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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第93节(2 / 2)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持续了一瞬就被他否决,谢道义不是会胡来的人,就算想拉拢他,也只是惩戒一两个人了事,然后用这种看似出头,实际不费吹灰之力的恩惠来施舍。

  三尸宗还很有用处,谢道义不会选择开罪他们。

  陆行渊皱了皱眉,他在废墟中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魔气。现在这个时候,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就把三尸宗覆灭的魔族除了他,就只有梅洛雪。但梅洛雪不是莽撞之人,不可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到底是谁?

  “喂,谢陵,你们也在这里啊?”熟悉的声音传来,陆行渊和谢陵抬头。不远处,凌玉尘和无尘步步而来。

  凌玉尘的视线在陆行渊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后才落在谢陵身上,道:“真是大手笔啊,听说是你爹为了帮你出气,亲自下令毁了三尸宗的据点。”

  谢陵白了他一眼,道:“放这话的人是不知道我和谢道义的关系有多差吗?指望他帮我我灭门,还不如指望一道天雷劈下来,正好劈在三尸宗的头上。”

  谢道义?开什么玩笑。谢陵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会做到什么程度,谢陵再清楚不过了。

  “哎?不是吗?”凌玉尘的视线又落在陆行渊身上,那个眼神仿佛是在给予肯定:“那就是又护短又不直率的某人了,毕竟是你和我都被欺负了,他会出手是肯定的。”

  陆行渊皱了皱眉,凌玉尘话里有话。而且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露出欠揍的神情。

  无尘走到陆行渊身边,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道:“阿弥陀佛,没有血气。”

  杀了人,身上难免会沾染血气,但陆行渊的身上干干净净,反而有一点淡淡的草木气息,和谢陵身上的一样。

  无尘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自言自语道:“不是。”

  陆行渊听明白了,他看着一左一右包夹的两人,握拳道:“我说你两到底在怀疑什么?根本就不是我。”

  他昨天确实是不太爽,但是梅洛雪阻止了他,他最终并没有出手。

  听到陆行渊否定的答案,凌玉尘一脸诧异,他轻咦一声,挠头道:“那可能真的是谢道义了,因为昨天夜里有人看见白袍卫来过,那是只有谢道义才能使唤的怪人吧?”

  谢陵一怔,否定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真的是谢道义?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他得罪三尸宗,这可是个亏本买卖。还是说这其中有别的秘密,他又被当成了借口?

  谢陵沉默下来,陆行渊看向废墟,总觉得不对劲。那缕很难察觉的魔气还没有完全消散,会是谁?

  “叮铃……”

  空气中传来只有陆行渊才能听见的铃声,他寻声看去,远处的高楼上,皑皑白雪间,梅洛雪面带笑意,在唇边竖起食指。

  嘘,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只能传达给你。

  第一百一十八章

  随着三尸宗的据点被毁,白袍卫曾经出现过的传闻就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传到大街小巷,谢道义自然而然地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一个据点被毁,这对三尸宗而言不仅是损失,更是赤|裸裸的挑衅。好不容易逃生的黑衣人只来得及把消息传回去,就算是长老出手也无济于事。

  白袍卫给予的致命一击被红棺材挡下来,真正杀死黑衣人的是那把用来嫁祸的刀,刀锋上狂暴而充满仇恨的魔气,缠|绕着魔族的不甘和绝望。

  那是从死者身上凝聚出来的煞气,绝对不是活人挥出的刀刃。

  三尸宗和死人打交道,他们对这种气息再熟悉不过,那是死亡的味道。

  三尸宗没有选择逃避,更没有选择息事宁人。事情发生不到一日,宗主钱余亲至皇城拜访谢道义。

  “白袍卫只是略施惩戒,我没有下达过毁灭据点的命令,钱宗主,被假象蒙蔽也得有个限度。”

  鲜花满野的海棠居被冰封在大雪中,宁静的小院燃起屡屡炊烟。就算被人扔了一口大锅在身上,谢道义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君子端方。

  他亲自煮水烹茶接待这位不善的来客,他承认自己派出白袍卫,却否定下达不留活口的命令。

  钱余还是一身长衫打扮,留着山羊胡,像个严肃的教书先生。他上次围堵陆行渊损失了一具魔族尸傀,他不甘心失败,此刻身后的红棺是一口空棺,只是用来证明身份。

  “听见这样的说辞,我真是一点也不惊讶。”钱余喝下谢道义煮的茶,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道:“如果说这世上有谁希望我们打起来,那肯定是魔族。只需要把这一切都推到魔族的身上就好了,反正现场也留下了魔族的气息,不是吗?仙皇阁下。”

  钱余抬眸,狭长的目光就像是阴冷的毒蛇一般,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谢道义皱了皱眉:“只要?”

  钱余奇怪的口吻让谢道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场留下魔气的事白袍卫早就回禀,他心里的确有这个猜测,可是这话从钱余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讽刺的意味。

  就好像是在试探他,代替他说出来一样。

  “你好像很惊讶?”钱余放下茶杯,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块带着乌黑花纹的骨头,那是被魔气浸染过的痕迹:“三尸宗的炼骨术可以追踪凶手的气息,但如果这股气息上弥漫着死亡的味道,炼骨术就会失效。仙皇阁下,你似乎有些小瞧我们三尸宗了。”

  如果真的是魔族袭击了三尸宗的据点,留下的魔气应该是鲜活的,充满生机。

  谢道义知道三尸宗的炼骨术,那是为了追踪敌人留下的气息,在敌人身上烙下印记的咒术。算计他的人应该也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一刀让他百口莫辩。

  “不是离间我们两方的关系,就是让你们和魔族不死不休,设局的人真是好本事。”谢道义维持着平静理智,愤怒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钱余嗤笑一声,道:“魔族不行,那下一个会是谁?仙皇阁下,三尸宗不是你手里的刀,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任凭你使唤。”

  不信任的种子一旦种下,就算心里在坚定,也会忍不住去怀疑。钱余在不断地用言语来刺激谢道义,过分的理智会让谎言听起来格外动听。

  但他不会上当,一旦谢道义成功把自己摘出去,三尸宗就会因为被算计的缘故和他搭上桥梁,说不定就会因此绑在一起。然后因为仇恨,沦为谢道义手里的棋子。

  不是他不想相信谢道义,而是他认识的谢道义就是那样的人。一脸平静地算计着一切,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放上棋盘操控。就算是心爱的人,疼爱的儿子,到了需要舍弃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弃。

  谢道义浑身一僵,不,不对,为什么越解释越加重嫌疑?他明明是在陈述事实,却被钱余当成别有用心。他越想把自己摘出去,就越深陷其中吗?

  谢道义不由地握紧了拳头,他中计了。但是是因为什么才让钱余如此坚定地怀疑他?仅仅是附带死亡的魔气刀刃绝不可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