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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一章.局中有局(2 / 2)

蔚唁陷入了沉思,蔚远则和玉昆聊了起来,子锦一脸凝重,传音入密给迟暮

‘我怎么不记得虚眉道长又收过徒弟,道长不是说亲传弟子只有王一个人吗?’

‘他说什么难道你就信什么?’迟暮嘴边漫上一层冷笑,‘不过是个江湖术士,竟敢冒充王的师兄弟,真是不知死活!’

“蔚家主放心,你屋内这污毁之气在下一定帮助您除去。”玉昆和蔚远不再打含糊,直接跳入了正题,玉昆先是进屋看了萧氏一会儿,又在屋内转悠了起来,须臾,从布袋子里拿出笔墨纸砚,在纸上挥舞,又拿出黄符念了几个诀,突然睁大双眼

“竟是天煞孤星!竟然是百年一遇的天煞孤星!”玉昆颤抖着抬起手,而指着的另一端,正是沉思中默默不语的蔚唁。

子锦和迟暮顿觉额上青筋一跳,不约而同就要出手,蔚唁起身,一个使力将手里的汤婆子砸到地上,她动了几分功力,那汤婆子在地上炸开,并不算热的水溅了一地,她素白的裙角已是一片湿润。

蔚唁眯着眸,嘴边笑意全无,满是冰霜,“我回府不过几日的功夫,竟然就有人迫不及待想要置我于死地,还真是执着的很!”

蔚唁走向玉昆,每一步都踩在水上,却未溅起水花,稳稳当当,显然是有轻功功底,蔚远和蔚清歌的眸子又深了一层。

直到走到那玉昆面前,蔚唁微微扬起削尖的下巴,缓缓开口,“本小姐在这蔚府生活了十四年,从未出过什么大事,父母健在亦安好,父亲官途顺利,哥哥现在是镇国将军年少有为,你不说本小姐是旺人命格也就罢了,竟说本小姐是天煞孤星,庸人!”

“三妹不可无礼,这可是虚眉长老座下弟子,一切好好说。”蔚清歌突然开了口,蔚唁拧眉,还以为她不会插手此事。

“他说他是虚眉道长的弟子,难道他就是虚眉道长的弟子了?虚眉道长任位国师之时,便性子桀骜不与人接触,又岂会收寻常人为弟子,你若是虚眉道长的弟子,又怎会四处游历?你这布袋之中杂物遍地,身上满是脂粉香,一个流连于青楼的神棍罢了,我堂堂郡主作何要对他笑脸相迎!”

蔚唁咄咄逼人的说着,云袖下手心已被她抠破一层皮,虽然虚眉那老东西前世算计走了她不少的好东西,可那老头儿确实有趣,确实关心她,前世也曾旁敲侧击的告诉过她侯云景并不是她的良人。

就眼前这草包还想冒充虚眉弟子,胆大包天,不知所谓!

“你你你……你竟敢对我师父不敬……”玉昆没想到蔚唁如此不给他面子,还一语戳穿他的本性,玉昆有些慌了,忙掏出怀里的牌子,亮到众人面前。“你们都看好了,这牌子上的图案可是当年我师父任国师之时,摘星阁特制的令牌,师父亲手授予我的!我可不是冒牌货,身上的脂粉味是因为曾在青楼捕捉过一个妖物,你这女子切勿害我!”

蔚唁看着他手里的牌子,脸色愈发阴沉了,看来有人在背地里帮着蔚清歌和蔚青蔓,此人来头并不小。钟氏从方才开始脸色就一直泛白,捏着手下的椅子扶手,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怎么会这样?她和毗嬷嬷商量的计谋为何会在此出现?难道是毗嬷嬷瞒着她私自做的?

“爹爹,其实玉昆大师是女儿找来的!”就在此刻,蔚青蔓站了起来,“这些日子府里频频死人,我一直觉得和三姐有关,就一直寻找法力高强之人来蔚府看看是不是三姐中了邪才一直害人,没想到三姐竟是天煞孤星,爹爹你仔细想想,今日蔚府一日不如一日,夫人三天两头病重,听闻边境战争不断,大哥忙碌,这一切不是没有道理的,三姐的天煞孤星体质已经在作乱了――”

钟氏愕然,这怎么回事?玉昆怎么成蔚青蔓找来的了!这一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眼尾瞥见钟姨娘诧异的表情,蔚青蔓垂下头去,这计谋还是那日她偷听毗嬷嬷和钟氏的谈话得来的,若真能除了蔚唁,就了了她心腹大患,还能得到父亲侧目,只是那玉昆本事也挺大,虚眉道长担任国师已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摘星阁的牌子图案早就换了,没想到他还能弄到以前的。

“天煞孤星?有趣,贫僧倒不知道何时蔚府竟有百年一遇的天煞孤星出现了……”

门外一道笑声传来,蔚唁的神色恢复正常,他来了,这一切就没什么好由她多嘴的了。

“谁在那里?”舒苏冲到蔚远面前,做出警惕的模样,他竟然没发现院子里进了旁人。

子锦和迟暮也奔到蔚唁身边护卫,门外众人散开,一个和尚打扮的僧人走了进来,他面上带笑,行了个佛门之礼

“蔚家主,好久不见了。”

“慧清大师!您怎么来了!”蔚远大喜过望,忙迎了上去。僧人慧清名声虽然没有虚眉大,可也是闻名的大人物,蔚远又与他有几分交情,见他亦比见玉昆激动多了。

这突如其来的人让蔚青蔓的表情一变,扫向玉昆,玉昆早已双腿抖似筛糠,慧清大师是何人?他的小把戏能骗得了这一屋子人,哪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慧清未多说废话,单枪直入,“贫僧今日来是算到蔚三小姐命中有一劫,特地来此相助。”

“劫?”蔚远有些好奇

慧清淡淡一笑,手微微一个翻转,玉昆手里的牌子便落到了他的手中,慧清轻轻一捏,那牌子便化为乌有,慧清望着手里的残沫,摇了摇头。“这般残破的东西岂会是虚眉那人会做的,你这人害人准备也不做好。”

蔚远脸色大变,直问道。“慧清大师,您说这牌子是假的!”

慧清点了点头,“我与虚眉算是好友,那人说过此生只收一个徒弟,如今他座下已有一个弟子,那弟子身份神秘,却强大异常,武功出神入化,断不会是眼前这等软弱胆小之人。”

慧清不过施了半分功力,那玉昆胯下便一泄如注了,屋内之人皆掩住口鼻,一脸嫌恶。

蔚青蔓傻眼,知道当务之急撇清关系,哭喊道,“没想到这人竟然骗我,实在太可恶了――”

慧清冷冷横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施主,害人终害己,还望日后三思。”

蔚青蔓后头的话噎在嗓子里,抽搐着一张脸,“大师……这是何意……”

慧清不再理她,径直往屋内走去,“贫僧去看看蔚夫人。”

蔚远示意端嬷嬷领着慧清进去,他则留在正厅,眸色狠厉扫向玉昆,咬牙切齿道,“你竟胆大包天装作是虚眉道长的徒弟来害我儿,实在当诛,来人,将他们三人拖下去,交送官府――”

所谓私刑犯法,会留下诟病,要是关入官府,他们罪不至死,但若蔚远从中作梗,必死无疑。

玉昆即将被二人拖走,失神的眼睛恍然恢复神采,疯狂挣扎着朝蔚青蔓而去。“凌晗姑娘救命啊――这一切都是您教奴才做的!您救救奴才吧!”

眼看玉昆就要扑过来,凌晗赶紧往蔚青蔓身后躲,扑通一声在蔚远面前跪了下来。“老爷――这一切都是四小姐吩咐奴婢做的!奴婢也是别无他法啊!求老爷饶命,求老爷饶命!夫人的身子之所以会昏迷也是四小姐下的手脚,其实夫人她已有身孕了呀!”

“什么!”蔚远确实有想过此事和蔚青蔓有关,可见玉昆没什么动作以为是他猜错了,未曾想到蔚青蔓恶毒至此,不仅陷害蔚唁,还要害他未出生的孩子!

“你胡说什么!爹!你莫听她二人胡说,我什么都没有做!”蔚青蔓往后闪躲,脸上满是胆颤,怎么会这样?

“老爷,迷晕夫人的药都在小姐的屋子里,老爷尽管搜查便是――”凌晗继续说道。

听了凌晗的话,蔚唁眼底多了一丝考究,蔚青蔓确实对萧氏出了手,只是半路被人截胡,蔚青蔓以为下手成功,实则不然,萧氏被另一个人催眠陷入昏迷,若是无法唤醒将一直陷入沉睡,蔚唁相信慧清的手段,足矣救醒萧氏,只是这背后隐藏之人……

人群后,蔚清歌淡淡一笑,跟在她身后的雏菊突然将头抬起,看向蔚唁,眼底划过一抹幽蓝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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