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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小公子,此事实不相瞒真是大公子特意吩咐过的,他要将这匹马送到陈府上啊。”

  “送给陈诺曦?”欧阳灿眉头紧皱,若是关于陈诺曦的话那倒是有可能了,不过一匹马而已,他大哥不至于那么小气吧。反正陈诺曦又没看到马匹什么样子,换头其他便是了,于是敷衍道:“我们先玩着,若是大哥寻你什么事就让他来找我好了。”

  管事还想再说什么,发现欧阳灿脸色沉了下来,考虑到世子妃尚在别院住着,他可不敢得罪这两个主子,只能硬着头皮应声。反正小公子说了,让大公子直接去寻他便是。

  管事思前想后,还是担心大公子到时候不问青红皂白直接问罪,决定率先派人将此事同大公子禀报。在他们家,但凡关于陈家姑娘的事情,大公子就做事不同寻常,他可是不容有失呀。

  欧阳穆听说大伯母抵达西郊,带着几个亲兵骑马而来。

  他娘去世的早,家里基本是大伯母管家,父亲后来娶的妻子因为没有嫡子,性格软弱,倒是同他没什么太多的交集,反而是白容容,更像是他的母亲。

  他没想到刚抵达西郊别院,就看到了欧阳灿的身影,他正牵着一匹小马,耐心的说着什么。

  小马上的身影是个女人,此时正不顾形象的趴在马背上,双手紧紧的搂着马脖子,喉咙情不自禁的发出咿咿啊啊的惊叫声,周围的奴才们已经是手舞足蹈,混乱异常,不知道该如何解救她。

  欧阳穆眉头微微掬起,这头小白马不是他特意拜托西凉国使臣挑选的吗?

  欧阳灿没注意到身后的尘土飞扬,此时他正扶着梁希宜僵硬的手臂,嘴角不停的抽搐,他可不敢笑话梁希宜!他不停的安抚着她,柔声说:“你别紧张,别紧张……放轻松,否则容易惊马。”

  白若兰哪里看见过如此失常的梁希宜?在她的记忆里,梁希宜应该是永远面带微笑,淡定自如的大姐姐模样!她有些想要笑出声,又觉得这样非常不好,于是拼了命的忍住笑,最后变成不停咳嗽。

  原来梁希宜姐姐也是会歇斯底里的正常人。

  她从小在北方长大骑马技术自然是没的说了,可是她没有想到,梁希宜表现的如此痛快,毫不犹豫的上马,居然是不会骑马的人……

  梁希宜以前常见人骑马狂奔,从未想过骑马是个恐怖的事情。

  她见其他人都从容上马,又有奴才牵着马,应该是很安全的。于是毫不犹豫的踩着脚蹬子爬了上去,然后小马驹使劲扬起脖子,前脚踏空,嗷嗷嗷的叫了两声,她就彻底傻眼了。

  哎呀妈啊,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闭上眼睛趴了下去,搂着马脖子一动不动。

  骑马什么的太可怕了!

  ☆、40愉悦

  梁希宜头一次对马匹产生惊恐的感觉。

  她上辈子被人牵着骑过马,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小马匹温顺可爱,丝毫不会像现在这般,小马驹仿佛被触怒,拼了命的要把她摔下去。

  出于身体本能,她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马的脖子,于是它更加不停的杨头,嘶叫,胡乱跳脚。

  “希宜,你先坐起来,松开手。”欧阳灿有些着急,梁希宜难得如此不听话。

  “我怎么坐起来,它不停的扬起身子,我坐起来就掉下去啦,啊!”梁希宜快崩溃了。

  欧阳穆拉扯着马背上的绳子,皱着眉头看着快被梁希宜折磨不成的小白马,甩了下马鞭,迅速跑了过去。欧阳灿惊讶的回过头,叫了一声:“大哥!”

  欧阳穆没搭理他,目光锐利的看向梁希宜,大声说:“松开缰绳,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梁希宜当然不想死!

  但是人在恐惧的时候其实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

  比如你站在断裂的树枝上,无数人告诉你跳下来,快点跳下来,却极少有人敢于真正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大多数会有害怕的情绪,然后墨迹的站在上面一动不动。

  现在,梁希宜也清楚必须让马匹冷静下来,首先就是要坐直了身子,松开缰绳。

  但是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双手就仿佛被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的眼眶发红,咬住下唇,努力挺直身子,但是依然是深深的无力感,她坐不起来。

  她的恐惧感覆盖住她的本能。

  怎么办!

  梁希宜眯着眼睛瞄了下周围,她觉得现在应该找机会跳下去。

  小马驹发现如何都甩不下去梁希宜,奋力跑了起来,这下子梁希宜更是不敢乱动,只能闭上眼睛感受到一阵阵冷风袭来,钻进了她的身体里,浑身打着寒颤。

  她这辈子不会坠马而亡吧,这也太悲剧了。

  眼看着小马驹越跑越快,欧阳穆快速追了上去,他坐在马上,身子右/倾,一只手够住小马驹的缰绳,用力一拉就跳上了梁希宜的小马驹,然后不客气的将缰绳从梁希宜手中拽出来,不停上拉,两腿紧紧的夹住马肚子减缓马的速度。

  不过一会,小马驹就在欧阳穆的控制下停了下来。

  直到马驹彻底停下来,梁希宜才有勇气坐直身子,她的发丝混乱的散了下来,耳朵下面的青丝随风飘起,露出了苍白的面容,嘴唇发紫,她回过头看向了欧阳穆,一双墨黑色的瞳孔正深深的凝望着她,然后冲身后的亲兵,吩咐道:“快去唤个马医,看看马有没有什么问题。”

  ……梁希宜所有感激的言辞全部被憋了回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欧阳穆跳下了马,当众弹了弹衣衫,仿佛刚才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了似的,令梁希宜略感懊恼,这家伙能不能稍微给她留点情面呢。

  欧阳灿同白若兰追了过来,关切道:“希宜,你没事吧。”

  “希宜姐姐。”白若兰攥住了梁希宜的手,说:“你踩着这里,我扶你下马。”

  欧阳穆将马匹驯服,就独自下马,完全没有帮助她什么的意思。梁希宜腿脚已经软了,但是看到欧阳穆正好望过来的嘲讽目光,拼了命的使出全身力气坚持的自个下了马。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