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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八章.京内谣言(求首订!!)(1 / 2)

第一百五八章.京内谣言(求首订!!)

蔚泽见周氏高声呼痛,再顾不得什么,连滚带爬奔到周氏身边,连连问道,“娘你怎么样了,摔到哪里和儿子说!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禀告大长公主,赶紧找太医来!我娘的腿若有半分差池,定要了你们的命――”他面目狰狞,早已看不出原先面对侯陌烟的模样。

跟着的侍从身子一抖,大气也不敢出赶忙往皇宫内冲去寻找大长公主侯陌烟。周氏倒在蔚泽怀中,哭的泪眼婆娑,“要死啊,到底是谁和我老婆子过不去,泽儿,你可定要给娘报仇啊,娘这条腿……娘这条腿……你一定要给娘报仇……杀了那人!”

周氏这么一提醒,蔚泽才想到要找罪魁祸首,只是那车夫晕了过去,无法告知他方才是何人所为,蔚泽只好扫了众百姓一眼,大声道,“是谁方才劫了本大人的轿子!还不给本大人站出来!我警告你们,自己站出来本大人能给你们一个痛快的!若是敢逃,被本大人抓住,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众人纷纷退后,虽他们都知道刚才之人是楚轻狂和蔚唁,却没有一人将二人说出来,不为别的,就为蔚泽这态度和官腔,他们虽然是普通百姓,可还是有尊严的,方才他的马车横冲直撞,差点伤了人他不说,彼时娘俩都受了伤这叫活该!若不是方才的人将马车停住,说不定就要撞到他们之中的某个人。

见无人搭理他,蔚泽恶狠狠的咬着牙,瞪向御林军里的一个小兵,“你说――方才拦马车的人到底是谁!”

那御林军垂下头去,不卑不亢道,“事发突然,并未曾看见。”

“庸人――”蔚泽抬腿想要踹他,却因伤势抬不起腿,反倒拉扯到伤口疼的倒吸凉气。他环视周围一圈,将目光落到一个带着女儿的妇女身上,将身边的侍从推了出去,“你去将那女娃抓来!哼哼,都不肯说是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眼看侍从就要冲到眼前,那女孩被吓得哇哇大哭,蔚唁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内心的愤怒,正想上前身边之人却快她一步,耳边只留下一句叮嘱,“万事有我,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暂时藏着最好。”

脚下步子一顿,虽又被他鄙视了武功,心里却少了一分不悦,多了些不知名的情绪。

就在那侍从快要抓住女孩的一瞬间,身子突然飞起,落在人群后屋檐下的台阶上,摔得七荤八素,那妇女早就被吓的七魂少了三魄,见孩子如今完好无损,激动的落了眼泪,忙抱起女儿朝楚轻狂道谢,“多谢公子仗义相救……”

蔚泽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那侍从被一脚踢飞,不远处一男子一身紫色锦袍翩然而立,墨发用玉簪束起,脸上带着面具,一双深邃的黑眸深潭般幽寂,只是看向他时,划过一抹冷冽的幽光。

蔚泽心底升起一抹惧意,只是现下他若是示弱便丢尽了脸面,想起侯陌烟的身份,他不由又挺直了背脊,在如今的大周,除了摄政王还没有谁能大得过大长公主侯陌烟,而那摄政王又岂会出现在这里。

“是不是你拦了本大人的马车!”蔚泽拧着眉,咬牙切齿的问道,他身后侍从也做好了要抓人的准备,楚轻狂见他如此不知死活,也不急着要杀了他,淡淡道,“是又如何?”

“好好好,你竟然敢拦本大人的马车,可知道本大人是谁!来人,给我将此人绑了押送皇宫,待本大人上告大长公主,诛你九族――”蔚泽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已经看到楚轻狂被株连九族时的惨状,心中犹然快意。攀上了侯陌烟他便是大周数一数二的贵人了,到时候想灭谁灭谁,岂不快哉?

蔚唁站在一边,听到蔚泽这句话,侧头闷笑了起来,还真是可惜,恐怕等不到这个小叔叔入蔚府的门,就要葬送在楚轻狂的手中了。

听了他的话,楚轻狂心中一半恼火一半觉得可笑,活了二十三年还第一次有人说要诛他的九族。

站在街道两侧的子锦等人脸上纷纷攀升起怒意,双手紧攥成拳。蔚泽身后的侍从听了他的话纷纷朝楚轻狂跑了过去,百姓们的心都是吊着的,看得出此人是个心善之人,却要命丧于此了吗?

方才受他庇佑才未被夺走孩子的妇女低声劝道,“公子还是快跑吧,此人恐怕是大长公主的人,公子现在跑还来得及――”

“你,要诛孤的九族?”那妇女还没说完,楚轻狂嗤笑一声,手不过轻轻一抬,蔚泽身后侍从纷纷倒飞出去,子锦迟暮,疾风月曜四人纷纷站出,压制在御林军面前,四人腰间不约而同挂着黑色令牌,内力压制着众位御林军。

城门首领杜然脸色一变,忙跪了下来,语调中隐隐有些颤抖。“末将杜然见过摄政王――”

他的声音在街道蔓延,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百姓们满脸的不可置信,那妇女惊惧的看着身前伟岸的身影,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有了杜然起头,别的御林军虽然惊讶,却都随他一起跪了下去,“属下等,参见摄政王――”

异口同声,响彻整条街。

周氏死也没想到她进城第一天就又碰见了楚轻狂,想着方才蔚泽那番找死的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蔚泽脸色惨白,双腿不停颤抖,扑通一声在原地跪下,“参……参……参见摄政王……”

百姓也纷纷退到街道两侧,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楚轻狂摘下脸上面具丢给月曜,步步逼近蔚泽,冷笑道,“蔚大人何必如此,方才不是还大义凛然的说,要诛孤的九族吗?”

蔚泽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说什么不好,非要说诛九族,他的九族全是皇家的人,他说这话无疑和谋权篡位改朝换姓差不了多少,彼时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蔚泽苦着一张脸磕起了头,“小人……小人无知,小人……小人有眼无珠,不识摄政王,不知者无罪,还请摄政王饶了小人一命吧!”

蔚唁半跪在地上,却未曾如身边人一样低头看地,则是一直观察着周氏母子二人,见周氏晕倒,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随意抓起地上的石子,指尖一个用力,石子朝周氏砸去,只听一声叫唤,周氏捂着额头,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蔚泽似乎想到了什么,忙的跑到周氏身边,冲楚轻狂道,“王爷,方才小人也只是担心母亲的伤势,您看母亲因……因您摔下马车,腿脚都……都摔坏了……小人只是……只是一时着急才说出那样的话,还请王爷看在小人一番孝心和有口无心下,饶了小人一命吧――”

周氏尽量将头压低,躲闪着楚轻狂的目光。

那妇人听蔚泽如此狡辩,也顾不得什么,当即起身喊道:“若非你驱车在此横冲直撞,摄政王岂会拦截你的马车,若不是王爷将你的马车停下,我们这些人恐怕就要被波及,你不自认也就罢了,竟将责任推至他人,百般抵赖!当官的你就了不起吗!”

想到自己女儿方才差点就被蔚泽抓去,妇人心中就郁郁不平,难道只因他们是平民百姓,命就不值钱了?他们被撞残是他们倒霉,他娘只不过腿受了些伤,拦截马车之人就要被诛九族?就算什么说法!

蔚泽哑言,只看楚轻狂脸色越来越差,心念难逃此劫。

蔚唁沉思了片刻,从原地站了起来,故做诧异道:“方才就说看着眼熟,没想到真的是老夫人你!时隔数月竟又在此见到了。”

蔚唁唇边含笑慢慢走近周氏,蔚泽见她未被四名暗卫阻拦,仿佛看到曙光,听到她对周氏的称呼,忙扑了上去,“不知姑娘可是蔚府的小姐?我的侄女?”

“这位便是二叔吧,小女蔚唁。”蔚唁俯身朝他行了个礼,袖下的手冲着楚轻狂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的节奏往下走。楚轻狂挑了挑眉,虽不知为何蔚唁阻拦自己杀了这二人,却依旧随了她的愿,并未打断他们的谈话。

“原来是唁儿,你出生时二叔还抱过你呢,那时你尚在襁褓,可爱极了!”蔚泽胡扯着什么,就希望和蔚唁攀上些关系。周氏刚回江南时每日和他说的最多的莫过于蔚唁,周氏恨惨了蔚唁,蔚泽听说母亲是因为蔚唁而被驱逐的,也自然把蔚唁恨上了,只是生死关头能保命就不错了,恩怨日后都能再说。

蔚唁笑而不语,幼时的事情还指望她能记得?

蔚泽现在尚不是可以死的时候,蔚唁转过身走向楚轻狂,照着规矩行了个礼。“臣女蔚唁,见过摄政王。”

楚轻狂嗯了一声,示意她起身,很是客气的样子。蔚泽眼底的光愈发闪亮,立即奔到蔚唁身边,“唁儿,你帮着二叔求求情啊,刚才的事二叔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定要求求王爷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那些被我撞到的百姓,我找大夫给他们医治赎罪!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蔚泽抓着蔚唁的袖子不肯松手,引得蔚唁很是不快,正欲甩开,眼前寒光一闪,蔚泽被一道力狠狠推开,下一瞬一道凄厉的惨叫传来,蔚泽右手中间两指由根削落,血流了满手,十指连心,断指之痛痛彻心扉。

蔚唁眼皮一跳,听得身侧人不温不火道。“从未有人敢在孤面前放肆,谅你与皇姐关系不菲,孤便暂且放你一命。”

处理完蔚泽,楚轻狂冷冷扫了眼周氏,“记得孤当初警告过你,大周京城,孤不想看见你的身影――”

周氏脸色惨白,以为楚轻狂要下手杀自己。蔚泽忍痛呼道,“小人……小人娘亲是为了……是为了小人和……和大长公主婚事,受……受大长公主之命才来京城的,并不是违背……违背王爷命令……”

楚轻狂并会理会蔚泽,提步走向周氏,周氏大骇,顾不得什么赶忙朝蔚唁大声喊道,“唁儿救救祖母啊!祖母不想死啊!”

周氏叫唤了没几声,双腿传来刺骨的疼痛,未来得及感知,便被冲脑的疼痛昏了过去。迟暮闪身过去,随手掏了根银针出来,刺入周氏某一穴道,瞬间又将她痛醒。

楚轻狂缓缓收回踩在她双腿上的脚,优雅的拍了拍锦袍之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埃,眼底满是厌恶,“既然如此不把孤的话放在眼里,那你这双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周氏翕动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不敢再看楚轻狂,心底却将蔚唁骂了个通透,怨怼她未帮自己求情。

蔚唁不用猜也知道周氏定然在默默咒骂自己,若不是为了大计,蔚唁还真希望楚轻狂就在此将这无耻的母子二人解决了,免得她以后多花费心思,只可惜暂时还不行,这两个人用处还大得很,尚不能死。

……

此事不稍片刻就在京城传开,虽楚轻狂当着众人的面废了周氏的一双腿和蔚泽的手指,却没有一个百姓骂他暴虐,反而所有人心中对摄政王都有了些改观,觉得他已不如传闻中那般不近人情。不知不觉中,之前因为恐惧而不敢觊觎他的女子也有不少芳心暗许。

只是同时津津乐道的也是他和蔚唁的事情,有人说摄政王之所以处置周氏母子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所致,毕竟楚轻狂当时是为了救蔚唁才拦下了那辆横冲直撞的马车。

不论是哪种,蔚唁无疑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皇宫

“又是她!又是她!这贱人怎么无处不在!”听着手底下的人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曹青柠气得几乎吐血,她被一个太后头衔压制着,不能随意出宫,亦不能经常去寻楚轻狂,平白要蔚唁钻了这么多的空子,如何能甘心?

“小姐息怒,别气坏了身子,机会咱们有的是,今日一事蔚唁已将大长公主得罪了,大长公主对蔚泽很是看重,不会就此罢休的。”寒莹安慰曹青柠说道,曹青柠咬了咬牙,眼中满是愤懑,“不放过又能如何,除非侯陌烟真能杀了蔚唁,不然无论蔚唁做什么事情,阿烨定然都会护着她!”

曹青柠眸色一闪,复又道,“除非……要在阿烨不在蔚唁身边时下手……”

“蔚唁尚未嫁人,照理来说是不能和男子单独相处的,只要她在蔚府,摄政王应该见不了她才对。”寒莹说道。

“你去查查,蔚府里有没有人和蔚唁向来不对付,查到之后立即来告诉……”

“嘭――”

曹青柠话还没说完,寒莹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曹青柠立即从凤椅上站了起来,连连退后,“谁!快来人!抓刺客――”

“太后娘娘莫要慌张,我们只是想和太后娘娘谈一些事情罢了。”偏殿的门被推开,蔚清歌一身禾绿色襦裙缓缓走进,如画的眉眼丝毫不逊色曹青柠,反而相比较之下显得曹青柠脸上皱纹颇多,不及蔚清歌通透玲珑。

“你是谁?竟敢深夜私闯哀家的寝宫,就不怕死吗!”曹青柠从高位上走下,缓缓朝蔚清歌而去,她身后几道黑影蓦然闪现,面上都带着刻了花纹的面具,蔚清歌一眼望了去,微微有些惊奇,优雅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太后娘娘竟然也和夜阁有关系。”

曹青柠倒吸一口凉气,再也不往前走,她身后四人面色一凛,齐齐站到她面前护佑。

“太后娘娘莫要紧张,我们都是自己人。”蔚清歌拍了拍手,白苏和另外三人一齐出现,一样的气质,一样的花纹面具。

曹青柠身后,钩吻拧眉,吐出二字。“左部。”

钩吻仔细盯着白苏看了一会儿,蓦地笑了起来,“原来是白苏,好久不见。”

“……钩吻,确实很久不见了。”白苏也笑了笑,二人看似老友相见,实则诡谲暗涌,两队人都在互相试探,然后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

蔚清歌朝曹青柠行了一宫廷礼,笑道。“太后娘娘可能不认识臣女,臣女名唤蔚清歌,乃是蔚府二小姐,蔚唁的庶出姐姐。”

“蔚府人!”曹青柠眼底一抹贪婪划过,“好得很,哀家要什么来什么。”

蔚清歌挑了挑眉,笑容丝毫不减。“想必太后娘娘和臣女的目的是一致的,臣女此来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希望能和太后娘娘合作,到时候臣女可以帮助太后娘娘除去蔚唁!”

曹青柠虽然急需在蔚府内找一个帮手,但她也不是傻子,天上哪能白掉馅饼。曹青柠眯了眯眸,单枪直入,“你要什么?”

“太后娘娘误会了,臣女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蔚府,还有……再过不多晌便是选秀,皇后的宝座,还希望太后娘娘能给清歌留着。”蔚清歌颔首,面上浮现几抹势在必得的光,曹青柠眸色一闪,“好,只要你能在选秀前帮哀家除去蔚唁,皇后的位置,定是你的。只是你不过一个庶女,能不能得到选秀的资格都难说呢……”

“这就不劳太后娘娘费心了,这是臣女的事情,而且臣女相信,有了太后娘娘的帮助,清歌离嫡女的位置,并不远……”

两个女子相视而笑,皆是心机叵测之辈,却因一人结成了联盟。

“对了,听说太后娘娘身边有一个女子十分擅长易容术可是?”蔚清歌突然问道。

曹青柠点了点头,“没错,怎么了?”

“清歌想问太后借此人一用。”蔚清歌道。

曹青柠想了想,知道现在蔚府内也只有蔚清歌能帮助自己,二话不说点了头,“好,明日哀家就让她去蔚府找你,只是哀家希望,心儿如何去的,就如何回来,你要设计蔚唁,计谋用些脑子,若是折了心儿,哀家剥你的皮――”

“清歌明白。”蔚清歌丝毫未露出半分恐惧,笑着行了一礼,“时间不早了,清歌告退。”

说罢,禾绿色的长裳划出一道弯弧,消失在大厅之内。

厅内没了别人,曹青柠才开口问道,“你方才说蔚清歌的人是左部的人?”

“没错,左部的白苏,只是左部和我们右部向来不和,不知为何左部会来找你联盟。”钩吻拧了拧眉,转身欲离,“我去将此事告诉少爷。”

蔚清歌出了宫门,坐上准备好的马车,直到驶离皇宫许久,蔚清歌才问:“方才太后身边的人,也是你们夜阁的人?”

白苏抿了抿唇,对蔚清歌的问题有些不耐烦,却不得不回答。“是也不是,我们是隶属于夜阁左部,他们是夜阁右部,准确的来说我们站在对立面。”

“曹青柠是右部的什么人?”蔚清歌又问。

“……右部的少主慕望舒不知为何要入朝为官,正巧曹青柠父亲是大周丞相,慕望舒就伪装成曹府二房的嫡子,接替了曹丞相的丞相之位,现如今在朝堂上也算是个人物,他和曹青柠是名义上的兄妹。”白苏冷淡回答。

蔚清歌缄默,不知在想些什么。白苏瞥了她几眼,却是越看她越不顺眼,拧着眉呵斥道,“我让你找曹青柠联盟是希望你以后少去找我们主上抱怨此事,你可知他为了你刺杀蔚唁受了伤?”

“他受了伤!”蔚清歌高呼,“是蔚唁伤的?”

“没错。若是我晚到一步,主上恐怕早就命丧在那女人的匕首之下了!”白苏一想到此事就冒火,她那武功高强的主上竟被一个小丫头刺伤了,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