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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花魁再就业第22节(2 / 2)


  童大人不敢同女眷提及官场之事,只得将理由归咎于女儿:“你若及笄不久便罢了,明年便十九了,不早些将亲事定下来,若许家食言你还当自己能嫁得到这样好的夫家么?”

  童观姝被她爹爹说得恼红了脸,想顶嘴为了娘亲都忍下来了。“亲事不是女儿一个人点头便能作数的,许家公子我又勉强不了。”

  “勉强不了不会想法子?”童大人觉得自己这女儿白读了那些多诗书,脑子一点都不灵光,悉心开解道:“你可以邀他同游,灌醉酒将生米煮成熟饭嘛!”

  “爹爹!”童观姝被父亲这一番辱没礼教毫无廉耻的话震惊了。“您若为了攀上许家这门亲事要做到这般地步,只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好了。”

  童大人也知自己一时心急说重了话:“为父的意思是,你可以稍微主动一点嘛。”见女儿不开窍只得实言相告:“老实告诉你吧,京里派了了不得的人来查你父亲了。若失了许家这门亲,别说荣华富贵,只怕这一家老小一个都逃不掉全得发配。”

  “爹爹犯下什么事了么?”

  “你以为你那些好吃好穿好用的东西哪里来的?享了福也得出点力,你自己看着办吧,不心疼我也想想你母亲。”

  童观姝不敢说自己除了近日并未得着什么好的东西,以前有好的也早被九房等抢去了,哪轮得到她和母亲。

  许优第一次踏足监牢。

  还未进门便闻到里面传来的恶臭,烟儿劝道:“公子有事吩咐我们去办便是,何苦遭这些罪呢?”

  许优掏出被香熏过的帕子掩鼻,被当差的带着继续往里走。

  当差地低眉顺眼地指着一间关了五六个犯人的牢房对许优道:“许少爷,那个上身赤着的,额前肿了一大块的便是了。”

  许优冲烟儿招招手,烟儿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道:“劳烦官爷了。”

  当差的收下银子,叫了几个衙役把牢门打开,两个不安分地想往外冲,便几个乱棍打回去了。只把那郎中提出来,押跪在许优面前,为防伤人替他上了镣铐。

  许优望了眼周围拥挤的牢房,少的关了三四个,多的竟关了十余人,便问当差的:“每个牢房怎关了这么多人?”

  当差的回道:“饥荒年月,闹事的多,偷鸡摸狗劫道抢人者也多,咱这里算少了,各县衙门关的人更多。”

  “这便是我父亲下令关押的那人?”许优抬着头眼往下轻瞟了一眼。

  当差的道:“回公子,这就是了。”

  那人虽色胆包天,也是个没骨气的,被打了几顿早没了血性,磕头求饶道:“公子饶命,小人不知冒犯的是您相中的贵人,瞎了狗眼,公子饶命啊!”

  许优有一瞬间真的想作罢了,但想起华韶被惊吓的怜人模样顿时狠下心,“不必杀,挖个坑活埋了吧,也不劳烦各位立案宗,牢里死个人也是寻常事不是?”

  “是是是。”当差的将人拖了下去。

  那人被拖行时翻脸骂道:“不过险些碰了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而已,偏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睡得,老子又睡不得不成?”

  “停。”许优被骂华韶的那番话彻底激怒。“舌头割了,省得这些浑话传出去。下面给他割了,省得死了到地府还祸害姑娘家。眼也剜了,姑娘被他这脏眼瞧上一眼都是受辱……”

  许优见不得血,带着烟儿绕过那人出了牢。

  外面空气清新,初秋稀稀落落的蝉鸣盖过了那人的惨叫声。

  烟儿被许优暴戾的一面吓住了,紧紧跟在身后不敢多言,许优察觉出烟儿的恐惧,问道:“觉得我残忍?”

  烟儿否认道:“公子没做错,若对那种人轻惩,只怕会真的发生惨剧。华韶姑娘那样好的人,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烟儿叹气道:“只是,奴才怕是有几日噩梦要做了。”

  许优嫌弃道:“没出息的东西。”

  烟儿转来话题:“童小姐来信要请您同游。”

  “整天童小姐童小姐的,你不就惦记着人家的丫头,巴望着我和姝儿多见面好全你的心愿么?不去,韶儿身子未好吹不得风,你代我回了她吧。”

  “童小姐只请了公子又没请华韶姑娘,公子看不出童小姐的用意?”

  “什么用意?”

  “依奴才看,童小姐对公子有意。”

  “滚一边儿去,你这么能干帮我看看韶儿呢?”

  “华韶姑娘么……”烟儿思忖了片刻,谨慎地说:“怕是也有。”

  许优心中暗喜,嘴里却硬着:“依你的话全南京城所有的姑娘小姐都对我有意思。”

  烟儿道:“公子爱信不信。”

  “信。那你说说,怎看出来的?”

  “当局者迷,华韶姑娘看公子的眼神让人怪心疼。”烟儿不愿再多话。

  许优不懂烟儿心疼的点在哪,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华韶于自己有意,更是坚定了信念。

  许明宪对与童家的亲事一向不太热心,只是她夫人觉得童家小姐甚好,自己的儿子又不是个成气候的,也不反对。

  但太子的出现,让许明宪想与童家划清界线了。

  “与童家的亲事不妥。”夜间许明宪对银华郡主道。

  “我瞧着童家的丫头很好,性子淡淡的是个会持家的。”银华郡主取下嵌了血玉的缨络放回匣子。

  许明宪瞧着硕大的珠子刺眼:“不常见你戴这个,今日可见了什么人?”

  许夫人道:“你以为宅院深深我们妇道人家便事事不知么?听说太子爷来了南京,今儿刚去拜见了。”

  “我要同你说的正是此事。”许明宪起身将门窗细察了一遍才道:“衙门犯下的那些亏心事被圣上盯上了。”

  “啊?太子爷说他是嫌皇城烦闷,南下散心来着。”

  “你也信?是受了圣命来查我们的。”许明宪一脸惆怅地放下手中的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