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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八章.京内谣言(求首订!!)(2 / 2)


蔚清歌深吸一口气,不安的舔了舔嘴唇,慕清尘的武功高超,凭借蔚唁怎可能刺伤他,定是慕清尘发现什么了!

蔚清歌暗暗懊恼,早知道慕清尘会亲自去刺杀蔚唁,就不将此事告诉他了,若是他有一天发现当初事情的真相,自己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慕清尘背后的夜阁可是她最后的机会!一定要在慕清尘发现当初事情真相之前先下手为强杀了蔚唁,让此事从此沉寂下去!

大长公主寝宫

“公主,事情便是如此。”偌大的宫殿内,秦姑跪在地上,将今日在街上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

侯陌烟冷笑一声,凤眸微微一眯,“本宫这弟弟本事还真大,五年不见愈发有风范了……”

她的语气极淡,秦姑眼皮一跳,心知她快要发飙。果然不出几息的功夫,就见侯陌烟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将身前的桌子掀翻,面上早已没有了雍容华贵之意,大声吼道,“他算什么东西!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生的儿子,父皇为何就那般宠爱他!还封了摄政王!可知这些年他将本宫和皇兄置于何地――”

秦姑起身说道:“公主息怒,如今咱们刚刚进京,实在不宜和摄政王有太多的敌对,先皇仙逝,太上皇亦仙逝,如今皇宫内小皇帝是他的傀儡,那太后则一心向着他,咱们没有本钱与他抗衡。”

“早知道当初本宫就该弄死他!”侯陌烟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他怎么不跟他那个娘一起去死――”

侯陌烟撒了一会儿的泼,才渐渐平静下来,问秦姑道:“蔚泽和周姨伤势如何了?”

“驸马断指已无法再接,而周夫人的腿骨尽断,御医都说无法……无法再好了……”秦姑小心翼翼说道。侯陌烟阖上双目,咬紧了下唇,憋出两个字:“活该。”

“本宫早就告诉过他们两个,进京之后安安分分,没想到才刚第一天就给本宫惹麻烦!”侯陌烟是很喜欢蔚泽,可她更喜欢权势,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从江南回到京城,准备和楚轻狂分庭抗礼,在现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惹事,无疑是自寻死路。

还好楚轻狂尚且给她些面子,此事没讨教到她的头上,要知道那蔚泽说的可是株连九族,大逆不道的话,早够他死个几百次的了,仅仅断了两根手指已是再好不过的运气。

“那……大长公主可要寻个由头见见摄政王。”秦姑问道。今日迎侯陌烟的人中没有楚轻狂,说来她们姐弟倒有五年不见,侯陌烟野心日益庞大,总是要试探试探楚轻狂的。

侯陌烟深思片刻,缓缓点了点头“有理,公主府内的桃花开的好了,过几日对外邀请些人来府里聚聚,本宫也是时候在众人面前露一面。对了,那个蔚唁,尤其要邀请到,最近这段日子你在京城内查一查我走这些年发生的大小事情,能和楚轻狂沾边的最好,明白吗?”侯陌烟说道。

“老奴遵命。”

……

次日早

昨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蔚远一上早朝,便有众位大臣纷纷朝他涌了过来,户部侍郎笑着鞠礼,奉承道:“蔚大人,好福气啊好福气,能有蔚三小姐这么个女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呦!”

蔚远吞了口口水,心想这是什么话。他昨日一直在府内办公,对昨日发生的事尚还没有耳闻,对众位奉承的态度十分疑惑。

众人奉承了几句见他一脸迷茫,工部尚书讶然道,“蔚大人,昨日的事莫非你不知道?”

“昨日?昨日发生了什么事?”蔚远蹙了蹙眉问道。工部尚书笑了起来,拍了拍蔚远的肩,“昨日之事我们不好议论,你回去仔细问问蔚三小姐。老蔚,你生了个好女儿!”

众人笑着往保和殿内走,早朝时间马上要到了。蔚远愣愣站在原地,猜测着众人话中的意思,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来还和蔚唁有点关系,为何这些人一上来就说他生了个好女儿?

“都这个时辰了,蔚大人怎还一个人站在此地?”

蔚远正沉思着,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他忙不迭的转过身去,见到来人,立即拱了一礼。“臣大理寺卿蔚远,见过慕丞相。”

慕望舒扶起蔚远,笑着说道:“蔚大人不必多礼,本相只是看早朝时间快到,蔚大人却仍站在此地发呆,一时好奇提醒蔚大人几句而已。”

“这……”蔚远四下看了看,开口问道:“慕相,不知昨日之事你可有耳闻?”

慕望舒眼底划过一抹深幽,面上却没什么不妥,答道:“原来蔚大人尚且不知昨日之事……本相听说昨日蔚大人胞弟与其母入京,马车疾驰差点撞到您的三女儿,多亏了摄政王将蔚姑娘救下。”

慕望舒刻意省略了后头的事情,他知道那些大臣奉承蔚远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罢了。蔚远身子猛地一颤,登时说不出话来。慕望舒笑了笑,说道:“本相先走一步,告辞。”

说罢,径直走进保和殿。

早朝刚刚结束,蔚远就急忙往回赶,连着几个交好的大臣邀他一同都没理会。慕望舒看着蔚远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泽漆,本相尚觉得这把火烧的不过旺,你去往里面,再添几把柴。”

暗处黑影一闪而过,悄无声息。

蔚府

听雨院内尤为安静,蔚唁和李氏坐在院内下棋,打发着时间。

李氏拿着棋子琢磨着,片刻也落不下,蔚唁端着茶杯抿了几口,见她一副纠结的模样,忍俊不禁。“姨娘再想一会儿茶都凉了。”

“你可莫笑话我。”李氏白了蔚唁一眼,将棋子放下,正准备休息片刻,却突然瞪大了眼睛,要去拿方才落下的子,蔚唁眼疾手快将她的手按住,偷笑到,“姨娘,落棋无悔啊……”

“臭妮子。”李氏嗔怪了一句,眼瞅着蔚唁落下一子,她又落败。悠悠叹了口气,“你就妮子也不能让让我……”

“姨娘,愿赌服输。”蔚唁让下人收起棋子和棋盘,命子锦将藻春怀里的茶叶一并拿了来,“这茶我就收下了,多谢姨娘慷慨相赠!”

李氏被气笑了,起身就要去揪蔚唁的鼻子,这还没靠近,院门口出现一道身影,蔚远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看着十分匆忙,李氏愣了愣,走出位置行了一礼,“妾身见过老爷。”

蔚唁见蔚远脸色不对,猜测他应该是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长睫微垂,“见过爹爹。”

“你先回去,我和唁儿有话要说。”蔚远朝李氏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李氏不安的看了蔚唁一眼,见她投来一个定心的目光,才缓缓离开听雨院。

蔚唁遣退院内的丫鬟,淡淡望向蔚远,“爹爹可是为了昨日的事而来?”

她顿了一顿,道:“蔚泽的手和周氏的腿伤都是摄政王干的,若是爹爹想找人说理还是去找摄政王说理吧。”

“昨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蔚远眉头紧蹙,“唁儿,你老实告诉爹,你和摄政王到底怎么回事,你可知外头传成什么样子了!你……你还……”

“谣言止于智者。”蔚唁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和摄政王清清白白,有好事者刻意诋毁,何必在意。”

蔚远被蔚唁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本来还想试探试探这二人是否真的有戏,没想到蔚唁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蔚大人恐怕误会了什么。”蔚唁暗下给子锦打了个手势,她会意出现,笑容淡雅,“我受主上命令庇护三小姐,更是为了主上的大计。蔚大人乃朝中清官,如此人才主上不想错过,蔚小姐心思缜密八面玲珑,若是蔚大人能与我家主上交好,自然再好不过。至于旁的……恐怕蔚大人多想了。”

子锦如是说,便是断了蔚远心里头不该有的心思,明确告诉蔚远,楚轻狂之所以接近蔚唁,只是为了能扼制住蔚远的软肋,让他好好帮助自己而已,而对蔚唁,没有半分旁的意思。蔚远有些不悦,道:“既然如此,还请大人回去禀告摄政王,小女再如何是个闺门女子,若是无意尚请保持距离,小女也是要嫁人的。”

虽然蔚远已经起了要利用蔚唁平步直上的意思,可是这么多年的情分摆在那里,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外顶个不好的名头。且就算不能嫁给摄政王,以蔚唁的姿色入宫选秀都可能做个娘娘。

子锦微微蹙眉,刻意想吓吓蔚远,冷漠道:“主上自有分寸,蔚大人只要安安分分就好,蔚小姐的一切掌握在蔚大人的态度里,我们不希望到时候鱼死网破,如花似玉的蔚小姐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蔚远还是担忧蔚唁,忙俯身说道,“臣明白了,多谢大人指点。”

子锦淡淡嗯了一声,“既然都说清楚了,大人可以走了。”

“是是是。”蔚远看了蔚唁一眼,示意她自己小心,才提步离开了听雨院。

直到他走了远了,蔚唁淡淡瞥了子锦一眼,“还懂得拿我威胁我爹了……”

子锦心虚的舔了舔唇,笑道:“属下方才那是胡乱说的,小姐别放在心上,主上怎么会对小姐……”

“你倒是帮了我一件事情。”蔚唁打断子锦的话,目光幽幽往远处望去,多了一丝温婉,“起码你的话让他还关心我的安危……”

子锦默默垂下头去,不禁有些同情蔚唁。

她若不是大臣之女可能会过得更好,只是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利欲熏心,谁也不知道表面上透露出来的真情实意到底是真是假,跟了蔚唁这么久,见证了起初她想保护蔚府,保护爹娘,可渐渐到了现在,有些东西浮出水面,蔚唁的心已经不如往日坚定,有些念头在逐渐消失。

相府

泽漆半跪在地,浑身是伤,十分狼狈。“少爷,属下失职,请少爷责罚。”

慕望舒看着泽漆的满身伤,就知道事情定是失败了,倒也不懊恼,妖娆的桃花眸一眯,显出几分期待。“算了,此事也是我心急了,倒是我小瞧了他。”

“不过……”他话风一边,看着泽漆的眼神中添生了几分不悦,“时隔多年,你的身手竟然还比不上他身边的侍卫?”

泽漆不忿垂头,本想下意识辩口,就见慕望舒目光陡然生变,朝他挥了挥衣袖。“去阁中领十鞭子,明日寅时来相府,到时我可不想看你爬不起来,知道吗!”

“是。”泽漆道完,立即离开。

他前脚离去,钩吻后脚便来,将手中竹简递给慕望舒。竹简之上字体娟秀隽永,竹简下落名很是怪异。

‘偏听偏信’

慕望舒盯了几息,蓦地笑了起来,钩吻看了眼他的表情,垂头道,“此竹简之上留言甚是诡异,还将主意打到了少爷头上,属下等本想秘密将此人解决,只是……”

“只是你们猜不出此人是谁……”慕望舒斜靠在卧榻之上,指尖搭在下颚,笑得甚是诡异,“无碍,这任务,本少接了。”

“少主!”钩吻诧异的抬起头,猛地双膝跪地,“少主不可!此人连真实姓名都不敢留下,定是居心叵测!虽说左部如今和我们右部确实水火不容,但慕清尘的真实目的我们尚且不知,若是递竹简之人是左部,为的就是让主上您上当可如何是好!主上三思――”

“为何三思?本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如今鱼儿自己上钩,不赶紧钓上来鱼儿就跑了……”慕望舒点着竹简上落款处的一句话,缓缓说道。

钩吻还想说什么,就见他脸色微变,硬声道,“钩吻,本少不喜欢有人质疑本少的决定!”

“属下明白!”钩吻无奈只好妥协,将笔递之。

慕望舒接过,在竹简下挥毫写了三个大字‘慕舍予’,再将竹简递还给钩吻,“明日就将这竹简挂出去。”

说罢,他从软榻上起身,理了理袍上褶皱

“看好曹青柠。”

语毕,消失在屋内。钩吻愣愣的拿着手里的竹简,望着那三字,默默出神。

五日后

酒楼天居里

蔚唁一身蓝绿色长裙,斗笠遮面,从马车上翩然走下。天居里是大周最大的酒楼,此时又正直晌午,酒楼下满是排队的宾客,掌柜小二忙的焦头烂额。

蔚唁往周边看了几眼,提步往天居里侧面的小门走了进去。

门口守着两个穿着普通的小厮,见她朝这边走,笑着将她拦了下来,“姑娘,正门在那边。”

蔚唁从袖中将竹简拿出,塞到那人手里,那小厮表情不变,一本正经拿出来看了一眼,直到确认那竹简上的签名,才将她迎入,小门后也是一间阁楼,修建的很是质朴,雕梁画柱,楼下大堂之内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竹简,乍一看满是书香之气。

但若是随意打开一个竹简,恐怕谁也不会再把这里比作书香之地,那书简上面写的全是杀令。

蔚唁被小厮引领走上阁楼的最高处,那小厮将她带进屋,屋内十分淡雅,一个琴姬坐在屏风后弹着筝,桌上放了香炉,淡淡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屋内有个圆桌,桌上摆满了酒菜,从支着的窗能看到楼下空空的院子。

蔚唁环视屋内一周,问那小厮,“你们主上呢?”

“姑娘稍等,主上吩咐过属下们,只要引领姑娘进了雅间即可,姑娘先听会儿曲用些膳,主子随后就到。”小厮说完,俯身退下,顺便将门带上。屋内除了那琴姬弹着曲子,再无别的声响。

蔚唁绕着屋子走了一圈,那琴姬既失聪又失明且无法说话,坐在屋内除了弹琴就是弹琴,如一尊雕像。

蔚唁在桌边坐下,环视一桌琳琅的菜色,全无胃口。

乍在此时,不知何处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

“蔚三小姐当真不准备吃些东西?香炉内的毒药,解药可就在这几十道菜中的一道菜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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