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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第79节(2 / 2)


  她是负责与那两个刺客对接的,她亲眼看见那两个刺客跟上陆姣姣的马车,又亲眼看见马车进了乌衣巷,

  她才折返回来的,至于现在人死没死,她也不知道。

  一旁的陆怀和陆夫人听到这话,脸都白了,险些直接晕过去。

  大胆替婚了还不算,竟然还将陆姣姣给害死了!

  永宁侯世子阴恻恻的看了陆怀一眼,没讲话,随即转身,对身后亲兵喊了一声“走”,一群人便上马,直扑乌衣巷而去。

  郑桥被拿下的时候,永宁侯府外,江逾白带着斗笠藏匿于人群中,遥遥的望着永宁侯府。

  他身穿着一身普通的雪色绸布书生袍,借用斗笠挡着脸,在街巷中隐匿身形,拧着眉等着永宁侯世子被抓。

  郑桥是他最重要的一颗棋子,能不能把沈蕴玉查案的思路拧歪,全靠郑桥。

  所以江逾白亲自进京城来盯,只留着一个替身在城外——他的马车车队正慢悠悠的行走在官途上,走半个时辰歇一个上午,把“拖延时辰”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郑桥被锦衣卫百户带出永宁侯府的时候,江逾白亲眼瞧见了,计划顺利进行,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又没瞧见沈蕴玉的人影。

  他藏在斗笠下的脸上闪过几分疑惑,拧着眉看向四周,道:“沈蕴玉呢?”

  逮捕郑桥,为什么沈蕴玉没来?难道沈蕴玉根本不重视郑桥?

  “回大人的话,沈蕴玉去另一处巷子了。”一旁早就蹲在此处的手下道:“方才属下看见有一个锦衣校尉和沈蕴玉汇报过后,沈蕴玉便去了别处。”

  江逾白心中一紧。

  能把沈蕴玉引过去的,一定是比郑桥更重要的事,可是眼下,什么能比郑桥更重要?

  难不成沈蕴玉发现假铜币案的其他线索了?

  “走!”江逾白当机立断道:“我们也过去。”

  不管能不能临近看看,他得去看一眼才放心。

  当江逾白跟着身后的属下走的时候,却发现有人与他们同路,甚至来势汹汹,高头大马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阵阵整齐的马蹄声。

  竟是永宁侯世子率亲兵在麒麟街前行。

  江逾白心中的疑虑更甚,今日不是永宁侯世子的成婚宴吗?怎么也跟出来了?

  而在永宁侯世子的身后,还跟着陆府的人,以及一

  些永宁侯府的族亲和陆府的族亲,他们从头看到了尾,知道永宁侯世子是去救陆姣姣了,这要是救下来了,永宁侯府和陆家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救不下来,陆府和永宁侯府怕是要成仇。

  这大喜的婚事,竟然要闹成仇了!

  除了知晓原委的族亲以外,和永宁侯世子一起走的还有一些刚从永宁侯府出来的客人,这群客人纯属是好奇,佯装路过,看戏没看够,也吩咐驾车的私兵悄悄跟上永宁侯世子的马匹。

  永宁侯世子也根本不管这些人,现在就是天塌了,也别耽误他找陆姣姣,他只管策马扬鞭,直奔乌衣巷。

  一拨一拨的人都在往乌衣巷赶去。

  江逾白混在人群中,竟然都没那般显眼了,他扶着头顶的斗笠,预感到山雨欲来,便当机立断,加快步伐,跟上了永宁侯世子身后跟着的人群。

  他倒要看看,这到底是生了何事!

  外面的锦衣校尉喊起来,说“永宁侯世子带人来了”的时候,沈蕴玉听见了,但他不想动。

  他紧紧地抱着石清莲,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痛失所爱”。

  他还没有痛失,一切都在掌控中,只是稍稍向边缘偏离了那么一些,便让他如坠冰窟,冻的血肉僵直,一丝热气也无。

  不过是两个三流刺客,挡不住他一剑的东西,却让他尝到了什么叫“害怕”。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再也没有盔甲了,心里有了牵挂的东西,也没办法再日日游走于暗夜刀锋中,他的刀还捏的稳,但他的心不稳了,惊不起任何涟漪晃动。

  心不动就不痛,心一动,五脏六腑人生际遇都能转个天翻地覆,现下石清莲虽然还好好的待在他的怀里,但他还是觉得呼吸不畅,要缓上许久才能缓过来。

  直到他怀里的石清莲抬起手指来,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腕上,与他道:“把陆姣姣藏起来,咱们快些走。”

  永宁侯世子赶来,自然是要陆姣姣的。

  沈蕴玉动了动耳朵。

  他已听见了街巷外传来的马蹄声,期间还有一些车轮滚过的声音,现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群人打扰他与石清莲拥抱的时间,让他难得的有些心烦意乱,他的左手捏了捏石清莲

  的腰,带着点欲求不满的意味。

  石清莲自然能感受到沈蕴玉的情绪。

  他的喜欢是那样的炽热,隔着一个胸膛,能把她整个人包围,她被沈蕴玉拥着,心口都被他的体温烫的发紧,沈蕴玉不舍得松开她,她也一样不舍得松开沈蕴玉,沈蕴玉一捏她的腰,她就觉得她要化成一滩水。

  他们俩都不需要说话,沈蕴玉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出现了多久,现在心里有多担心她,她只看一眼沈蕴玉的眼便知道了,他这人总是冷着脸,可是如果她抬起头,就能看见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脸。

  他是行在暗夜的修罗,唯有那一分柔情,全都落到了她的身上,满满的把她裹起来。

  这时,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了,沈蕴玉却还不动,只一下又一下的捏她。

  石清莲知道,沈蕴玉现在是“饿”了,这狗男人,不吃上一口肉,现在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她抬眸,一双眼里含着嗔怨,沈蕴玉被她一眼看酥了半边骨头,就听见石清莲贴着他,放软了语气,带着几分安抚与诱哄的意味,道:“晚上我挂灯。”

  沈蕴玉胸口的火都烧起来了,方才还冻的发僵的骨立刻解冻,浑身的血液欢快的奔腾,他将背后的玄色麟袍解下来,盖在石清莲身上,然后给另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剩下三个女子,一个私兵,两个校尉一人带两个,顺着院外开溜,沈蕴玉则抱着石清莲往另外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