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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第33节(2 / 2)


  红尺素大为不解,一旁的凌玉尘帮腔道:“凭什么?”

  陆隐川嗤笑道:“凭我姓陆!”

  “姓陆有什么问题……”凌玉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师无为已经急急地打断他的话,饱含威胁地看着陆隐川:“陆隐川,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陆隐川大笑道:“我想的很清楚,没想清楚的是你。师宗主,你那么愤怒惊慌做什么?你图穷匕见,想要杀我灭口,还指望我闭口不言,把你的秘密带进坟墓?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自负,自以为我依旧是任你摆布的棋子?”

  师无为握紧了手上的拂尘,陆隐川拂袖起身,拍落身上的尘土,抬手唤出深入地面的破厄。他站在高台之上,长身玉立,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云棠身上。

  云棠和他隔空对视,谢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抓着云棠的胳膊不敢出声。

  谢道义看了云棠一眼,他知道陆隐川对云棠很是恭敬,但此刻他们间的气氛却有些古怪。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散发的陆隐川让他觉得和某个人非常的相似。

  “我真的是你们捡回来的孤儿吗?还是被你们抓回来的棋子?”陆隐川厉声质问:“这个谎言你们说了两百多年,还想再说多久?”

  云棠对上他的眼神,无悲无喜,一片淡漠。她今日旁观,没有给师无为解围,也没有给陆隐川辩解,仿佛是看一场毫不相关的争吵。

  陆隐川只想要一个答案,也被她拒之门外。他有些难过,千夫所指,众口铄金,也不及云棠无动于衷。

  他曾经真的在乎过,因为他觉得这是他在世上仅有的亲人。就算没有那些雪中送炭的虚情假意,他也会站在云棠这边。

  可是终究只有他在乎。

  血亲这份情从来就不属于他,他执着的是虚幻的妄念,贪婪的泡影。

  这个道理,早在前世他就该明白了。

  陆隐川轻笑一声,此时此刻他内心一片平静,他握紧手上的破厄,面向众人,朗声道:“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师无为非杀我不可。因为我姓陆,魔君陆晚夜的陆!”

  第四十章

  从复仇到魔君陆晚夜,陆隐川带给大家太多的‘惊喜’,以至于他们的脑子都有些跟不上这一连串的变故。

  刚想喝口茶压压惊的凌玉尘更是被呛的直咳嗽,他看了看陆隐川,又看了看身旁的长老,露出困惑的神情,诧异道:“他刚刚说什么?是我听错了,还是我理解错了?”

  长老面色凝重,没有说话。

  这一刻,高楼上的势力出现了明显的分歧。

  当年参加过狩天计划的人看陆隐川的眼神完全变了,如果一开始他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现在他们就被卷入戏中,无一幸免。就连刚才帮忙说话的红尺素也面有寒意,神色惊疑不定。

  而没参加过狩天计划,在狩天计划之后出生的那些人只是听闻过这场战争,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他们中甚至有些人连魔族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在书中的只言片语中晓得他们和人族最大的不同是他们有角。

  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思绪游离,不知道宗门内的前辈为何如临大敌。

  魔族销声匿迹两百余年,至今依然响亮的就是魔君陆晚夜的名字,他是一个特殊的君王,没有魔族的戾气和凶狠,平生最大的喜好就是炼器。

  不可否认,在战争开始之前,他在大陆上的风评很好。他性情疏狂洒脱,不拘小节,英俊威武,上至宗门首脑,下至入门弟子,凡是投缘之人,他都能聊上两句。

  陆隐川之前高冠束发,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无情无欲,就算面上有几分相似,世人也很难把他和陆晚夜联系起来,可今日他玉冠碎裂,长发披散,和师无为对峙之时条理清晰,露出的那股疯狂劲,颇有几分陆晚夜当年的风采。

  此刻再看他的冰冷,不似其父却似其母。

  “破厄剑尊,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谢道义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云棠和稍显慌张的谢迟,寒声道:“你别因为一时意气就自毁前程。”

  陆晚夜不重欲也不风..流,在遇到云棠之前,他洁身自好,未曾有过红粉知己。在遇到云棠后,他也是以人族的规格下聘求娶,并非无媒苟合。他和云棠成亲,天下皆知。

  但他们有孩子这件事,人族和妖族并不知晓,也未曾听见天衍宗透出什么风声。

  谢道义此问是警告也是求证,他和云棠做了两百多年的夫妻,他不在乎云棠和陆晚夜的事,因为在他看来,那就是逢场作戏。

  但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那就完全不一样了,特别是这个孩子还被天衍宗瞒的严严实实。

  谢道义一开口,大家的视线必不可免地落到他们身上。探究,好奇,甚至是恶劣。

  谢迟嚣张跋扈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他被看的心里发毛,抓紧了云棠的手臂。

  这些年,他痛恨谢陵,因为谢陵让云棠和谢道义的恩爱变成一场笑话。同样,陆隐川的存在对于谢道义而言,也是一场笑话。

  谢迟此刻多希望自己的母亲说一句解释,而不是让陆隐川来左右,可是云棠没有开口,她对谢道义的眼神视若无睹,依旧在淡定的品茶。

  陆隐川注意到他们之间暗潮涌动,他没有畏惧谢道义的威胁,冷静道:“家父陆晚夜,也曾是称霸一方的魔君,身为他的儿子,我有什么不敢认?”

  旁人心存侥幸,陆隐川偏要打破他们的侥幸。他在天衍宗为棋两百余年,师无为从未把他当过自己人。

  既然如此,他又何须顾念旧情?师无为不要他说,害怕他说,他就偏要说。

  他是陆晚夜的儿子,从来就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师无为被陆隐川这句话吓得瘫坐在椅子上,他心中怒火和惊惧交织,已经能预料到接下来的局面。

  早知陆隐川会鱼死网破,他说什么也不会召集各个门派,而是悄悄解决他,让他把这个秘密彻底地带进坟墓。

  在座的各门各派神色精彩,墨流光身为当年狩天计划的参与者,对陆晚夜印象深刻。

  那位魔君如果不是卷入斗争之中,会是一位好父亲。

  墨流光叹息一声,他抬眸看向谢陵。

  狼族少年已经被这个消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墨流光在他耳边轻声道:“看来你对你这位师尊并不了解,要是早知他的身份,你还会为了救他奔波数万里?”

  谢陵沉默,他不知道。

  确切说他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