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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第10节(2 / 2)


  “不用去通知了,他已经□□了。”

  “谁?”阮钰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清道夫,”房其琛回答,“我闻到他身上的臭气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沉重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紧接着就是重物拖地的声音,没过多久,他们就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清道夫窍门的频率很规律,每一下之间的间隔都完全一样,比起人力更像是摆锤。

  “咕嘟。”

  阮钰铭咽了一口唾沫,平心而论,他吞咽的声音并不大,可邪门的敲门声偏偏在此之后的就停止了。

  房其琛看了拉着的女孩一眼,晏菀青力图用目光证明自己的乖巧可爱,或许卖卖萌还是有用,因为前者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店门又没锁,你到底是敲给谁看。”房其琛的语气很放松,彷佛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若不是亲眼目睹了他之前谨慎的态度,晏菀青甚至有一种自己想多了的错觉。

  他这话刚说完,冰淇淋店的大门就被人从外向内推开,一名差不多与门框一般大小的黑衣人站在那里,宏伟的身材几乎可以与棕熊媲美。

  这家伙是吞了激素吗?

  晏菀青刚刚腹诽,一道闪电掠过窗前,一下子照亮了昏暗的大堂,也揭开了男人身材之谜。

  站在那里的黑衣人其实中等身材,只不过他背了一个足足有一人多高的黑色棺材,在光线糟糕的地方就会产生分外高大得错觉。

  “房其琛,”清道夫的声音像是有铁珠在摩擦,“没想到在那日之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特别是考虑到你送了我不少朋友下地狱以后。”

  “朋友?”房其琛玩味儿的重复道,“你确定你有那玩意儿?”

  “好吧,只是熟人而已,”清道夫也不争辩,“可是在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人脉了。”

  这么说着,他环顾四周,发现了柯乐和耶奇的尸体,嘴角抽了抽,依稀是想做一个咧嘴一笑得动作,“看样子我来的很及时,两单生意正好上门。”

  “算一单,”房其琛纠正道,“两单的价格我们阮哥负担不起。”

  被无情提醒了钱包将要大出血的阮钰铭一脸生无可恋。

  “一单就一单,全当是给老朋友打折扣,”清道夫笑了起来,他的脸上像是被什么烧过,留有大片大片的伤疤,笑起来的时候五官和疤痕会挤在一起,十分的狰狞,“毕竟我可还要仰仗诸位继续吃饭,以后有活也请想到我呀。”

  “……不,我完全不想看到你这只黑乌鸦……”阮钰铭虚弱的说,“你出现就从来没有过好事。”

  “别这么说嘛。”

  清道夫走到耶奇的尸体旁边,解下背后的棺材放到了地上,木头与地面撞击发出了沉闷得响声。

  “哟,这不是血色苍穹的耶奇嘛,他怎么折你们手里了?”

  他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抓起了哨兵得头发,端详着他脖子上明显的伤痕,是不是还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感叹。

  “一击毙命、干净利落……这一脚简直就是艺术品,”他松开拎起耶奇的手,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刀,手指熟练的一划,刀锋就弹了出来,“既然耶奇在这里,那他的那个烦死人的搭档也会在,血色苍穹的印记可不好洗,我刚刚不应该轻易松口的。”

  “喂喂喂!谈好的价格可不带反悔的!”阮钰铭一听就急了,“说是一单价就是一单价!”

  “行行行,知道你阮中尉薪水低微,”把右手搭到棺材上,清道夫冲着三人扬了扬下巴,“我要开始干活了,麻烦您带着那位小姐回避一下?”

  他指的显然是晏菀青。

  “好吧,我正好上楼收衣服。”

  被点名的女孩干脆的摊了摊手,在阮钰铭的陪伴下往楼梯口走,在彻底离开前,她向屋内望了一眼,看到的是房其琛缓缓走向清道夫的画面。

  他们之间有秘密。

  她在阮钰铭的督促声中抬步上爬,眼睛的余光依旧扫向楼梯栏杆的缝隙。

  清道夫是在接到电话之前登门的,那么他原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啧,真吓人,我还以为那头科迪亚克岛棕熊会直接拍死我,”目送重新变回浣熊形象的精神向导跟着自家主人身后跑走,清道夫对着房其琛耸了耸肩,“这姑娘可真彪悍,明明长了一张漂亮又可爱的脸。”

  “你果然还能看到精神向导。”房其琛抄着手看他。

  “怎么说我以前也是哨兵。”清道夫一只手持刀,一只手在尸体的腹部压按,像是在寻找什么。

  “你现在也是哨兵。”

  “不,我不是了,”在耶奇的腹部摸到一块硬物后,男人立即就将刀刃斜着刺了进去,哨兵紧实的肌肉让这个简单的动作颇为艰难,“在我的向导死亡的那一刻,身为哨兵的我也就跟着死了,彻底稳固的精神纽带断裂实在太痛了,我的精神向导当场就消失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刀口处划开一个口子,露出了里面暗红色的肉层,刀尖在里面挑来挑去,最终挑出来了一小块黑色的固体。

  “那种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并非是肉体上的痛苦与折磨,而是你的全身心都想追随对方而去……其琛,他们都说向导是为哨兵而生,我却觉得是向导在控制哨兵……”

  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清道夫对青年的称呼倒是亲热了很多,虽说对方看起来并不怎么买账。

  “我见过真正结合后还链接断裂的哨兵与向导,他们倒是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青年冷淡的反驳。

  清道夫知道他在说谁,实际上,找遍整个王国都不会再有这么特殊的例子了。

  “就算不想爱人,也会想念自己的孩子,”他从黑皮衣口袋里找出了信封,递给了房其琛,“你有多久没有回去看过她了?要我说,这可不太好。”

  房其琛没有动,他对着清道夫手里的信件皱着眉头,颇有些如临大敌的意思。

  “军情处的幕后黑手不需要没用的天伦之乐。”青年说道。

  “她确实不需要,”清道夫把信塞到了他怀里,“但我需要,慢待军部的活,可是会丢掉小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