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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偏执女主想开了第39节(1 / 2)





  段知珩闻言颇有些不舍, 二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略微缓和,这般好的机会怎能回去休息。

  他刚要说没事, 身后就传来一道清润声音, “枝雪,来一下, 之前你说的那本书我给你带来了。”

  孟九钰站在屋内唤她,介于光影的明与暗之间,萧枝雪回头说:“就来。”随即告别段知珩后就要匆匆进去。

  还未走几步,身后传来压抑的闷哼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巧阻拦了萧枝雪进屋的脚步。

  她转身望去,段知珩的右手衣袖渗出了猩红血迹,他脸色微变,淡淡的痛意浮上面庞,见萧枝雪转身,他此地无银般的遮掩了一下。

  萧枝雪怔了一瞬,然后又回到他身边,本能抬起他的手腕检查,她段知珩的掀开衣袖,露出了缠满纱布的手腕,上面渗出了深重血色,她有些惊讶的问:“你…你这是怎么了。”

  段知珩躲躲闪闪,行为举止无一不透露着“我有事”,纱布上鲜红的血迹映在萧枝雪眼前,她未曾想起自己有晕血症的事,熟悉的晕厥感再次袭来,孟九钰瞳孔微缩,下了台阶,上前几步赶忙伸手想扶。

  萧枝雪鼻尖骤然充斥着薄荷清冽的味道,激得她神智略微清醒了一些。她抬眼,段知珩握着一个香囊凑在她鼻尖。

  手掌攥紧香囊,一脸懊恼的低声说:“我知你有晕血症,所以随身带了提神的香囊。”

  孟九钰走了过来关心:“没事吧?”

  萧枝雪晃了晃脑袋,抬头朝着孟九钰笑了一下“无事,就是忽然一晕,现在已经好多了。”段知珩松口气,掩下衣袖遮盖住血迹

  萧枝雪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对着段知珩蹙眉:“你的手…要不要重新包扎一下。”

  “殿下瞧着伤势颇重,还是去唤了太医重新包扎罢。”孟九钰也附和。

  段知珩勉强一笑,费力的掩下伤口:“真的无事,不过是做给宫里看罢了,伤的越重,他们才好忌惮,便不会去伤你了。”

  萧枝雪闻言一僵,有些惊疑不定:“你…你是为了我?”

  一旁的孟九钰视线淡淡瞟过段知珩,眼中寒芒正现,段知珩认真凝视她:“你不必有自责之心,我说过无论怎么样,都会做到答应你的事,无论用什么方法。”

  萧枝雪垂头绞着手,心下有些无措,她万万没想到段知珩竟用这种极端方式,她本就不是心冷血硬之人,现在知晓真相,反而有些怯缩。

  早知道就不去利用他了,萧枝雪脚步不由得退后一步。

  肩膀上蓦地传来一阵热度,她恍惚惊醒,发觉自己被孟九钰扶住了肩膀,整个人缩在他怀中一般,段知珩眼神一暗,盯着那扶住萧枝雪肩膀的大掌,暗暗攥了攥掌心。

  血随着袖子嘀嗒落下,微末声响惊动了二人,萧枝雪从挣开了他的手掌,怔愣着看着地上的血。

  段知珩另一只完好的手急忙遮住她的视线:“别看。”

  孟九钰把她扯到自己身后,无视段知珩刀子一般的视线,低头淡声说:“殿下伤口渗血,你去唤大夫来。”

  萧枝雪有些神思不属,被孟九钰一吩咐,立刻如梦初醒:“好,我…我去唤大夫来。”哒哒哒的跑走了。

  孟九钰收回视线,迎上段知珩,丝毫不惧他:“殿下此举是否有些不当。”

  段知珩见人已经走远,也收起了温柔神色,冷下脸,厉声:“关你何事。”

  孟九钰淡笑:“阿雪年岁还小,殿下这苦肉计不觉得会造成她很重的负担吗?”

  段知珩慢慢凑近他耳旁,一字一句回答:“孤说了,关你何事。”说完肩膀撞开孟九钰的肩膀,走到了屋内静静的等萧枝雪回来。

  孟九钰见状,哂笑一声,不多言,只是往外走去,半路上正好遇上了领着大夫归来的萧枝雪,他上前拦下:“血腥场面,你还是别去了,我去就好。”

  孟九钰声音似轻似重,温柔的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温和的嗓音缓解了萧枝雪的不安,她点点头:“多谢先生。”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萧枝雪的头:“谢什么,去罢,这边有我。”

  左右眼下她确实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人,便听从了孟九钰的安排,去寻了沈姝含,暂时放下了这边的心思。

  孟九钰带着大夫转身回去,段知珩忽闻脚步声,期冀抬头,却见不是自己期待中的人,不由有些失望,但看到来人,他立刻很好的掩饰住失落神色。

  大夫一层层把浸血的纱布掀开,深可见骨的伤口露了出来,大夫不由一骇,斟酌问:“贵人这伤口观之不似剑伤,不似刀伤…”

  段知珩的神色不似方才一般虚弱,恢复了往常矜贵淡然之色:“你只管治就可,不该问的别问。”

  “是。”大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继续为他包扎。

  萧枝雪一边神游天外,一边回到学堂内在沈姝含身边坐下,一旁的沈姝含因写字而困倦不已,她侧过头瞧着萧枝雪的样子,伸手在她眼前摆摆:“回魂啦。”

  萧枝雪一惊,被她唤回了神思:“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呢,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沈姝含好奇。

  萧枝雪低下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沈姝含乖乖的听她讲。

  萧枝雪皱着眉,想了想:“算了,我是想问你你的字抄的怎么样了,过几日先生小考,你可别考砸了。”

  沈姝含立刻把头埋起来,装鹌鹑,嘴中默念:“我听不到听不到。”

  萧枝雪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与沈姝含打打闹闹。

  傍晚回到家中后,前堂无人,萧闲时常坐的池边也无人,她四处找了一番,还是无人,

  最后走到书房边上,恰巧书房传出一阵交谈声,她正想推门而入,门中萧靖轩突然道:“眼下改革,陛下还未着手,朝中已然开始站队。”

  她手一顿,萧靖轩的话让她想起上一世她的父兄是因什么而出事的,心下一慌,手中沁出汗意,忽然书房中传出萧靖轩警惕的声音:“谁在门外。”

  萧枝雪定了定神:“是我,阿兄。”

  书房门被打开,萧靖轩露出脸,有些嗔怪:“我当是谁,悄无声息的,跟只猫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