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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第34节(1 / 2)





  徐氏一声叹气:“你就这般放不下她?”

  闻时砚:“我从未放下过她。”

  “但是她已经快成婚了,而且你父亲绝不会让她进门的。”徐氏提醒他。

  闻时砚笑了笑直接掠过前面的问题回答:“直接说母亲认为圣上对我如何?”

  徐氏不解,思索了几许:“你得陛下信任,知分寸,又身兼要职。”

  “陛下不会信任任何人。”闻时砚淡淡道,“你可知三年前那一晚,我为何会触怒圣颜?”

  徐氏迟疑了,三年前成婚那日发生了的事,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不论是宫中还是闻时砚,一丝一毫都未透露,她原先还担忧不已,但事后发觉陛下对闻时砚并未有何改变,依然如从前般,而且隐隐约约似乎又信任了些。

  “陛下表面对朝臣之间的联姻无甚兴趣,实则暗中忌惮,国公府与侯府结为亲家,陛下是最不愿意的,我所言不过是给了陛下顺水推舟的借口。”闻时砚的声音淡如轻烟,在夜色里显得不大真实。

  徐氏一惊,若是那场婚事国公府真的与侯府结姻,砚儿的仕途止步于吏部侍郎,兴许以后会被找个借口调往工部或者别处,总归是个闲职,而闻时序也必然不可能尚公主。

  “母亲不必担忧,现在都已经过去了,未来之事我会尽力。”尽哪番力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徐氏神思恍惚的回了紫鸣苑,而闻时砚转身便回了墨砚堂,葛忠瞧着他头上的伤:“主子,属下给您叫大夫去。”

  却闻他淡淡说:“不必,一点小伤罢了,过几日自然便好了。”

  葛忠诧异,他瞧着那伤可不小,虽然血是止了,但若是不上药,恢复的时间恐怕会很长,葛忠一时不知闻时砚在想什么,但也不会违逆他的命令。

  脑门上的伤一抽一抽的,说疼也是疼的,闻时砚坐在案桌前,点灯看书,试图忘却疼痛,但许是未上药的缘故,伤口很快微微发肿,闻时砚夜半时分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浑身难受,体温有些高,想来是发烧了。

  但他没放在心上,第二日照常去了衙署,一上午他都头昏脑胀的,同僚瞧着他脑袋上的伤吓了一跳,又瞧着他病恹恹不大对劲的样子试探问:“大人,您这头上……?”

  “无妨,摔了一跤。”闻时砚随口敷衍,同僚感叹,真乃榜样啊,伤成那样了还来衙署。

  “大人,翰林院尹修撰求见。”一侍卫进来禀报。

  闻时砚咳了咳:“传。”

  同僚自觉退了出去,不多时尹书寒进门来,头也不抬:“下官特来此多谢大人昨日的救命恩情。”

  闻时砚:“不必客气,这本就是应该做的事。”

  尹书寒刚想抬头说什么却看见他的模样震惊了一瞬,往日里意气风发的人此时脑袋上顶着一道伤痕,周遭发着青紫,也不包扎,就这么袒露在外面,脸色也是苍白的很,双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

  尹书寒问:“大人……您?”

  闻时砚神色自若道:“昨日我父亲得知了事实,教训了我一顿罢了。”

  尹书寒当即便想到闻时砚因为他们而跟镇北王结下了梁子,国公爷听闻一向古板严苛,闻大人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他瞬间愧疚的不行:“下官这就去给您请大夫。”

  闻时砚却摆摆手:“不必,请了大夫过于宣扬了。”

  尹书寒:“不叫大夫不上药可不行,这一瞧伤口便发炎了,这样吧,我去清帛坊一遭给您拿些金疮药来。”

  闻时砚沉默一瞬:“我与你一道儿去。”

  尹书寒是个聪明的,一听这话便自觉抵触,笑话,他救了自己和阿姐的事是两码事,他委婉道:“您发着烧还是莫来回走了,我很快回来。”

  说完便跑了出去,向着清帛坊而去,他着急忙慌的跑进铺子里,姝晚听闻了动静,便出来查看,随即讶异:“寒哥儿,你怎的现在回来了?”

  尹书寒喘着气说:“阿姐,金疮药,把金疮药给我。”

  姝晚一听顿时急了:“怎么了?你受伤了?伤哪儿了?”

  尹书寒摇摇头,撒了个谎:“没,同僚摔了一跤,破了个口子。”

  姝晚放松下来,便领着他去寻金疮药。

  半响,尹书寒攥着瓶子正好从后院往外走,姝晚送他出去,路过铺子,二人在铺子里瞧见了熟悉的身影。

  闻时砚顶着虚弱的身躯坐在凳子上,时不时咳几下,见着二人,淡淡撩起了眼皮瞧了一眼,言简意赅道:“金疮药。”

  尹书寒僵在原地,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

  姝晚瞧着他这样子,迟疑着没说话,尹书寒只好解释:“闻……闻大人摔了一跤。”

  说完他有些心虚的不敢看闻时砚,正当他以为闻时砚会戳穿他时,他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姝晚点了点头:“那书寒,你去给他上药吧。”

  说完便平静的坐在了不远处,既没有担忧也没有好奇,仿佛他的事与她无甚干系。

  尹书寒松了口气,上前去给他处理伤口,闻时砚坐着一动不动的,一声未吭,刚处理好,尹书寒便擦了擦脑门的汗,却闻咚的一声,闻时砚刚站起身便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第41章

  突如其来的状况叫姐弟二人齐齐吓了一跳,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尹书寒:“遭了,应该是烧晕过去了,阿姐, 你看一下他, 我去找大夫来。”尹书寒把人抗到了后院,随即匆匆跑出了门。

  姝晚颇为手足无措,被吓了一跳的胸腔还在咯噔咯噔的跳,身高快九尺的人生气病来没想到也是这般脆弱,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了一番,迟疑的还是保持了点距离,毕竟男女有别,不好太过接触太近。

  但她还是出门打了盆凉水,拧了块帕子,放在了他脑门上,昏睡过去的男子双颊呈现奇异的绯红, 嘴唇干燥, 姝晚收回了眼光, 临出去前把被子给他盖在了身上。

  门微微掩着,而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尹书寒把大夫带回来。

  良久, 书寒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老翁, “就在前面。”书寒为老翁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