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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第54节(2 / 2)

  “嗯。”千言万语汇聚在心头。

  闻时砚给她剥莲子吃:“多带些回府给母亲和芸姐儿吃。”清朗的面庞是醉人的温柔。

  待接近傍晚,二人从船上靠岸,姝晚的脸晒得有些红,后面全靠那些莲叶挡。

  闻时砚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脸颊,“怪我,大热天的带你出来踩莲蓬。”

  姝晚摇摇头,拿莲碰锤了他一下。

  农庄就在不远处,闻时砚进了一家篱笆门,院子里有一位妇人在洗衣服,听闻来意,无不欢喜。

  姝晚闻着院子里淡淡的皂角味道,心间涌上股熟悉的意味。

  “我们这儿啊,时常有贵人们来吃饭,别客气,坐。”农庄算得上是私人的农家饭庄,来歇脚的人多了,自然也就形成了。

  妇人姓薛,边同他们说话边矮下身在鸡窝里掏鸡蛋,“今儿中午杀条鱼,炖了喝汤。”薛大娘面带喜意道。

  闻时砚自然提出要向他们买只鸡,农户人家的鸡大多是不卖的,留着自己下蛋,姝晚自然也知道,刚想劝他要不算了,就见闻时砚放下了一锭银子。

  薛大娘当即喜笑颜开,利索的一伸手,眼疾手快掐住了母鸡脖子,递到了闻时砚手里,母鸡还在扑棱着,叫唤个不停。

  姝晚:……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以为闻时砚会自己杀或者叫薛大娘杀,谁料他把鸡递给了自己。

  “试试。”闻时砚示意她拿。

  姝晚苦笑不得,却被他奇异的关怀暖到了心,他是想叫她用这种法子怀念一下从前的日子,没有束缚,只思虑每日三顿饭吃什么的日子。

  薛大娘偷偷瞧着这一对儿郎才女貌的贵人,原想着这公子瞧着便是个矜贵人儿,哪还会杀鸡,却见他下一瞬便把扑腾个不停的母鸡递给了旁边柔弱温婉的娘子。

  薛大娘疑惑的紧,手上的活儿都停了下来。

  却见那娘子神情淡定,挽起了袖子,利索的接过母鸡,放在案首上用旁边的棍子敲晕了鸡头。

  第62章 二合一

  薛娘子有些大跌眼睛, 实在没想到这般娇滴滴的娘子竟然杀鸡这么利索,她欲言又止,眼睁睁瞧着鸡被姝晚处理好交给了闻时砚。

  对面的公子不知是被吓傻还是怎的,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瞧。

  闻时砚自然是没有被吓傻的, 他只是在沉思姝晚这一刻好像又跟三年前的她重合在了一起。

  他拿来了荷叶,把鸡处理好裹上泥块埋到火种烤,姝晚又丢了几个红薯进去,薛娘子收拾好了情绪, 笑着给姝晚递来了两节脆藕。

  “咬着吃,解腻。”,姝晚有些怀念的咬了一大口,以前家中穷,有时候能吃的花样不多,吃一口脆藕解解馋已经是很幸福的事儿了。

  闻时砚蹭了蹭她的嘴角,趁薛娘子不注意啄了姝晚一口。

  很快, 薛娘子的相公和姑娘回来了。

  “今儿个去城内卖了不少银钱, 秀秀也卖了不少自己的绣帕。”薛娘子的相公刘大哥是个高大爽朗的汉子, 得知二人来的目的特意把自家酿的米酒拿了出来。

  姝晚轻嗅着,忍不住喝了一口, 暑热天气十分解热。

  旁边随刘大哥回来的姑娘瞧着十五岁左右,清清秀秀的姑娘, 站在一旁直愣愣的看着闻时砚, 脸颊红的跟天边的翻滚的流云般。

  姝晚自然能瞧得出来,淡笑不语, 闻时砚皱了皱眉, 他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只是背了过去能避则避。

  吃饭的时候薛大娘招呼刘大哥端菜, 小姑娘就蹲在一旁羞赧的不行,闻时砚扒拉了一下烤着的叫花鸡,泥块剥开,散发出了阵阵香气,姝晚伸手想撕一块儿,结果被热气烫了一下,闻时砚当即拉过手问:“没事吧?”

  姝晚摇摇头,二人亲昵的模样叫秀秀轻咬下唇,有些失落。

  吃饭是农家的矮脚桌,闻时砚挨着刘大哥坐,姝晚挨着薛大娘坐,桌子上是和脸差不多的玉米面白面蒸馍,很实在,还有一碟蒜泥辣子,稠稀饭,炖了一锅酸辣鱼,闻时砚烤的叫花鸡,几个香甜的烤红薯。

  “吃不惯的有白面蒸馍。”薛大娘掰了一半玉米面蒸馍递给了姝晚,米酒甜甜的,不醉人。

  “这几年世道太平了,好啊,想当初凤鳞湖就是个荒湖,别说游玩了,贵人们都不愿来,还是后来先帝来过一次,大加赞赏,然后京城的贵人们来的前仆后继。”刘大哥感叹。

  闻时砚淡笑,他不多言,静静的听着刘大哥说话,偶尔接一句,不显热络但也不疏离。

  刘大哥见多了,大多数的贵人颐指气使,眼睛长在头顶上,今儿个来的算是好的了。

  薛娘子忍不住问:“我瞧娘子杀鸡挺利索的。”

  姝晚:“是,我以前也是农妇出身,这些伙计也是做的趁手的。”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过去,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叫薛娘子刘大哥好不惊讶。

  无人可见原本吃饭吃的心不在焉的秀秀眼神突然亮起了光。

  吃过饭天已然黑了,闻时砚跟薛娘子一家道别,“多谢款待。”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内敛温和。

  “哎呀,不必客气,常来常来啊。”薛娘子招手。

  秀秀眼神随着二人一直离开,薛娘子一巴掌招呼到了她背上:“死丫头,今儿个心野到哪里去了,饭桌上话也不说一句,真真是没礼貌。”

  秀秀被打疼了,嘀咕了两句,最后说:“娘,我也想当贵人。”

  薛娘子匪夷所思的看着她:“做梦呢你?还贵人?赶紧洗碗去。”

  秀秀倔强:“我不,我就要当贵人,方才那娘子也是农妇出身,她当得我怎么就当不得了。”

  薛娘子大骂:“你还跟人家比,瞧人家什么样儿,你什么样儿,天鹅有天鹅的命,你啊,充其量就是个野鸭子。”说完端着锅进了厨房。

  秀秀一扔丝瓜瓤气急败坏的回了屋。

  姝晚和闻时砚乘着马车往府上赶,匾额上的红绸灯笼轻轻的晃荡,夜风带着微微的凉意拂过姝晚的脸颊,闻时砚下了马车,把手递给她,姝晚纤细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