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三章.心怀鬼胎
第二百九三章.心怀鬼胎
周氏便是再撒泼的性格，也不敢在侯陌烟面前放肆，她到了如今这把老骨头，除了蔚唁还不曾有人如此对待过她，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还是在年轻时被抬进蔚府时被蔚远的亲生母亲骂过一回，可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羞辱还真是第一遭。
周氏揪着胸口的衣襟，气得直翻白眼，恨不得一下子晕在公主府门前，可她这番作态并未叫侯陌烟心软半分，说完后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进了屋，还吩咐门口的侍卫，快点把门口的两个老东西扔远些，别死在公主府门口平添了晦气。
这回周氏可是受不了了，心酸的眼泪都下来了，哭的肝肠寸断，边哭还边骂怎会有如此狠心的人，自己的儿子如何对不起她了云云，围观的百姓都是心肠软的，不少家里一样有个强势儿媳的老人家也抹了眼泪，有几个上前帮着周氏坐上轮椅，还要推她离去。
周氏还想着再待一会儿，逼侯陌烟将她放进去，可她见自己在门外干嚎了半天宅子里都没有动静，才死心的拉着烛嬷嬷想要回蔚府。
那边蔚泽刚到蔚府想和周氏在蔚府继续住几日，谁知他连门都没进去就被外头的仆人拦住了，几番打探下来才明白周氏竟然擅自离府去了大长公主府上。
蔚泽脸都黑了，本想叫这小厮把蔚远喊来商谈，谁知那小厮一脸为难，解释老爷已经在周老夫人离开后就把北楼改成仓库了，现下蔚府不用的家具布匹全都堆在了那儿，已经是不能住了，在加上府内最近新来了几个姨娘，房屋也不够用了，怕是不能再继续收留周氏二人。
蔚泽这还不明白蔚远的意思那便是傻子了，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府邸罢了，如此捉急要和他撇清关系，就跟他多想要攀他们蔚家似的，现在他在朝中也有官职了，过段时间再和大长公主服服软，他日后的生活哪是蔚远那区区大理寺卿能享受的。
蔚泽冷笑了一声提着包袱便走，走出没几里地便碰见了一身狼狈的周氏和烛嬷嬷，惊讶的奔了上去。
“娘你这是怎么了？”蔚泽虽然有时挺烦周氏市侩不知变通的个性，但他还算是个孝子，少时都是周氏庇护的，现下也不想周氏受到委屈。周氏本来沮丧着脸，这见儿子来了，顿时老泪纵横，“儿啊，你和大长公主是怎么回事啊，这……这怎么还把你赶出来了呢，大长公主还说了，要你给她磕五十个响头才肯放你回去啊！”
在周氏心中，当官固然重要，但有个后盾更为重要，蔚府现在他们娘俩是不能待了，总要给自己找个靠山的，大长公主此人虽没什么实权，但胜在辈分高，在皇上那儿也能说上两三句话，是最好不过的靠山了，她之前也有想过大长公主因为蔚泽入仕一事怒不可遏，但她没想到大长公主如此狠心，这下子可是左右两难了。
“娘您先别急。”蔚泽咬了咬牙，“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公主府是进不去了，方才我去了一趟蔚府也被赶出来了，我们先要找一处住的地方。”
周氏心焦的也想不起骂蔚家人没良心了，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儿子的身上，“不如先住客栈吧，等你的府邸赐下来了，便搬过去好了。”
蔚泽点了点头，他出来时的行李都是下人收的，他身上一张银票也没有，只好将周氏这些年来攒着的钱定了客栈的三间房，母子二人倒是没赶走烛嬷嬷，毕竟这些日子还要她伺候着，便咬牙多花了一份银两给她也定了个房间。
周氏母子的消息很快就由李姨娘和子锦的嘴传进了蔚唁的耳中，听二人被当街赶出公主府，还被侯陌烟和蔚远如此羞辱了一番，蔚唁便觉得好笑，行云流水般的煮了两壶茶，倒了一杯递给李姨娘，笑着说：“姨娘看着气色比以前好多了，身子也丰腴不少，没有请大夫看过么？”
最开始蔚唁还对妾室怀孕颇有微词，但她也发觉了蔚远和萧氏的感情并没有如此深，府里总归会有庶子庶女出生，再者李姨娘也是个聪明人，虽然嫁的不是所爱之人，可总归有子女傍身才是好的，想着萧氏腹中的孩子，蔚唁倒是想有给那小家伙找个差不多年纪的玩伴。
“我这是最近吃的好了，胖了不少，前阵子你爹也给我请了个大夫了，说没什么动静，我反正也不求。”李姨娘洒脱的摆了摆手，她能像现在一样悠闲，想干什么干什么已经是很满足了，至于子嗣什么的，她看这府中的个个亲情凉薄，便断了念想了。
“母亲腹中的孩子再有两个多月便要来了，我心思这偌大的府中没有同年纪的玩伴，便想到姨娘了。”蔚唁笑说：“姨娘不必担忧我不喜，姨娘的为人我是信的，再者有了子嗣傍身，姨娘便不会如现在这般孤单了。”
以前她闲暇的时候还能陪李姨娘坐坐，但现在她的计划便要步入正轨，就没时间再邀她说话了。
李姨娘笑曰：“姨娘是真不想，你若想给小少爷或者小姐找个玩伴，还不如叫你嫂嫂给你生个出来。”
蔚唁哂笑，长睫微敛，“哥哥和嫂嫂成亲还不久，怎会愿意，哥哥那醋性，此事我是提也不敢提的。”
二人相视一看，一同笑开。
七七八八说了旁的，时间也不早了，李姨娘正欲离开，刚走到门口，遥遥望见不远处的小道上，钟姨娘身边的丫鬟扶柳匆匆走过。
李氏身形一顿，迅速转身扣住了蔚唁的手腕，面色蓦地严峻了起来，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急了三两分
“差点忘了，我此次前来还有事要告知你。近些日子你爹去钟敏那儿的次越发多了，你也别说我多想，我已经几次三番看见她身边的丫鬟嬷嬷不知在干些什么勾当鬼鬼祟祟的，钟敏那人素来是个记仇的，你给她两个儿子找了那么两个媳妇，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可要小心着些。”
蔚唁愣了愣，嘴角勾了勾，拍了拍李氏的手背：“姨娘宽心，不必担忧，藻春，带姨娘回去好好歇息。”
是夜
厢林苑
李昭荣站在窗口遥遥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朝华园，半刻钟后烛火才熄了。
“……没想到钟姨娘还有些本事。”李昭荣喃喃自语道。
跟在李昭荣身后的心腹丫鬟流火观察着李昭荣的神色，凑上前低声道：“钟姨娘现下是府内最受宠的姨娘，而萧夫人腹中的孩子至多还有两个月便要生了，夫人要是有想法的话……还不如现在就布好了人。”
李昭荣明白流火的意思，却不完全赞同。“钟敏虽然受宠，却不是最受宠的，更别提她的两个儿子，都不是什么扶得起来的货色。”李昭荣眯了眯眼睛，嫁过来的这些日子她也看明白了，她要是想在蔚府混出名头来，也只能靠自己，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好的，就是蔚离现在是完全信任自己的。
李昭荣沉默的半晌，蔚离推门走了进来，见她穿着单衣站在窗前发呆，不由皱了皱眉，“大晚上的你不去休息，站在窗前看什么呢？”
蔚离凑过去瞥了一眼，见是朝华园的方向，便疑惑了，“你看朝华园做什么？”
李昭荣笑了笑，命人将窗柩落下，屏退了旁人，一边帮蔚离将外衫脱下，一边说道：“我只是发现，近些日子姨娘甚是得宠，姨娘得宠对我们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
蔚离动作愣了愣，忙问李昭荣话中是何意思。
成亲这些日子下来，李昭荣帮着蔚离出了不少主意，学府内分发的卷子他答时李昭荣也帮了不少的忙，蔚离早就发现这个夫人其实还是个很聪慧的人，现在几乎是事事都信着她，李昭荣将他拉到桌边坐下，小声说道：“萧夫人腹中的孩子还有两个月便要生了，若是在生的时候出了什么事，这蔚府内外如此多的事要管，老爷岂会一直空着主母的位置。”
“只是这府内的姨娘众多，且不说生了二小姐那般聪慧人儿的江姨娘，便是背后有三小姐倚靠的李姨娘也可能被提为主母，如此一来姨娘被提主母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可夫君可有想过，若是老爷的心是偏向姨娘这边的，那又会如何？”李昭荣挑了挑眉，嘴角扬了起来。
“你是说……”
次日早
今日休沐，钟姨娘帮着蔚远穿上外衫，接过丫鬟手上浸湿的布巾递到了蔚远的面前，见他面色不佳，低声吩咐身边的丫鬟沏了壶茶上来，端到蔚远面前，换过他手上的布巾，细声细语道：“老爷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喝杯茶醒醒神吧。”
“唉，近些日子也不只是怎么回事，精神越发差劲了。”蔚远接过茶喝了一口，揉了揉眉心。
钟姨娘眸色闪了闪，笑道：“不如妾身命人去请个大夫给老爷看看吧。”
“不必了。”蔚远起身舒了口气，“怕是因为近些日子看案宗看的紧了，我今日去夫人的院子陪着她，今晚不必准备膳食了。”
“是。”钟姨娘顺从的望着蔚远离开朝华园，凝着桌上的茶，轻描淡写的执起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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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便是再撒泼的性格，也不敢在侯陌烟面前放肆，她到了如今这把老骨头，除了蔚唁还不曾有人如此对待过她，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还是在年轻时被抬进蔚府时被蔚远的亲生母亲骂过一回，可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羞辱还真是第一遭。
周氏揪着胸口的衣襟，气得直翻白眼，恨不得一下子晕在公主府门前，可她这番作态并未叫侯陌烟心软半分，说完后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进了屋，还吩咐门口的侍卫，快点把门口的两个老东西扔远些，别死在公主府门口平添了晦气。
这回周氏可是受不了了，心酸的眼泪都下来了，哭的肝肠寸断，边哭还边骂怎会有如此狠心的人，自己的儿子如何对不起她了云云，围观的百姓都是心肠软的，不少家里一样有个强势儿媳的老人家也抹了眼泪，有几个上前帮着周氏坐上轮椅，还要推她离去。
周氏还想着再待一会儿，逼侯陌烟将她放进去，可她见自己在门外干嚎了半天宅子里都没有动静，才死心的拉着烛嬷嬷想要回蔚府。
那边蔚泽刚到蔚府想和周氏在蔚府继续住几日，谁知他连门都没进去就被外头的仆人拦住了，几番打探下来才明白周氏竟然擅自离府去了大长公主府上。
蔚泽脸都黑了，本想叫这小厮把蔚远喊来商谈，谁知那小厮一脸为难，解释老爷已经在周老夫人离开后就把北楼改成仓库了，现下蔚府不用的家具布匹全都堆在了那儿，已经是不能住了，在加上府内最近新来了几个姨娘，房屋也不够用了，怕是不能再继续收留周氏二人。
蔚泽这还不明白蔚远的意思那便是傻子了，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府邸罢了，如此捉急要和他撇清关系，就跟他多想要攀他们蔚家似的，现在他在朝中也有官职了，过段时间再和大长公主服服软，他日后的生活哪是蔚远那区区大理寺卿能享受的。
蔚泽冷笑了一声提着包袱便走，走出没几里地便碰见了一身狼狈的周氏和烛嬷嬷，惊讶的奔了上去。
“娘你这是怎么了？”蔚泽虽然有时挺烦周氏市侩不知变通的个性，但他还算是个孝子，少时都是周氏庇护的，现下也不想周氏受到委屈。周氏本来沮丧着脸，这见儿子来了，顿时老泪纵横，“儿啊，你和大长公主是怎么回事啊，这……这怎么还把你赶出来了呢，大长公主还说了，要你给她磕五十个响头才肯放你回去啊！”
在周氏心中，当官固然重要，但有个后盾更为重要，蔚府现在他们娘俩是不能待了，总要给自己找个靠山的，大长公主此人虽没什么实权，但胜在辈分高，在皇上那儿也能说上两三句话，是最好不过的靠山了，她之前也有想过大长公主因为蔚泽入仕一事怒不可遏，但她没想到大长公主如此狠心，这下子可是左右两难了。
“娘您先别急。”蔚泽咬了咬牙，“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公主府是进不去了，方才我去了一趟蔚府也被赶出来了，我们先要找一处住的地方。”
周氏心焦的也想不起骂蔚家人没良心了，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儿子的身上，“不如先住客栈吧，等你的府邸赐下来了，便搬过去好了。”
蔚泽点了点头，他出来时的行李都是下人收的，他身上一张银票也没有，只好将周氏这些年来攒着的钱定了客栈的三间房，母子二人倒是没赶走烛嬷嬷，毕竟这些日子还要她伺候着，便咬牙多花了一份银两给她也定了个房间。
周氏母子的消息很快就由李姨娘和子锦的嘴传进了蔚唁的耳中，听二人被当街赶出公主府，还被侯陌烟和蔚远如此羞辱了一番，蔚唁便觉得好笑，行云流水般的煮了两壶茶，倒了一杯递给李姨娘，笑着说：“姨娘看着气色比以前好多了，身子也丰腴不少，没有请大夫看过么？”
最开始蔚唁还对妾室怀孕颇有微词，但她也发觉了蔚远和萧氏的感情并没有如此深，府里总归会有庶子庶女出生，再者李姨娘也是个聪明人，虽然嫁的不是所爱之人，可总归有子女傍身才是好的，想着萧氏腹中的孩子，蔚唁倒是想有给那小家伙找个差不多年纪的玩伴。
“我这是最近吃的好了，胖了不少，前阵子你爹也给我请了个大夫了，说没什么动静，我反正也不求。”李姨娘洒脱的摆了摆手，她能像现在一样悠闲，想干什么干什么已经是很满足了，至于子嗣什么的，她看这府中的个个亲情凉薄，便断了念想了。
“母亲腹中的孩子再有两个多月便要来了，我心思这偌大的府中没有同年纪的玩伴，便想到姨娘了。”蔚唁笑说：“姨娘不必担忧我不喜，姨娘的为人我是信的，再者有了子嗣傍身，姨娘便不会如现在这般孤单了。”
以前她闲暇的时候还能陪李姨娘坐坐，但现在她的计划便要步入正轨，就没时间再邀她说话了。
李姨娘笑曰：“姨娘是真不想，你若想给小少爷或者小姐找个玩伴，还不如叫你嫂嫂给你生个出来。”
蔚唁哂笑，长睫微敛，“哥哥和嫂嫂成亲还不久，怎会愿意，哥哥那醋性，此事我是提也不敢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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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八八说了旁的，时间也不早了，李姨娘正欲离开，刚走到门口，遥遥望见不远处的小道上，钟姨娘身边的丫鬟扶柳匆匆走过。
李氏身形一顿，迅速转身扣住了蔚唁的手腕，面色蓦地严峻了起来，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急了三两分
“差点忘了，我此次前来还有事要告知你。近些日子你爹去钟敏那儿的次越发多了，你也别说我多想，我已经几次三番看见她身边的丫鬟嬷嬷不知在干些什么勾当鬼鬼祟祟的，钟敏那人素来是个记仇的，你给她两个儿子找了那么两个媳妇，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可要小心着些。”
蔚唁愣了愣，嘴角勾了勾，拍了拍李氏的手背：“姨娘宽心，不必担忧，藻春，带姨娘回去好好歇息。”
是夜
厢林苑
李昭荣站在窗口遥遥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朝华园，半刻钟后烛火才熄了。
“……没想到钟姨娘还有些本事。”李昭荣喃喃自语道。
跟在李昭荣身后的心腹丫鬟流火观察着李昭荣的神色，凑上前低声道：“钟姨娘现下是府内最受宠的姨娘，而萧夫人腹中的孩子至多还有两个月便要生了，夫人要是有想法的话……还不如现在就布好了人。”
李昭荣明白流火的意思，却不完全赞同。“钟敏虽然受宠，却不是最受宠的，更别提她的两个儿子，都不是什么扶得起来的货色。”李昭荣眯了眯眼睛，嫁过来的这些日子她也看明白了，她要是想在蔚府混出名头来，也只能靠自己，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好的，就是蔚离现在是完全信任自己的。
李昭荣沉默的半晌，蔚离推门走了进来，见她穿着单衣站在窗前发呆，不由皱了皱眉，“大晚上的你不去休息，站在窗前看什么呢？”
蔚离凑过去瞥了一眼，见是朝华园的方向，便疑惑了，“你看朝华园做什么？”
李昭荣笑了笑，命人将窗柩落下，屏退了旁人，一边帮蔚离将外衫脱下，一边说道：“我只是发现，近些日子姨娘甚是得宠，姨娘得宠对我们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
蔚离动作愣了愣，忙问李昭荣话中是何意思。
成亲这些日子下来，李昭荣帮着蔚离出了不少主意，学府内分发的卷子他答时李昭荣也帮了不少的忙，蔚离早就发现这个夫人其实还是个很聪慧的人，现在几乎是事事都信着她，李昭荣将他拉到桌边坐下，小声说道：“萧夫人腹中的孩子还有两个月便要生了，若是在生的时候出了什么事，这蔚府内外如此多的事要管，老爷岂会一直空着主母的位置。”
“只是这府内的姨娘众多，且不说生了二小姐那般聪慧人儿的江姨娘，便是背后有三小姐倚靠的李姨娘也可能被提为主母，如此一来姨娘被提主母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可夫君可有想过，若是老爷的心是偏向姨娘这边的，那又会如何？”李昭荣挑了挑眉，嘴角扬了起来。
“你是说……”
次日早
今日休沐，钟姨娘帮着蔚远穿上外衫，接过丫鬟手上浸湿的布巾递到了蔚远的面前，见他面色不佳，低声吩咐身边的丫鬟沏了壶茶上来，端到蔚远面前，换过他手上的布巾，细声细语道：“老爷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喝杯茶醒醒神吧。”
“唉，近些日子也不只是怎么回事，精神越发差劲了。”蔚远接过茶喝了一口，揉了揉眉心。
钟姨娘眸色闪了闪，笑道：“不如妾身命人去请个大夫给老爷看看吧。”
“不必了。”蔚远起身舒了口气，“怕是因为近些日子看案宗看的紧了，我今日去夫人的院子陪着她，今晚不必准备膳食了。”
“是。”钟姨娘顺从的望着蔚远离开朝华园，凝着桌上的茶，轻描淡写的执起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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