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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恨你是一种习惯(高h警告)(1 / 2)





  等我再次醒来,就闻到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我恍惚了一下,我好像梦见我还是王然然的时候了。

  那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记忆。

  我撑起身子坐起来,抬眼却看到手支在桌子边打瞌睡的杨曦,她眼皮下带着乌黑,怕是在这里守了我一夜。

  尽管我的动作再小心,但还是惊动了杨曦,她如同从睡眠中清醒的猎豹一般,一双杏眼流淌着尖锐的光芒,她蹙了蹙眉头,嗓音淡淡:“醒了?睡得够久的。”

  我一时无言,想到之前她对我做的一切,再加上又做了那个梦,更加深了我对那一夜的恐惧,以及对杨曦的恐惧。

  我偏过头去不理她,她却笑了笑,笑声在宽敞的病房里显得有些突兀:“为什么不看我呢?小然,我可等了你好久。”

  我依旧不说话,我对杨曦有愧,我当初没能在那个情形下救下她父亲。但同时,我又惧怕着她。她把我关进那个洞内,让我有了幽闭恐惧症以及对雨夜的浓厚厌恶。

  她见我不理她,声线冷了冷,带着讽刺的语气:“为什么不看我?怎么,现在还觉得愧对我,难以面对我吗?”

  我真的一向受不了激将法,我猛的把头转过来,看着如今大不一样的杨曦,紧咬着下唇。

  “你不会到现在都以为我是因为那场火才怪你的吧?”

  她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让我迷惑更深。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吗?

  “呵……那个男人,哦,就是村长。他该死,他本来就应该死在那场火里,你本来也是……你为什么不能在那时候就死在那场火里呢。”

  她低声呢喃着,最后一句如同耳语,我如遭雷击,身体颤抖起来,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一直愧疚的都是那场火,但是杨曦竟然说他该死。

  这么说杨曦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怪我。

  那到底是为什么她会恨我至此?恨不得我死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杨曦,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我哆嗦着唇,全身的血液在此刻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冷得我全身发颤。

  “……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这都可以忘记!”

  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冲着我吼了几句后仿佛知道自己失态,半靠在沙发上,眼眸猩红,眼眸中爆发出来的恼恨和怒火仿佛要把我灼烤成碳。

  我更加迷惑了,她在我这种迷惑的眼神中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怎么可以忘记……那天是我的生日,那个自称我父亲的男人,逼死了我父亲之后自觉愧疚才收养的我,那天他喝醉了酒,吐出真相,开始还哄骗我,后面见我不信就把我按在窗边掐着我的脖子威胁我,不让我说出去,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她说话时,眼底的神色刺得我发慌,我好像意识到了她说的是什么。

  “而你,我亲爱的小然。你明明就在窗边,你就这么看着我被那个男人掐的脖子,你看见了,却一声也不吭,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忘记!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难道你不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吗!为什么你可以看着我受苦却什么也不做!”

  我被她吼的脑子一蒙,顿时思绪又被扯回了那个雨夜。

  可是我根本没有看到,我真的没有看到。

  我只听到一声尖叫,但我以为那是庆祝。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仅仅只是这样吗?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不是的……”

  我听见我的嗓音嘶哑,仿佛都不知道怎样说话了,但我还是一句一顿的说:“不是这样的,杨曦,你完全可以去查一查,我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天也仅仅只是看看你,远远的看上一眼罢了,我真的不知道……”

  她静静的看着我解释,一双杏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神色,似乎是在思考,既没有之前的崩溃,也没有立刻反驳我,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不知信是不信。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她却突然朝我走来,嘴边挂着温柔的笑,她走到我的床边,手摸上我的肩,声线温柔蛊人:“小然啊……你知道吗,你真是天真的可爱。”

  我蹙了蹙眉头,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冰凉的指尖探上了我的腰,突然猛的扣住了我腰边的一侧,柔软的指腹用力的碾压了上去,我疼的直抽气,她贴近我的耳边呼了一口气,让我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知道吗?恨你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样?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小然啊,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怪我好吗?”

  她拢了拢我耳边的碎发,柔软的唇贴上了我的面颊,我终于反应过来,用我仅剩的力气推搡着她,她细长的腿挤进我的腿间,猛地顶了一下,我发出一阵沉重的喘息,颤抖着唇:“你既然恨我,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做……你不觉得恶心吗?”

  她拽过我的手,牙齿咬上我的锁骨,一股细细密密的痛感泛了上来:“是啊,我恨你,但我喜欢你的身体。没想到,小然长大了呢,真可爱。”

  她还是一贯的温柔语气,但吐出的话却让我不自觉的感到羞捏。

  我喜欢过杨曦,这一点无法否认。

  “小然啊,你还是这么天真。其实你没有必要顺从我的不是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你可是林家的小姐,随便想个什么由头,把我开除也好,送我出国也好,只要你能狠一点,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挑开我病号服领子前的一颗扣子,指尖拂过她在我身上留下的一个咬痕,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可是,小然这么心软,又怎么会忍心这么对我呢,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