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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2)





  宝澶会意,赶紧上前自梅佑均手中接过白苏墨,才见白苏墨似是松了口气。

  “苏墨,我在屋外等,若是有事唤我。”梅佑均应是不会走了。

  白苏墨应了声好。

  宝澶扶她进屋,掩门。

  白苏墨往小榻上一坐,脱了鞋,宝澶看了看,却是看起来也没有多大厉害关系,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梅佑均在门外,宝澶一面给她涂跌打药酒,一面悄声问道:“小姐怎么同梅五公子一道回来的?钱公子呢?”

  白苏墨道:“他被四哥拉去说话了。”

  宝澶诧异:“钱公子不是每家二房的客人吗?”言外之意,应当同梅佑康不熟才对。

  白苏墨叹道:“他是成众矢之的了,处处都有人为难他。”

  眼中好似替有人不平。

  宝澶笑了笑,也不戳穿,上了药,又伸手揉了揉她脚踝处,轻声问道:“小姐,还疼吗?”

  白苏墨摇头:“其实真不怎么疼了,偶尔还稍许有些扯着一般,倒也没什么大碍。钱誉背我下得山,我倒没累着,遭罪的是他。”

  宝澶偷笑:“这哪叫遭罪呀,旁人是求都求不得,钱公子是乐在心里。”

  白苏墨睨她。

  宝澶又掩袖笑了笑,问道:“小姐可要换身衣裳?”

  “也好。”白苏墨应道。早前是为了爬山才穿得轻便些,已同梅家三位姑娘有些格格不入,她将衣裳换回来倒也贴合。

  许是上了药的缘故,脚踝处开始扬起一股子微微的暖意,很是舒服。白苏墨想起在下山路上,他唤她一声,却趁她不注意将脚踝拧了回来,她当时是吃痛,但通过之后,便觉好多了多半,钱誉是怕她一直盯着想着只怕会更疼,才特意如此。

  钱誉是如此细致体贴一人,遂又想起乌篷船里,他凑上前来的那句“诶,我不是在问吗?”

  白苏墨忍不住笑得出神。

  宝澶取了衣裳来。

  衣裳倒是换了,只是脚踝处还有有股药酒的味道,用香囊在身上也盖不住。

  白苏墨才道:“算了,再香些就过火了。”

  宝澶一想也是,只得作罢。

  出了屋,果真见梅佑均还在,梅佑均回头便见她已换了一身衣裳,她实在生得很美,一颦一笑皆可动人心魄。

  梅佑均敛了目光,上前:“脚可有好些?”

  白苏墨笑:“大好,已不需人扶。”

  一句便断了梅佑均后路,且一脸笑意,似是不经意。

  梅佑均也不好言何。

  随意寻了话来,闲聊几句便至一层船舱中。

  先前的评弹声便是从这里传出的,似是唱了些时候,眼下,换了另一人抚琴,倒是清雅。

  白苏墨打量了一圈,却并未见钱誉在。

  倒是梅四姑娘唤她:“苏墨,可要来饮些果子酒?”

  白苏墨却之不恭。

  梅四姑娘给她斟酒,梅六姑娘递了些糕点在她面前:“苏墨,快尝一尝,听唐宋说是这里最有名的栗子糕。”

  苏墨尝了一口,眼中光泽,又复颔首。

  梅五姑娘问道:“如何?”

  苏墨笑道:“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比京中宝胜楼做得还要好些。”

  几个姑娘便一道笑了起来。

  恰逢唐宋上前,正好问道:“何事笑得如何开心?可是栗子糕好吃?”

  梅四姑娘道:“说的可不是吗?苏墨说你这里的栗子糕比京中宝胜楼的还要好。”

  唐宋一脸欣慰:“换了旁人说兴许还不信,但白小姐自京中来,白小姐说好便是好。”他惯来会说话,桌上又笑作一团。

  唐宋又问:“可还再要些果子酒?”他这个主人家素来做得好。

  梅六姑娘道:“方才那壶杏花味道的不错。”

  唐宋便唤了小厮来,小厮应声去取。

  取酒的小厮未回,另一小厮上前:“公子,你要的酒。”

  唐宋朝他道:“你去三层,钱公子在那边看风景,你给他送过去,若是没了,再来取。”

  “好嘞。”小厮应声去做。

  白苏墨看了看那小厮背影,才晓钱誉在三层甲板。

  白苏墨饮了口杯中的杏花酒,听梅四姑娘问道:“唐公子,我们稍后去何处?”

  唐宋道:“稍后等苏公子和梅七公子回来,便将船驶去这麓山湖中的小洲头,这个节气正是小洲头上白鹭栖息的时候,小洲头上的白鹭很多。可在船上远观,也可登上小洲头近赏,还可亲自喂食,只是喂食时需小心些便是了。”

  梅六姑娘眼前一亮:“我要去喂白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