么长时间的以退为进竟然稳住了地位，现下也开始明哲保身，不再针对蔚唁，脑子还是有的。

钟姨娘咬了咬牙，眼底划过一抹恨色，只是面上无常，尴尬的笑了笑，“妾身知道了，妾身替离儿和戚儿多谢三小姐……”

“钟姨娘不必客气。”蔚唁受用的点了点头，“钟姨娘给爹爹送完吃食之后便去一趟听雨院吧，我已让人将城内大房庶女们的消息都送来了，等着钟姨娘过去，我们一起挑一挑。”

“妾身省得了。”钟姨娘深吸了一口气，立即绕过蔚唁进房送膳，她摸不清楚蔚唁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只是这等大事她的确是要在周围把关的，免得蔚唁挑了什么歪瓜裂枣，她可不相信蔚唁真的忘记了过往的恩怨。

钟姨娘不安的揪了揪胸口的衣襟，吐出一口浊气，罢罢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蔚唁瞥了一眼钟姨娘远去的背影，玩味的笑了笑，停驻了几息便朝听雨院而去。

……

钟姨娘送好了膳食，出了书房后，正巧看到子锦等在书房后头，冷着脸看着她。“姨娘总算出来了，姨娘跟我来吧。”

没有敬语，没有行礼，说完后转身便朝听雨院而去，便知道她一定会跟在后头。

钟姨娘知道子锦的身份，自然是不敢造次，麻利的追了上去。

钟姨娘没想到，蔚唁真的弄到了京城大家之内庶女们的画像，几碟小册子，十分精细。

“姨娘挑挑看吧，看上哪个便和我说。”蔚唁品着茗茶，嘴角轻扬，说不出的闲适优雅，钟姨娘表情复杂，捏着画册的手微微缩紧，骨节泛白。

蔚唁越是如此，她心中越是没有底，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是想示好还是要给她们下马威，这她一概也不知，钟姨娘不禁觉得头皮发麻，想着一年前她还是府内风光的钟姨娘，就连萧氏见了她也要给三分面子，不知何时，她竟要被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子压得死死地。

江莹莹那里的蔚清歌，虽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可她何时在蔚清歌面前犯过怵，显然蔚唁要比蔚清歌更让她心生忌惮。

钟姨娘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翻开的画册，手指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也很不好看。

蔚唁支着下颚在一旁看着，见钟姨娘的心思显然是不在画册纸上，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不由深深一笑，凤眸眨了眨。“钟姨娘原来就这么怕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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