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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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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与唐是听到羽毛喊疼的时候短暂清醒的,唇瓣上还残留着体温,手上还握着她的指尖,他眼睫颤抖片刻,狠狠咬了下自己舌尖。

  她哭了。

  他心揪着疼,有些无措,哑着声音叫她:“羽毛……”

  羽毛抹了抹眼泪,没意识到他清醒了,事实上她脑袋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扯了他一下,“回家吧!”

  他终于没再反抗,“嗯。”

  羽毛先下车,开了车门,扶着他。

  她一直扶他到楼上,把他放在床上,拿毛巾给他擦了擦手和脸。

  做完这一切,羽毛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

  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者想了很多,只是没有头绪。

  夏与唐睡着了,短暂的清醒过后,意识又混沌了。他似乎是不敢面对她,背对着她躺着。

  他做了梦,梦到很多时候的羽毛,她像个小太阳,但不独独照耀他,她是很多人的太阳,没有人不喜欢她。

  所以她对他的偏爱,显得莫名。

  或许只是因为他是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可如果他不是呢?

  如果他不是……

  夏与唐因为痛苦将自己身子蜷缩起来。

  羽毛以为他不舒服,思绪从很远的地方收回来,去拍他的肩膀,“怎么了,胃疼吗?”

  夏与唐扭过头来,看到她,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似还没从梦里挣脱,嗓音低哑得厉害,“不做哥哥,可以吗?”

  第二十章 他难过了。

  20.

  她回答了什么?

  不记得。

  记忆断断续续, 没有彻底想不起来,也没有完全记得。只记得那个越了界的吻,并不缠绵, 甚至有些仓促和潦草, 他甚至险些咬破了她的嘴唇,听到她一声痛呼。

  他记得自己握着她的手腕,压抑着问她:“不做哥哥,可以吗?”

  她眼神是带着几分错愕的,之后有没有说话,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应当是没有的, 不然他不会不记得。

  其余的, 更没有印象了。

  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走的,半夜醒了一次, 觉得不舒服自己脱了衣服,脱到一半才清醒, 倏忽想起来上次喝醉,第二天早上衣服散落一地,他以为……

  想来也是他自己不舒服脱掉的。

  心里有鬼, 处处都是破绽。

  藏了那么久,还是没藏住。

  也注定藏不住。

  他苦笑一声,又躺回去, 睁着眼到天亮,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好似一桩心事终于了结了,反而有一种解脱的平静。

  只是头上仿佛悬了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上班去了,他问莲姨:“羽毛早上吃饭了吗?”

  “吃了, 没吃多少。”

  “她……有没有不开心?”不敢问,连试探都小心翼翼。

  莲姨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法解开他的顾虑,“没有啊,就是好像没睡好,没什么精神。她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嗯?”心口没来由一窒。

  “昨天就说了,跟朋友约了吃饭。”

  “噢。”

  他抿了抿唇,觉得闷得慌,扯了扯领带,脑海里蓦地想起昨夜她给他解领带的场景,唇抿得更紧了。

  ……

  “所以是挑明了?”秦桉坐在他办公室里喝茶,兴致勃勃问他。

  夏与唐神色寡淡,“嗯”了声。秦桉一大早就来找他,从齐沅那里听来他昨夜喝醉的糗样,特意来笑话他。

  夏与唐自嘲说了句越界了。

  秦桉倒是比他还激动,“挑明了也好,我还以为你准备憋到地老天荒,等人家嫁人生子把自己郁闷死呢!”

  夏与唐没有想一直藏着掖着,只是想给羽毛更多的时间去适应,可到底还是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