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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花魁再就业第34节(2 / 2)


  在华韶离开后许优第一次叩响了母亲的房门。

  “谁啊?”许夫人几次想找儿子解释,都被烟儿拦住了,懒懒地靠在椅上整日整日地不说话。几日未见宝贝儿子悔得许夫人想屈尊亲自登门把华韶再求过来,然而除非小菊能起死回生,否则她不会原谅许家。

  那日送别华韶后,许优找到表情冷淡的烟儿:“你帮我一个忙,我帮你救玉圆。”

  蔫悄了多日的烟儿猛地来了精神,赌咒鸣誓道:“只要您说,我豁出命去也得替您办咯!”

  许优面色凝重,反悔道:“记错了,是两个忙。”

  烟儿并不介意,只问是何事。

  “其一,我母亲若是来找我想办法替我回绝。其二,毒害华韶的定是府中人,幕后指使是谁我心里有数,是谁亲手下的药你在府里交好的人多替我多打听打听,必须查出来。”许优看烟儿未经考虑便点头应承,为让他安心又道:“我过几日便上童家提亲,玉圆定会作为陪嫁丫头进许府。童家之事若波及许府,你与玉圆共存亡,我也算是尽力了。”

  烟儿知道许优此举并不是为了自己,只是有些不解:“公子为何要娶童小姐?”

  许优朝玉香院的方向遥望道:“拉人陪葬。”

  向童家提亲后许优径直去了许夫人房前,伸手叩门。听母亲问是谁,没搭理开门询问的丫头,推门而入后不待许夫人说话,便道:“我去童家提过亲了,您开始筹备张罗着吧!”

  “童家?”许夫人忽觉一道闪电轰鸣而下直劈脑门:“童浩暗杀太子你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他们?”

  “托母亲的福,儿子现在无牵无挂没什么害怕的。此番前来不是让您拿主意的,不过知会一声而已,事在必行由不得您与父亲。”许优甩袖而出,不再像往常那般对母亲行礼。

  “疯了。都疯了。”许夫人瘫坐回椅子上。对手下的丫头道:“快拿纸笔来,我要给父王写信。”

  华韶回玉香院的第三日阿蛮与阿远两姐妹拎着行李找上门,门婆子将二人带至管家的莺儿面前。

  “姑娘,这二位要见华韶姑娘。”

  莺儿打量了二位一眼,觉得陌生便问道:“二位是?”

  阿远恭敬答话:“回姑娘话,我二人乃太子殿下指给华韶姑娘的奴婢。”

  “宫里来的贵人?”莺儿赶紧起身让坐,对身旁的二丫道:“快去请姐姐过来。”

  阿远拦住二丫道:“不劳烦小娘子了,哪有主子来见奴婢的道理,姑娘指个道便好,我们可以自己去。”

  “也好。我也有事要与姐姐商量,与两位贵人一起去吧!姐姐与我同院而居,住北房那边,不远的。”莺儿在房中处理了大半日的杂事,来不及梳妆就出门去往华韶处。

  华韶受莺儿所托,在核对玉香院自鸨母过世后的帐目明细进帐开销。熬疼了眼,正欲闭眼歇上片刻时响起叩门的声音。

  “是莺儿吗?”华韶起身相迎,开门见果然是莺儿便笑道:“就知道是你。”

  莺儿拉着华韶的手,闪身现出身后的阿蛮阿远二人对华韶笑着道:“姐姐快看谁来了。”

  “阿蛮阿远!”华韶掩饰不住吃惊:“你们怎么来了?”

  阿蛮在暗处看护华韶多日,清楚玉香院的角角落落。让莺儿指道不过是走个过场,一进华韶屋便像回家一般轻车熟路地将行李放置好。然后回话道:“我二人是殿下指给姑娘的,如今姑娘回来我们当然要过来伺候。”

  “玉香院是青楼你们不便久留,我会给太子殿下去信请罪,咱们的缘分到此为止吧。”华韶怕连累二人,俯身将阿远的包袱抱起递还给她。

  “殿下回京了,咱俩若离了姑娘未尽服侍之责便是抗命,会杀头的。”从刀光剑影中厮杀过来的阿蛮在一旁楚楚可怜眼中含泪地巴巴望着华韶。

  阿远就势将包袱一扔,有些无赖地帮言道:“反正都是死,不如了断在姑娘手里还可免了受刑之苦。”

  莺儿听信了二人之言,向华韶求情:“玉香院人丁凋敝,这几日又走了不少姐妹……”

  “好。”华韶宠溺地看着莺儿,又突然露出伤感之色,嗓音有些沙哑:“小菊没了后我一个人呆着总觉得寂寥,以后您二位与我一同吃住,待太子殿下来南京再做打算可好?”

  “是。”阿远给阿蛮使了个眼色,二人相视一笑。

  “以前怕热闹,总喜欢越静越好,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现下玉香院静悄悄的倒觉得不是个滋味。”华韶垂目浅笑,一眨眼睫毛染上星星点点般细碎的泪珠。

  莺儿知她是思念小菊那一刻不停的聒噪又动了伤心,不敢明言怕惹得华韶更难过,只得拿琐事去填满她的心绪。

  “我打算过些日子正式营业,客人们喜新厌旧,耽搁太久只怕玉香院会被遗忘。”莺儿坐下仰头对华韶道。

  阿远阿蛮知两位姑娘要谈正事,知趣地拿着各自的行李去耳房安顿下来。二丫也乖巧地跟过去道:“我给两位姐姐搭把手,有不知道的都可以问我哦!”说完得意地一笑,有种媳妇终于熬成婆的成就感。

  华韶将整理好的帐册递与莺儿:“院子里人多开销大,关门后每日只出不进,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只是仍要重操旧业出卖皮相挣男人钱么?”

  “我也不想,姐妹们也都不愿意,只是大家伙自小学的都是那些东西,不走此路还能以何谋生呢?”莺儿为难地翻看帐册,心里愁云更重。不管鸨母留下怎样的金山银山,也禁不住这样大的开销。

  以前玉香院的女人们总觉得鸨母贪财,一本万利,姑娘们的辛苦钱大半被妈妈收走,余下的还要供自己和手下仆人的开销。再采买些脂粉衣裳精致小物便剩不下什么了。

  如今莺儿持家才深刻领会到鸨母的本事,与一家之主的不易。

  华韶低头沉思,趁莺儿不留意掏出巾子擦掉因思念小菊而落的泪,抬头道:“挣女人钱如何?”

  “女人钱?”莺儿瞪大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班回家有点晚,写得不多,请见谅!

  ☆、迎亲

  华韶点头道:“对。女人钱。”

  见莺儿仍是一脸疑惑遂解释道:“十里秦淮男人们的寻欢之地俯拾皆是,而女人们呢?幸运的能有机会偶尔与三五好友外出游玩,绝大部分女子一辈子都困囿于宅院之中,且少有跨越阶层的好友,官女民女商女婢女所识之人皆是同个小圈子的。见识接触的面太窄,读再多书眼界格局也有限。”

  “还是没明白姐姐的意思。是要把玉香院变成女人的‘玉香院’?妈妈给的古籍上倒是见过有妇人花费银子与女子寻欢的。”莺儿被脑中的画面羞红了脸,支吾道:“怎么能让姐妹们去伺候女人……”

  华韶听到最后才明白小丫头误会了,羞恼地打断莺儿,笑道:“鬼灵精,看那些东西作什么。我的意思是将玉香院打造成女人们共用的公馆,每日举办不同的活动,至于入馆费么,不想因钱银将苦寒之家的女子拒之门外,又得想办法将玉香院支撑下去。咱们再商量罢!”