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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偏执女主想开了第56节(2 / 2)


  萧枝雪烦躁的揪着树叶花朵,手指无意识碾来碾去,昨日之事祝府自然也是知道了,婚事的落定叫两家均松了一口气。

  祝夫人今日便送来了帖子叫她出去逛园子,比以往都正式不少,以往都是她随意上门,或是祝夫人进来拉着萧枝雪一同出门,鲜少有这般正式时刻。

  可萧枝雪却有些无法面对祝夫人,便叫人去回了祝夫人说身子不舒服,祝夫人倒是理解,琢磨着许是被那皇后吓着了,便说那就改日罢。

  她呆呆的看着手上的碎枝,连祝钦饶在旁边喊她都没听到,直到脑袋上被敲了一下。

  萧枝雪回过神儿来,面前放大了祝钦饶那张俊脸,她蓦地退后一步,不自然地说:“你怎么来了。”

  祝钦饶:“叫你半天呢,也不理我,我来瞧我的未婚妻啊。”说完嘿嘿笑个不停。

  宛如一个傻愣,萧枝雪烦躁不已:“边儿去,别烦我。”

  祝钦饶却觉着二人的关系时至今日有些不一样了,便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总跟她对着干,似一只蜜蜂围着她:“有何烦恼,皇后已然打消了让你入宫的念头,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萧枝雪说不出个所以然,便关了窗户。没等祝钦饶反应过来又打开:“叫你做的事儿进展如何了?”

  祝钦饶胳膊放在窗上娓娓道来。

  半夜时分,萧枝雪突然惊醒,耳边传来轻轻的,微不可闻地敲击声,她嗖得钻到被子里,心跳声无限放大,突然规律地敲击声停了下来,又响起了诡异的铃铛声,忽远忽近,叫她心跳骤停了一瞬。

  萧枝雪汗意浸湿了亵衣,静静等候了一会儿,她掀开被子,呼吸着凉气,汗意被蒸发,萧枝雪侧耳倾听一番,望去。

  窗外一片寂静,铃铛声也散去,她寻摸着应是哪里来的野猫在玩闹,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但好奇之心总想让她开窗去瞧瞧,她犹豫挣扎了半响,最终下了床,一步步挪到了窗前,试探着敲了敲。

  窗外没有声响,她便壮着胆子一点点打开窗,闪着细碎亮光的眼眸往外窥去,这一窥便怔在原地。

  萧枝雪无意识的松开手,窗子随着风吱呀敞开,窗台上乃至整个院子都摆满了摇曳生姿的木梨,月色朦胧,宛如鲛纱般的月色洒到窗台上,轻轻盖上了花枝,浓烈的香气飘散在她的鼻息间。

  萧枝雪彻底被这场景震在原地,她眨了眨眼睛,从窗台前离开,打开门奔至院子里,南风月生,萧枝雪站在院子里,墙面都被挂满了木梨花,花海翻涌,冰丝玉缕,异香馥郁,点点烛火映在花海里,花晨月夕下,犹如细碎星光。

  她心头犹如被点燃了一小簇烟花,时亮时暗,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永远存在。

  廊下挂着一张纸页,下面坠着一个铃铛,萧枝雪上前去摘下那张纸上面写了一句话:前世的花很美,还有,你最重要。

  纸上龙飞凤舞的字一句句砸在萧枝雪心间,叫她的心神无限沉落,她面色沉默,手中攥着纸张,越攥越紧,最后手指一松,皱皱巴巴的纸张犹如浮萍般飘散在地上。

  翌日早晨,萧闲瞪着眼前被花海埋没的院子:“啊秋!”鼻息间俱是浓香,眼睛被熏的有些睁不开。

  “这是何人搞来的,这叫老夫如何下脚。”萧闲小心翼翼的踏入院中,他身后均是被挡在外面的侍婢。

  萧枝雪坐在院中,石桌上摆着一摊花,她漫不经心的素手摘下来,放入一旁的竹篮里,摆在阳光下晒着。

  “祝钦饶送来的。”萧枝雪回答。

  “这臭小子还挺上道。”萧闲满意点点头,并为注意到萧枝雪不似往常的跳脱与兴奋。

  “这木梨入茶最香,我看这院中的花放着也是放着,不若每日摘下些给爹爹和阿兄泡茶,也能做成香囊与香枕,做一些姑娘家的琐碎闲事。”萧闲颇为贤淑的提议。

  萧枝雪则适应了她老爹的操心:“小梨,晒些木梨还有桃干,送去祝府给祝叔母。”

  萧闲闻言喜笑颜开,自家姑娘懂事了。

  萧闲并不知,前世的萧枝雪自从成为太子妃后便渐渐的开始拿起了贵女们的样子,恪谨恭顺,把她扔进贵女圈子里也是能圆滑应对。

  只是重生后恢复了姑娘的身份,也懒得装面子,索性也就放飞自我,想做甚做甚,能不动脑袋便不动脑袋,随性而为,所以她能随时在两种性子间无缝切换。

  萧枝雪一整个上午都坐在石凳上晒木梨,还切了一些水蜜桃,削了皮切了块,撒入糖霜腌制,最后围起了一个精巧的小炉子煮着,咕嘟咕嘟的冒出香气,萧枝雪托腮摇着扇子。

  又在出神,开心不起来。

  煮完后的桃瓣与木梨放在一处晾晒。

  小梨一边拨弄着一边说:“姑娘瞧着不大开心奴婢猜这院子里的花不是祝公子送来的。”

  萧枝雪听后一愣,随即镇定了下来:“确实不是他。”

  小梨到底是从小伴着她长大的,也是最熟悉她的,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姑娘,先前您心悦太子时太子那般对您,您后来性情大变也对他冷淡不已,那现在太子对您这般讨好,姑娘…当真无一点动摇?”

  小梨抱着膝盖抬起头瞧着萧枝雪,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一丝情绪。

  萧枝雪闻了闻半晒干的木梨,淡雅香气犹存,可晒干了的花瓣的确不如未晒的花瓣姝丽莹白,干花也无法时间倒转,变回原来的花瓣,可是干花也有干花的以后。

  第60章 不求相许,只求相伴

  段知珩这几日一直在发烧, 许是心有郁结再加上刚醒便不顾身体造作的下了床,导致他回了宫后那口气便松懈了下来,再次进入昏迷, 一直断断续续烧着, 睡梦中嘴里念念有词。

  间歇的醒来就听祝钦饶禀报关于流民之事, 没有一刻是完全放松的,苦涩的药味充斥在殿内,就连祝钦饶这几日来去也沾惹了一些。

  段知珩照旧披散着头发半躺在床上喝药,面不改色, 祝钦饶左右瞧了瞧,手潜入衣襟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太子:“殿下, 您日日喝药, 嘴里苦的很,这是给您的。”

  段知珩斜着眼皱眉, 刚要拒绝, 却闻到一股淡淡的木梨飘了过来,手一僵, 随即狂喜之感犹如潮水般涌来, 他从祝钦饶手中拿了过来,期冀的问:“谁叫你给我的?”

  祝钦饶摸摸后脑勺:“是我母亲。”

  段知珩肉眼可见的焉了下去,似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他打开纸包赫然是一包蜜色桃煎, 不知怎的竟有股淡淡的木梨香。

  祝钦饶又说:“不过这桃煎倒是微臣的未婚妻做的。”说完竟是摸着后脑勺傻笑了起来。

  未婚妻三个字刺痛了段知珩的心,一边因着这桃煎是萧枝雪所做而开心一边又因为是做给未婚夫家而难过。

  段知珩犹如处在水深火热中。

  怔怔的瞧着手中的纸包, 祝钦饶反应过来, 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尴尬不已, 也是,太子估计现在想打死自己的心都有,更别提他还上赶子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