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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偏执女主想开了第37节(2 / 2)


  她转身往回走,离开窗前,段知珩失落,窗内忽然被扔出一个东西,他伸手接住,赫然是一个小巧的暖炉,他捧着心中有暖流划过,唇角微勾,周身气势霎时柔软了下来。

  随即他轻声道:“我走了。”房内没有声响,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今日学堂休息,萧枝雪赖床赖到了日上三竿,起时,恰逢祝钦饶在前厅与萧靖轩说着话。

  “萧大哥,那日你着我去查的那个侍婢,我翻遍了整个国子监都没有见到容容所说的这个人,好像是凭空出现的,然后又凭空消失了。”祝钦饶拧眉。

  萧枝雪走来坐下:“倒是在意料之中,要不然她怎么敢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东西带进来又带出去,很有可能已经死无对证了。”

  萧靖轩揣着手:“那日你给我的东西我找大夫去查清了毒物来源。”

  二人闻言登时坐直了身子,“从何而来。”

  萧靖轩定神:“宫中,那毒罕见,细细说来也不算是毒,寻常只是一种补药,但不能与肉食同混,一旦与肉食同食,即刻毙命,吃的越多死的越快,且仵作验不出死因。”

  萧枝雪有些胆寒,今生她已经避开了进宫的机会,为何还会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我暗中寻了宫中的章太医问了一问,这补药乃藩国进贡,宫中仅供给了浮翠殿,幸好容容未吃,这贼人歹毒,算准了容容在狱中饥寒交迫,遇到肉食定会忍不住,届时吃完后死的悄无声息,无人知晓。”萧靖轩脸愈发阴沉。

  说着把在宫中抄来供物记录递给萧枝雪。

  萧枝雪冷下脸,浮翠殿,皇后,想来也是,整个宫中只有她看自己不顺眼,她有些想不明白,前世她死皮赖脸当狗皮膏皇后嫌弃也就算了,怎么这一世她都放弃了这皇后还是得寸进尺,赶尽杀绝。

  莫不是,国子监那毒就是她下的,第一次不成第二次,一言惊醒梦中人,萧枝雪反应过来,她当即就要出门,萧靖轩见状:“你去何处?”

  萧枝雪扔下一句:“有事。”,接着又向祝钦饶说:“乌云蹄一借。”随即便匆匆走了,走之前不忘拿上萧靖轩给她的“证据”。

  她出了门,一个轻跃上乌云蹄马背,裙裾飞扬,划出一道弧线,握紧缰绳朝着云墨阁而去。

  云墨阁,浔阳城最大的笔墨纸砚铺子,背后的主顾就是当今太子段知珩,这也是她成为太子妃前就知道的,平日里没有政务时,段知珩就会在云墨阁呆着。

  萧枝雪当时好奇的紧,经常偷偷的不请自来,缠着段知珩。

  乌云蹄停在云墨阁前,萧枝雪翻身下马,云墨阁的小厮瞧着萧枝雪主动的迎上去想问她买些什么。

  萧枝雪略过他,熟门熟路的往后面走,小厮大惊,连忙拦在她身前:“姑娘,姑娘后堂重地不能入内。”

  萧枝雪一推他:“起开。”自顾自的走到一间房前,小厮紧紧跟着她试图劝她放弃这个行径。

  她推开门,门内露出段知珩愕然的表情,他正在修剪着一盆茉莉,见着萧枝雪突然出现,他无措着放下剪刀迎了上去。

  “你…你怎么来了。”

  萧枝雪略过他去看了眼那盆茉莉,没说什么,只是把那张纸拍在段知珩胸膛上。

  “咱们那皇后娘娘干的好事。”

  萧枝雪笑着说:“原以为我离你离得远远的,就能避免上一世的覆辙,没想到…”

  段知珩看着手中的记录,神色罕见的出现了迷茫,萧枝雪把大理寺狱中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出来。

  面带愠怒,越说越激动,眼眶隐隐泛红,段知珩越听神色越冷。

  国子监中萧枝雪被栽赃他疑心是周氏搞的鬼,只是苦于没有把柄,他竟不知牢狱中自己的母后会再次下手除之而后快。

  手掌攥紧,指甲掐入了掌心,段知珩脸冷的跟冰似的,隐隐泛青。

  “我知上一世让父亲替我求亲,惹得皇后娘娘不快,故而看我百般不顺眼,自入宫后我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我也知我不懂规矩,所以我…我已经很努力的学了。”萧枝雪说着说着眼泪滴了下来,前些日子的冷淡和倔强仿佛被时时的加害恐惧而瓦解。

  段知珩心被揪成一团,看着她哭,自己眼眶也蓦地变红,他手伸出去,又不敢乱动,只得顺着她的背轻抚,低声说:“别哭了,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语气暗含坚定,萧枝雪哭的泪眼婆娑,把段知珩哭的心都跟泡在酸菜坛子里一般,又酸又涩。

  最终她哭累了,就倚在榻上睡了过去,段知珩轻拍着把她哄睡了,随即给她盖上毯子,点了炭盆和熏香,关好门退了出去。

  外面响起马声蹄疾声和小厮恭送声。

  萧枝雪睁开眼睛,双目清明,无一丝脆弱绝望的痕迹。

  今日她是剑走偏锋来试探一番,没成想效果立竿见影。

  第37章 挑明【见血,虐男主】

  马蹄声飒飒, 段知珩疾驰至宫门口,轻跃下马,虽速度很快, 却依旧步伐沉稳, 袍据向后散去, 远远望去,好像是一块绸缎,在空中蜿蜒盘旋。

  韩宫令正巧出宫遇上了段知珩。

  “太子殿下。”还未行完礼,段知珩就略过她, 进入浮翠殿中。

  “殿下,娘娘还在午休, 待奴婢给您通传后再进可否?”韩宫令双手交叠着, 急匆匆的追上他的步伐说。

  段知珩蓦地停下脚步,冷声:“劳烦宫令为孤通传一番, 孤有重要的事情询问母后, 非常重要。”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

  韩宫令有些为难,皇后娘娘正在休憩, 实在不好打扰, 但对上段知珩的眼神,她不由一瑟缩。

  段知珩神色似浸了寒霜一般,盯着韩宫令后背发毛,畏畏缩缩的:“是。”

  随即她进去了, 半响韩宫令出来说:“殿下,娘娘已醒, 唤您进去。”

  段知珩闻言走进去, 皇后着一身亵衣,披着厚厚的白狐裘, 雍容华贵的支起眼皮,有些不悦道:“何事如此疾色。”

  段知珩不似往常般拱手行礼,站在那里视线锁在她身上,不说话,慢慢踱步往前走。

  一声一声,鞋底踏地的声音敲击在她的心头上,她皱着眉头,迟疑一番:“到底是何事。”

  “是何事,母后难道不知道吗?”段知珩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