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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五章.金銮殿理论(一)(1 / 2)

第二百八五章.金銮殿理论(一)

“蔚唁……”

子锦随后跟着蔚唁进屋,阮辞笑晕了过去,索性伤害不大,侯云景这么一出声蔚唁才想到他,如今阮辞笑被他掐的生死不明他竟无动于衷,蔚唁不由自主便想到了上辈子自己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结果最后却被他舍弃,那般冷血凉薄,蔚唁眸色顿深,停了步子。

子锦本是和蔚唁一起架着阮辞笑,如今见自家小姐面色不虞的看着侯云景,将手中的阮辞笑给她,便知道蔚唁现下有话要和他说,便独自一人抱了阮辞笑出去找府医救治。

侯云景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毕竟这样的丑事被旁人看见了很折损他身为王爷的声誉,侯云景庆幸方才蔚唁只是一个人进来的,若是外头那些好多嘴的世家小姐一并跟进来看了笑话,他才是无法收场。

侯云景正打算好好和蔚唁说道说道,让她隐瞒下此事之时,迎面突如其来的耳光让他刚准备好的腹稿消失殆尽,侯云景万万没想到蔚唁竟然有本事掌掴他。

侯云景微微侧目正是诧异之时,忽略了蔚唁眼底滔天的恨意和怒火,“混蛋!”蔚唁啐道,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叫嚣,她自重生以来,第一次生起如此之大的杀意,她本觉得日子很长,她有很多的时间让上辈子那对奸夫**为他们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现如今,她倒是更像一刀子解决了这个伪君子!

今日所发生的事,蔚唁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她本以为阮辞笑已经放弃了侯云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固执,那放置在她桌子上的纸条,出自阮辞笑的手,谢氤氲所在的石桌旁她曾闻到让她十分熟悉的气味,那气味她上辈子闻了几十年了,那香分明就是侯云景所戴的香囊上的香气,而枯枝叶所在的地方,香气则是阮辞笑身上的。

而她方才进屋时,敏锐的察觉到屋内香炉所点的诱情香,而方才在来的路上,她所捡到的纸条上所写的内容乃是让她在半刻钟后去院西的木兰居相见。事情大致她都能理清,侯云景怕是对她贼心不死,打晕了谢氤氲装作她给自己留了纸条,而此事被阮辞笑发觉,她先自己一步看到所留的纸条,便生了顶替的心思。

她先是写了另一张纸条,以谢氤氲的名义将她引导和院西完全相反的院东方向,如此就算她察觉到事情有不对的地方也来不及赶到院西,而谢氤氲是被她身边的人弄到院东去看着的,所以那人的身上有阮辞笑的香味,还残留到谢氤氲身上一些,而她自己则去了院西赴约。

侯云景担心被蔚唁看出破绽来,自然是不会明面上跟她碰面,将阮辞笑引进屋内后,屋内的诱情香已经还是蔓延,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阮辞笑本来就喜欢侯云景,这般绝佳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只是她或许也没想到,她所爱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因为跟她发生了关系就对她另眼相看。

蔚唁撂下一句便走出了厢房之中,院外的众人神色尚且还带着些鄙夷,侯千乐心中泛着欢喜,面上却是担忧的看着蔚唁,劝慰道:“蔚三小姐不必忧心,此事定然是方才那女人勾引的王爷,蔚三小姐不要误会了王爷,外公和八皇叔他们马上就来了,你……”

“郡主想象力真丰富。”蔚唁本就憋着一口气,现在侯千乐还如此不长眼的上来说这么一番话,无异于自己往枪口上撞,侯千乐见蔚唁面色不虞,便知道现在不是气她的最好时机,若是玩砸了惹火上身,便自觉退了一步不再多说。

蔚唁动了火气心情很不稳定,便没去寻子锦问阮辞笑的情况,找了个厢房想要独自一人冷静一会儿。

屋内一点亮光也没有,只是周围并不安静,厢房离众人聚集的地方不远,大家都在谈论方才发生的事,吵得蔚唁脑袋生疼,不由自主便将自己代到了中间,当年她被蔚清歌夺了权和丈夫之后,冷宫之内每人都有奴才将她的事情当做笑料,当年的噩梦历历在目,蔚唁几乎便要失控。

……。

此事发生之时,楚轻狂和慕望舒二人还正在和盛国公讨论政事,谈了没多久便有下人来报,匆匆忙忙的说木兰居那边出事了。

盛国公没有多问,还以为是府内家人出了事,向二位陪着笑,连连说招待不周,等到了木兰居,听下头人这么一说,才知道是当朝的三王爷在他的府里出了事了,对方还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你说这事闹的。

盛国公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侯千乐一边帮他顺着气,一边道:“外公不必担心,阮小姐已经被蔚三小姐的丫鬟送去府医那儿了,想必没什么大事。”

“王爷人呢?”盛国公有些奇怪,这王爷总不可能跟着一块去了才是,只是这院子里怎么也看不到侯云景的影子。

侯千乐欲言又止,片刻才道:“方才蔚三小姐进了屋,她的丫鬟把阮小姐抱出来之后,蔚小姐的状态不大好,三王爷也一直没出来,孙女也不敢贸然进去……”侯千乐说罢,想要看看自家八皇叔的反应,却看了一周也没瞧见楚轻狂,微微拧了拧眉。

楚轻狂在得知此事和侯云景有关、阮辞笑是被子锦抱走时,便在寻找蔚唁,她若不在屋内,很可能受了什么刺激,楚轻狂沿着木兰居边上的厢房寻找,好不容易才找到蔚唁,屋内没掌灯,她蜷缩在床边,目色猩红,一眼望过去有些渗人,像一头无助的小兽。

蔚唁正是濒临失控的边缘,还以为是哪个下人闯了进来,脸上的凶残模样还没褪下去,便和楚轻狂担忧的眼神撞到一起。

本来胸膛内肆意着要出笼的野兽瞬间就被抚平,蔚唁似是漂浮着的浮萍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登时便落了泪,抱着膝头的手张开,无声的道了句:“抱。”

那般乖巧的模样,顿时让楚轻狂的软的一塌糊涂,大步走了过去将她揽入怀里,直到蔚唁怀住他的腰,才觉得肿胀的脑袋舒服了些,跳跃在她脑海中的血腥也顿时消失无踪,蔚唁才能真正放下心来,确定她是真的没事了,她早已经脱离了那个噩梦。

……。

阮辞笑是在夜间醒来的,听府医说状态不是很好,自从醒来后,她就一直看着床顶,不动也不说话,双目空洞。

时候尚晚,因为牵扯到蔚唁,蔚府的人很快便将她接回了府内,无论如何这件事都要给个交代,明日皇帝定然会提及此事,蔚府便想先行向蔚唁讨明情况,却什么也没问出来,无奈也只好不了了之。

次日早,蔚唁跟着父兄一起去了早朝,不少的官员都听闻了昨夜的事,纷纷上奏皇帝,定国公府只剩下阮辞笑这么一个小姐,怎么说要给个交代,这件事到底是两个人都有意情不自禁呢,还是阮辞笑勾搭上位呢,总要给大家一个真相的。

就连阮辞笑,作为当事人也被迫从床上拉了起来,由丫鬟扶着等在殿外头,和迎面而来的蔚唁撞到了一起,阮辞笑的情况比之她昨日了解到的似乎是好了许多,虽然脸色依旧,但好歹眸间带了些许神采,只是不见往日的温柔似水,黑的如墨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