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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1 / 2)





  苏北顿时没话了,学生会组织部部长是林阳,林阳好像特别适合这样的工作,以前高中的时候就是纪律部的部长,刚进大学就进了学生会,后来好像组织部部长因故被革职,临时选用了林阳,据说他是近十年,唯一一个在大一刚入学就担任部长一职的人。

  苏北经常去图书馆借书,他也经常去,总是能看见他,有时候他会提前帮她占个位置,也算有点儿革命友谊,苏北可不敢骂。

  两个人从后门进的,门口立着两个穿黑色巫女服的人,给进去的每个人发道具,苏北领了一个蒙脸的纱巾,半透明的红色轻纱,跟她的衣服倒是很相配,苏北觉得这个还蛮好,脸一档,总算没那么羞耻了。

  陈雅婷领了一个黄金面具,只能挡住眼角处的那四分之一的脸,看起来倒是很帅气的。

  两个人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简直跟进盘丝洞了一样,两个人穿的还算正常的,吸血鬼、蜘蛛侠、法老王、哪吒、朋克青年、蛇女……简直囊括中外,贯穿古今,应有尽有。

  这就是个大型cos现场吧!

  动漫社的人更是惹眼,扮相惊人,一群人拉着他们在拍照,新闻部的人甚至背着专业的相机过来,看见有趣的就拍过去。

  舞会当然是吃吃喝喝唱唱跳跳,还有很多有趣的小游戏,游戏还有积分,能赢礼品,外联部拉来的赞助不少,所以经费充足,奖品丰厚,陈雅婷想要一套古风书签,于是两个人就去玩游戏赚积分。

  她们玩的游戏都很简单,成语接龙啊,对歌啊,苏北只记得最后一关是邀请在场任何一位男士跳一支舞,这舞必须符合自己今天扮演的角色。

  苏北哪会儿跳舞啊,可刚刚一关陈雅婷淘汰了,两个人积分目前加起来还不够兑换奖品,半途而废多亏啊!其实大学氛围挺轻松的,扭扭捏捏的惹人讨厌,苏北就大大方方去寻了,陈雅婷在背后出着馊主意,“那个美国队长,哇,身材好好诶。”

  苏北觉得自己穿这衣服和美国队长跳舞很奇怪吧!

  “那个吸血鬼伯爵,特别帅!”

  也不行。

  苏北四处乱看,企图找陆嘉林那小子,好歹认识,不至于那么别扭。

  可苏北找了半天没找到,眼看着快过时限了,忽然一个人拍了她的肩膀,苏北扭头看,是林阳,他今天扮作波斯王子,戴着金色的卷毛发套,腰间配着弯刀,戴了一副绿色的美瞳,仔细看,还挺好看。

  他似乎是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苏北一下,迟疑地叫了声,“苏北?”

  苏北的妆挺浓的,且极妖艳,又戴着遮脸的纱巾,也难怪他会迟疑了。

  苏北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忽然眼一亮,扯着他说:“帮我一个忙?”

  陆嘉林今天来得晚,一进场就看见苏北和林阳在跳舞,小姑娘长大了,陆嘉林总觉得她长高了些,发育也更好了,胸是胸,腰是腰,身体比例很好,所以显得腿很长,此时穿得跟个要吃唐僧肉的女妖精似的,妩媚得不像话。

  陆嘉林简直觉得闪瞎狗眼,揉了好几下眼才问陈雅婷,“我没看错吧?”

  陈雅婷得意自己的杰作,挑眉问,“是不是特别美?有没有被迷到?”

  陆嘉林摆摆手,“这可不敢乱说,我小舅非挖我眼不可。”说到小舅,陆嘉林忽然咧嘴一笑,掏出自己的手机,开了相机,“我得给我小舅看看他媳妇儿。”说完得意地笑出了声,“他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苏北喝醉了,蹲在礼堂门口嚷着小叔不来接她就不走。陆崇南只好再次把她扛回家了……

  第32章

  32.

  苏北抱着装书签的木盒子给陈雅婷的时候, 颇有些得意的神色,“瞧, 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积分还有余,陈雅婷仔细挑了挑, 给苏北挑了一支玫瑰,簪在她的胸前,“这也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不许取下来。”

  戏精, 都是戏精,两个人哈哈大笑,抱做一团。

  这样热闹的场景,到处都是吃的喝的玩的, 原本连最不想来的苏北也有些乐不思蜀了。

  到处钻着, 到处找乐子。

  有人过来拍照,苏北就摆了一个造型,笑眯眯给人拍, 冲那男生嚷着,“拍好送我一张呀!”

  小哥哥被她那妩媚的笑意晃了眼, 脸都红了,满口应着。

  陈雅婷在那儿捅苏北的腰,“小妖精!”

  苏北犹自迟钝着,“啊?”了一声,陈雅婷只自己乐,也不告诉她。

  林阳就在一旁看着, 看着苏北扯着陈雅婷在会场里四处走,像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她今天真美,脸上的笑容仿佛带着某种圣光,让他觉得恍惚。

  恍惚还是高三的时候,初见她的人,总会觉得她冷冷的,可其实她内里是很温和很热情的人,你对她好一分,她会十分还给你。

  林阳第一次听说她啊,很早了,早到初中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其实是在一个学校的,但班级隔的远,三年,竟从未见过面,只是总听人说,苏北怎么怎么样了,她又拿了第一名,她在大赛中获了奖,她把自以为是的数学老师反问的哑口无言,听得多了,好像这个人,他认识了许久一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第一次面对面见她是高三开学的第一天,虽然那天他和她只说了一句话。

  他抱着值班本,认真而严肃地问她,“班级,姓名!”

  她尴尬地冲他笑了下,小声却清晰地对他说:“零班,苏北。”

  很寻常的对话,他曾经很多次对每一个迟到的人说过,可这样例行公事的话语,在那天仿佛都有别样的意义。

  他记得很多细节,记得那天清晨夹杂着暑热的微风,记得她额头冒出的汗珠,记得小声却清晰地话语,记得自己砰砰的心跳,像是不属于自己了。

  那天是很明媚的天,校园门口不知名的花树开的灿烂,粉紫色细碎的花瓣随着风纷纷扬扬往下撒,撒得满地都是,有几片飘过来,卧在她绒绒的发梢,他静静看着,看着,时光都慢了。

  如果她抬头,一定能看见他眼里的热切。

  但她没有。

  幸好她没有。

  她总是迟到,有时候过了八点钟,他的目光就会忍不住飘向校门外,一直飘,飘到马路对面,飘到公交站点,11路来的时候,她就会从上面跳下来,然后他能看见她飞奔的身影,太阳穿透她的胸膛,散射出万千光线,在她飞扬的发梢开出金色的花朵,她像一只长足的海鸟,掠过海平面,就要着陆了。

  他看着她,直到她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