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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漏洞百出(1 / 2)

第一百五十章.漏洞百出

望着飞奔而来的林氏,子锦眼底划过一抹讽刺的浅光,故作惊吓的往端嬷嬷身后躲闪,端嬷嬷也一脸的迷茫,心想还真是奇了怪了,这林氏竟会把亲生女儿都认错?这跟着她的分明就是子锦啊。

在场所有人都发觉了不对,就连金康脸上也多了几分懊恼,偏偏林氏不长脑子,一个劲儿的往子锦身上扑,叫唤着:“念儿啊,你怎么躲着娘呢?你怎么不看娘一眼啊?娘没保护好你,是娘的不对啊――”

林氏想出手去抓子锦的衣服,偏偏子锦像是与她坳了气一般的,她怎么抓怎么躲,林氏是怎么也碰不着她半分,一时间急了,转头冲向金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相公,那赌坊之人到底对我的念儿说了什么?她为何连我这母亲也不认了啊――”

蔚远嗤笑一声,别过头去,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之前严肃的表情如今已淡然了许多。林氏十分疑惑,可却不敢停下来,继续哭嚎着,金康只觉得额上青筋直跳,看着面前端坐在位置上,捧着汤婆子,浅笑望她的少女,头皮直发麻。

“小姐,这女人是谁?属下怎从未见过她?”子锦看着戏演的差不多了,故作不知的走到蔚唁身边,俏声问道。

蔚唁未答,迟暮冷哼一声:“不过是两个穷破了脑袋的人异想天开,不知收了谁家不义之财想来蔚府讨口饭吃的家伙罢了。小姐,属下见这村妇眼神实在愚钝,竟连亲生女儿都能认错,属下斗胆,小姐您菩萨心肠,不如就此机会找个大夫给这村妇看看,免得她二人哪日又瞎了眼跑到别家寻女儿去!”

子锦闷笑一声,迟暮平时看着安静,实则这厮最毒起来可是最不饶人的一个,蔚唁嘴角微不可见的扯了扯,只道迟暮深得她心,怼人怼得实在恰到好处。

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蔚唁双目茫然看向金康,一副好奇的模样开口道:“这可真是怪了,金夫人竟然连亲生女儿都能认错呢,金先生,却不知到底谁才是你们二位的女儿啊……”

林氏听得子锦和迟暮的话,就知道自己定然是认错人了,隐在长袖下的手顺势一掐,落下几滴泪来,彼时倒是不敢冲动说话了。金康方才一段沉默早已想好了计策,当即双眸通红望向子锦,恨恨道:“当时那赌坊的家伙们骗了草民,念儿,爹娘还不知那些人给你取了个什么诨名。爹知道你恨爹,爹保证再也不会了,你不能不认爹娘啊!”

子锦和迟暮不约而同黑了一张脸,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金康,你未免太把你们夫妇当成一对人物了。”蔚唁沉默了半晌,淡淡开口。她微微垂着头,指尖点着怀里的汤婆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你们俩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本郡主倒是谅解你们一番苦情,只是你们自从进府,便不说一句实话,逮了个丫鬟便说是女儿!”

蔚唁冷笑了一声,手下动作一停,长袖往门口一挥,“那你们俩倒是告诉本郡主,这一行人里,到底谁才是你女儿――”

蔚唁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一行丫鬟从两侧走出,站了满满一院子,而般若恰好也在一行人中,垂着头不说话。蔚唁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将手里的汤婆子给了迟暮,走至林氏跟前。“本郡主现在告诉你,子锦她早在我去祁秦城之前便跟在我身边,不是你所谓的女儿,你方才说的女儿,便在这一行人之中。”

蔚唁踱步到一边,笑靥如花的端起茶杯,掀起茶盖吹了吹冒出的热气,恢复血色的红唇轻启,慢悠悠说道。“不用着急,你们两个慢慢找,什么时候将你们说的女儿找出来了,本郡主什么时候放你们出去――”

话说这个时候,郡主的头衔倒是比蔚府三小姐好用,如愿在二人脸上看到怯色,蔚唁眼底的阴谙多了一抹笑意。

“相公啊――我不活了!”林氏望着这一院子的丫鬟,顿时就觉得进行不下去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相公,你说我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女儿啊?念儿,你要娘假意到蔚府认人,陷害大夫人扶江姨娘上位,可是你连个画像也不给娘,娘认错就认错,您怎么还把娘往死路上逼啊――娘不活了!亲生女儿要害我啊!”

迫不得已,林氏只好先说了后头的说辞,一个劲的给金康使眼色,金康会意,用袖子抹了抹眼角虚无的泪,跪倒在蔚远和萧氏跟前。“蔚大人,蔚夫人,草民和草民的妻子不是故意说谎的,实在是念儿求着我俩如此,我俩才这样的,求求二位千万别责怪念儿,念儿也是一时被冲昏了头。”

“念儿,娘知道你现在位居郡主,还是蔚府受尽宠爱的三小姐,可是这一切都是爹娘给你换来的呀,你……你不能不认爹娘啊!”林氏接话,哭的好不可怜。

蔚远断了无数的案子,虽说年纪大了有些事情看不清,像这两人蹩脚的演技,根本就没有说服力,想着这二人竟胆大包天诬陷蔚唁,蔚远当即就想拍案起身,狠狠给这二人点颜色看看。

他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就见蔚唁勾起一抹不屑的淡笑,缓缓道。“看来二位总算是能进入正题了,怎么,这一行丫鬟里,你二人实在找不出亲生女儿,便想在我这里下手了?你二人可真是有意思,我倒不知我何时又跳出一对父母来……”

萧氏见总算进入正题,松了一口气,厉喝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二人老老实实说来!”

蔚远疑惑的望向萧氏,想着她平时挺聪明的,这样简单的计谋怎么就被绕进去了。

实则这计本就是萧氏和蔚唁之前商量好的,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问题,这二人刚进来就该哭诉蔚唁了才对,怎么转到了般若身上,不过现在见进入正题,萧氏自然也跟着设计好的落井下石,准备到时候被蔚远好好‘兴师问罪’一番。

蔚青蔓喘了几口粗气,心神不宁的攥着衣角,甄氏看了蔚青蔓一眼,凑巧见蔚清歌也往她这看了过来,笑容璀璨,眸底却一片寒意。甄氏默默垂下头去,眼底多了一抹决绝。

“其实……其实这蔚三小姐,并不是蔚三小姐,是……是民妇的女儿金念念。民妇的女儿不才,恰好长得和三小姐有几分相似,几个月前,三小姐因为二小姐的及笄宴而去了一趟祁秦城,被我家念儿看见了,念儿心生歹意,撺掇我二人合谋将三小姐杀了,由念儿顶替,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是民妇花了高价易容的。念儿说到了蔚府过上好日子,就给我俩一笔钱生活。不久前念儿说府里的大夫人怀疑她了,就想出这一次计谋……”林氏顿了一顿,金康立即接上话

“念儿说到时来到蔚府,先说我俩是为了找女儿而来。而女儿则是在祁秦城救的、卖身葬父的女子般若。到时她会给我们提示般若是谁。指认时我们故意路出马脚,再转个方向胡说她才是我们的女儿,等念儿反驳完了,我们无话可说,就指认是夫人所害,这样的话夫人便无法翻身,而和念儿交好的江姨娘,就会有机会上位……”

江氏没想到事情会往她的身上发展,她和蔚唁何时有交好过?这二人分明就是趁机抹黑她!

在场的人是越听越糊涂,这事一波三折的还真是难以弄懂,不过也不需要全部听懂,众人只需要明白,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蔚家三小姐蔚唁,而是普通的百姓金念念,她为财杀了蔚唁冒名顶替,找人易容成子锦协同,二人意图不轨,更是想陷害夫人萧闵娴,而江氏则和她是一丘之貉。

蔚远揉了揉鼻尖,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萧氏见事情发展的成功,刻意扳下脸,眼底多了一抹深恶痛疾。“我便说为何自从唁儿从祁秦城回来之后,蔚府风波不断,一直出人命,原来我的唁儿早已被冒名顶替,这一切都是你这恶女所做――”

“妾身与此事毫无关系啊老爷!”江氏唯恐被波及,惶恐跪倒,“妾身与这恶毒女子并没什么交易,妾身没有想害大夫人啊!”

萧氏睨了一眼江氏,倒是有些同情,此事照理来说不该和江氏扯上关系的,不知何处出了问题。

蔚唁垂下眸去,漫不经心的看着修剪的圆润的指尖,道,“还真是个一波三折的故事,编的真是复杂极了,可你们要知道,越是复杂的故事,越容易露出马脚……”

“念儿,你……”林氏刚想说话,下颚便被子锦狠狠扼住,子锦眸底已经无了那抹玩味,此刻满是狼性的恶光,几欲在林氏身上戳几个窟窿。须臾,子锦笑了起来,阴森的打量着林氏这张脸,缓缓道。“迟暮,待小姐处理完此事,你帮我把这女人的面皮剥下来吧,我看着这张脸真是碍眼得很。”

“好啊,小姐赏赐了不少好药,我一直愁着无人尝试呢。”迟暮也笑了,明明都是两个清秀的美人,明眸皓齿,却平白让人心惊胆战。

蔚远蹙了蹙眉,疑惑的看向面无表情的蔚唁,这两个女子旁若无人的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人。

甄氏背脊骨发凉,忙喊道,“老爷,这随行两个女子如此阴毒,那她定不是三小姐,快来人,快将她们三个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