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燕叹气，忧愁道，“是啊，年级大了，体力和脑力快跟不上，要为自己准备后路。”

  “你都拼了那么多年，生活全是工作，研修，该放慢脚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哈~以前觉得如果不把日子过得充实，就会有很严重的危机感，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会被别人超越，以致于在官司上输掉，现在逐渐不接案子，选一些自己现在能处理，并且不会很累的案子，人在某个年龄段心态都会发生变化。”郑燕手支着额头，感叹道。

  李紫荆问，“那你有后悔不结婚不生孩子吗？”她是个不婚不育主义者，坚信自己能给自己的比男人给的要多得多，而且她不是不接触男人。

  有交男朋友，享受爱情却不会有过多的束缚，对方亦是如此，如果不适合就分手，了无牵挂。

  她是这样的观念，就连她恋爱结婚，度过了一段自以为很幸福的婚姻生活的时候也没有动摇过这个想法。

  郑燕很自信很笃定道，“当然，我和我的男朋友有共同的想法，如果跟我不一样，那就是不适合，那分开就好了。”

  李紫荆弯唇，“你还跟以前一样，自信，坚定，不动摇。”

  “嗤~是的呢。”

  李紫荆看着眼前的好姐妹，本想着有什么可以还人情，发现人家强大到不需要别人任何帮助，需要的她也帮不了什么。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郑燕敏锐察觉到她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太久。

  “点菜吧，边吃边聊。”

  点菜，吃饭。

  郑燕想起一件事，她在国外的时候念及人不在这里不好说，她现在回来，自然要说一下，“你的女儿夏蝉，有跟她见过面吗？”

  “没有。”李紫荆眼神一暗，摇头道。

  郑燕抬眸看她一眼，自顾说了起来，“当初你离开的时候什么话都没留，也没说要照看她几分，想来你心里有恨，连带你的女儿也恨上，我倒是有关注过她几次，几次都是被人欺负，顺手帮她一下子，话说她的性格……真的……是原来就这样，还是因为父母离婚，还有继母进门后才变成那样，走路总是低着头，整个人看起来很丧，很颓废，谁都可以欺负一下的样子。”

  “她小时候很开朗，很聪明的。”

  “那就奇怪了，据我了解，她在学习的成绩不是很好，有段时间还一直是最后一名，真想骂她一顿，不过看在她发生的事情又忍住了。”

  “……”

  “那你这次回来有想过去见见她吗？”估计很难，现在那孩子应该二十来岁，有自己的主张和意见。

  “……”

  李紫荆的持续沉默，郑燕看着她，隐约猜测，“你，该不会已经找过她了吧。”

  “嗯。”

  “看你的表情，是碰钉子了吧。”

  李紫荆双手捂脸，“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办，以前我做的那些事情对她伤害太大，她根本不给我机会。”

  “养儿养女有什么用，到头来还是一样。”郑燕轻声低语，有些感叹又似在见惯这种事情的表情。

  “是我对不起她，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