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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漏洞百出(2 / 2)

萧氏拧眉,心底也多了一分焦急,这局势并未像她之前计划的那般顺利进行。

侍卫长舒苏已将手放在腰间的剑上,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子锦。

察觉到舒苏的目光,子锦不屑一笑,瞥了个余光给他,冷哼道:“看什么看?若我想要杀她,你以为凭你的本事够阻挡我吗?”

“这位姑娘口气真大。”蔚清歌呵呵一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们可知这是哪里?如今你们三个就如瓮中之鳖。”

“老爷夫人,饶了内子和逆女吧,什么罪由草民来承担――”金康磕了几个头,大声说道。

“你倒是说的顺口,本郡主也是你能攀得上的?我父亲是大理寺卿,我与你有甚关系?”蔚唁大步上前,理了理华裳,信口说来。

“二位确实在来之前下了些功夫,连在祁秦城买了般若的人是我都能查得出来,可除此以外,二位口中就吐不出一句实话了……”金康刚想反驳,就被蔚唁截住

“第一,你们两个说我是你们的女儿金念念,好啊,有什么能证明我是金念念呢?你二人方才就已说过一次谎话,难道现在你们说我不是蔚唁我就不是了?第二,本郡主想和二位确认一点,金念念和你们说,她和般若相识的过程,你们和本郡主重复一遍。”

金康拧眉,似乎在揣度说辞,子锦松开林氏,一掌挥上她背部,力道不重,林氏脸色却白了一轮,蔚唁满意看去,笑问,“金夫人,可能回答我?”

“是……咳咳……是因为般若卖身葬父……所以,所以念念买了她……”林氏边咳边说。

“哦?”蔚唁淡淡发了个单音,右手一挥,般若从人群中走出,在厅内跪下。“老爷,夫人,这女人撒谎。奴婢其实并不是卖身葬父,奴婢自幼在赌坊混日子,因为欠了一大笔的钱迫不得已才以卖身葬父做掩饰,那一日被三小姐买了回去。奴婢自小无父无母,此事只要到了祁秦城,赌坊之人自然可以证实。而且卖身葬父之后,奴婢和赌坊赌徒曾追杀过三小姐,失败后奴婢是直接和三小姐回府的,可以证实三小姐并未中途掉包。”

金康和林氏只知般若是赌坊的赌徒,却不知道‘卖身葬父’的真正事实。

“怪了,这故事怎么会对不上呢,既然是金念念买了般若,怎会不知她真正的身份,又怎会闭口不提遇刺之事,显然你们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蔚唁笑着眯起眼睛,继续道,“其三,二人说子锦是易容的,这个简单,我大可找个人来看看,子锦这张脸到底有没有易容,不过嘛,我想不需要如此麻烦。”

蔚唁朝子锦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说出身份。子锦憋屈了好一阵子,看着林氏那张脸气就不打一处来,见蔚唁示意不用隐藏,子锦桀骜的扬起头,掏出怀中黑色令牌,在众人面前一亮。“我乃摄政王手下五大暗卫之一,受命保护蔚三小姐,那一次祁秦城之行我亦跟着小姐,倒不知你们一家有多大的本事,能从我手里杀了我们小姐!”

说罢,子锦怒瞪林氏。

一听子锦自报家门,堂内一片死寂,蔚远诧异的看着蔚唁,终于明白了那一日晚上蔚唁和自己谈话的含义,她为何不许自己与摄政王拉开距离,原来他们二人早有接触。

林氏和金康虽是祁秦人士,从未到过京城听过什么大官之名,但摄政王名讳在二人耳中却如雷贯耳,瞬间把二人劈得外焦里嫩。

且不说别的,祁秦城一行只要说出是子锦跟着蔚唁而去,所有谎言都迎刃而解,摄政王手下五个大人各个武功高超,就连夜阁杀手都敬畏三分,又岂是他们平民百姓能够解决的!

“就算她真是摄政王手下的五个大人之一有如何,说不定她也被你骗了?”蔚青蔓不甘就这么了解,直勾勾的看着蔚唁的手。“那一年我与三姐出游,三姐掉落假山在手腕留下伤疤,不知你可敢亮出来!”

早在很久以前蔚青蔓便确认了蔚唁手腕上并无伤疤残留一事,只可惜那时是蔚唁刻意要让她知道,为了防止今日的突击,她甚至未用楚轻狂给她的玉琼浆祛疤。

蔚青蔓话落,甄氏目光又激动了起来,对!她记得蔚青蔓和她说过,蔚唁手上的伤疤没了。子锦咬了咬牙,手紧紧攥住,没想到这二人竟无耻到如此地步,自己都亮出了身份还敢质疑三小姐!子锦想要阻止,却看见蔚唁投过来的目光,想了半晌还是沉默。

在众人希冀的目光下,蔚唁淡定的撩起袖子,露出手腕,腕上狰狞的伤疤蜿蜒。

蔚青蔓张大了嘴,根本不敢相信那伤疤竟然会出现,魔怔般扑了上去,拽住蔚唁的手就去磨那伤疤,“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伤疤呢!怎么可能呢!”

蔚唁厌恶,用力将她甩开,甄氏上前将蔚青蔓揽住,恨恨的看着蔚唁,一定是她,这一切她一定都知道,就等着她们跳这火坑!

“旁的什么想必我也不用再多说了吧。”蔚唁不再看甄氏母女,漫步走到金康和林氏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二人,一字一句道:“幕后主使,说出来,我会给你们个痛快的。”

其实蔚唁本是不想曝露子锦身份的,但这一次她势必要将甄氏扳倒,没什么要比楚轻狂的名声更有威慑力的了。果真这二人听了她的话,纷纷面露惧色,扑倒在地,半分迟疑都没有,三言两语之间,就将甄氏供了出来。

蔚远大怒,手中茶盏划过一道弧弯正中甄氏脑门。“贱妇――”

甄氏双目通红,只怨算了一切未能算到子锦身份,哭着跪下,“老爷明鉴,这一切夫人也有份的呀,是夫人说怀疑三小姐的身份,妾身才追查的呀,到后来也是夫人和妾身商量要害三小姐,妾身不是自愿的!妾身是被逼的!是被逼的!”

萧氏忽觉肚子有些疼,脸色不佳,“老爷,妾身有些不舒服……”

“夫人――夫人你救我呀――夫人你不能不帮我!”甄氏知道她这次是完了,可她再怎么样也要拉个落水狗,本想借此机会可以同时打压萧氏和江氏,却没算到有这么个插曲,江氏傲慢的看着她,眉宇间满是得意。

甄氏死死拉着萧氏的衣服,萧氏脸色越发苍白,不像是装的。

蔚唁见此,眯了眯眸,上前一步提着甄氏衣襟将她推至一边,扶着萧氏双肩:“母亲,母亲你没事吧……”

萧氏攥住蔚唁手臂,低声呢喃:“肚子……疼……孩子……”

不好!

蔚唁双瞳微缩,即刻让端嬷嬷将萧氏扶去后厅,蔚远派人去请了大夫来,甄氏大吵大闹说此事和萧氏有关,蔚远十分头疼,此事他已决定休了甄氏,头也不回的去书房拟定休书,萧氏这边倒是没多问。

甄氏抿了抿唇,充血的眸望向蔚清歌,蔚清歌朝她笑着点点头,复又望向不远处的蔚唁,笑容愈发深邃

还没完呢蔚唁,你躲过一劫,那这一劫,你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